今天是魏月禪帶唏兒回魏家的日子,所以一早,唏兒就到了堇香閣。
兩盞茶的功夫,魏月禪也從屋裏走了出來。兩人上了馬車之後,開始給唏兒講魏家的況。
從裏,唏兒知道,除了外祖之外,自己還有個舅舅,在瀚林院任院事。舅母元杉,育有兩子,長子魏瀟然,次子魏瀟逸。
至於外祖父,據說娘親在時,他子就不好。娘親過世不足兩個月,也跟著撒手人寰。
另外,還有一個姨母,也就是魏月禪同母同父的妹妹,早就嫁給了大理寺卿閻巖,生有一子一,過得極為幸福。
唏兒聽后,覺得魏家的人員狀況真的好簡單,看來舅舅一直沒有納妾。憑這一點,就對這個舅舅很有好。
因為魏家同在京城,只用了半個時辰,便到了魏府門外。
一早接到消息的元杉,正帶著丫環婆子侯著。見馬車停了,趕迎了上來。
唏兒先下了馬車,轉又扶魏月禪下來。
然後一轉頭,就對上元杉的目,只見正愣愣的看過來,「這位姑娘,請問你是……」
「嫂子,是已故長姐的兒,」魏月禪接過話去,「唏兒就是當年的那個孩子。」
元杉懵了一下,眼淚刷的一下就來了。激的看向魏月禪,「月禪,你此話可當真?當年那個孩子,我是親眼看著赫連子榮放進棺材裏的,怎麼可能還活著?」
「嫂子,你看這裏。」魏月禪拉過唏兒,指著的左耳朵讓元杉看。
怕不信,又把王婆子過來,讓把當年那個孩子的特徵說出來。
元杉聽完,忽然一把抱住唏兒,「孩子,快跟我去見你外祖,要知道你還活著,不知道會高興什麼樣。」
看著元杉拉著唏兒一陣風似的走在了前頭,魏月禪的神有些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魏家老夫人住在正東邊的松鶴院,此時,出雲正陪著在院子裏賞花。
聽到腳步聲,老夫人笑著對出雲道,「二小姐回來了,快去泡茶。」
「老夫人,奴婢已經準備好了。」出雲過來扶著老夫人往前走了幾步。
遠遠的魏月禪就給老夫人行禮問安,唏兒見元杉一直不肯鬆手,剛要說話,就聽道,「母親,我們先進屋去說。」
出雲扶著老夫人走在前頭,元杉招呼著魏月禪大家一同進了屋。等老夫人坐下后,元杉把唏兒推到面前。
「唏兒,還不快些拜見你外祖?」
唏兒彎腰行禮,「唏兒見過外祖,願外祖安康。」
魏老夫人眼神一凝,盯著唏兒,「你我什麼?」
「老夫人,唏兒是大小姐的骨啊!」王婆子在一旁看著著急,砰一聲跪到了地上。
魏老夫人一臉震驚,看向魏月禪,「這個孩子是你帶過來的?阿素的孩子是和葬在一的,你們不用騙我。」
邊說邊打量著唏兒,越看越覺得像自己兒。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母親,你看看這個。」元杉紅著眼睛上前來,把唏兒拉到老夫人面前,給看唏兒左耳上的胎記。
魏老夫人啊的一聲,忽然一把抱住唏兒,哭得昏天暗地。
同樣的胎記,在自己兒上看了那麼多年,如何能忘!此時一見唏兒,多年的喪之痛,如同開閘的洪水再也控制不住。
不知為何,被魏老夫人抱在懷裏,唏兒只有心酸和心疼。出雙臂回抱住這個暮年的老人,輕喚了一聲,「外祖,我回來了,我以後會替娘親照顧你。」
魏老夫人哭了好一會,才抹著眼淚,打量著面前的唏兒,那眉眼那神態,越看越像阿素當年。
不知不覺,眼中的淚又來了。
「母親,阿素的孩子能夠找回來,可是多虧了月禪妹妹。」元杉激的看向魏月禪。
當年的事,一直是母親心裏的一個死結。這麼多年了,始終無法釋懷。
「嫂子,這是我該做的。唏兒也是咱們魏家的孩子,我怎麼忍心看流落在外。」魏月禪站起來,對著魏老夫人一禮,「母親,我家老爺已經定在下個月十六,在府上宴請京中名流,認回唏兒。將嫡長之位還給。」
魏老夫聽完,連說了兩聲好,「月禪,以後唏兒就給你了。」
「母親放心,我必視唏兒如己出。」
元杉有許多話想問唏兒,又見魏老夫人一直拉著唏兒不放,心裏是既心酸又激。知道這種時候,肯定不到自己說話,便對魏月禪道,「月禪妹妹,讓母親和唏兒說說話,你去嫂子屋裏坐坐。」
等們出去后,魏老夫人讓唏兒坐在旁,眸中含淚,卻一直在笑,「你唏兒?」
「外祖,我楊唏兒。」聽自稱姓楊,魏老夫人詫異了一下。
「當年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多?」魏老夫人迫切的想知道當年的況。那個孩子不是已經下葬了嗎?
唏兒知道心裏疑,便道,「外祖,當年下葬的那個孩子本不是我。當時,因為有人想要摔死我,有好心人用死嬰把我替了出來。」
魏老夫人驚呼一聲,「你是說當年有人要殺你?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唏兒不確定當年的事該不該說,在猶豫之際,魏老夫人道,「孩子,你知道什麼儘管說出來,外祖為你做主!」
唏兒苦笑,「是周姨娘,命人將我從丫環手裏奪了過去。這些是我長大之後,爺爺告訴我的。」
聽說幕後這人竟然是周姨娘,魏老夫人眼中現出一抹冷,一個妾室,竟然敢加害嫡長。赫連子榮,你個寵妾滅妻之輩!
魏老夫人恨得咬牙切齒,還是輕拍著唏兒的肩膀,「唏兒丫頭,讓你苦了。以後,外祖替你撐腰,哪個要是敢欺負你,外祖第一個不饒他。」
「謝謝外祖。」唏兒手替魏老夫人拭著眼淚。
魏老夫人頓了一下,「當年救你的下人呢?他可在史府?」
唏兒眼眶一酸,哽咽著道,「爺爺在送我回京的途中,為了救……父親,已經去了。」
魏老夫人驚呼道,京中一直都在說著,赫連子榮如何好命,竟然會遇到陌生人替他擋刀。看來,定是那個老人認出了他是昔日舊主。
「唏兒丫頭,別難過了,等明日,外祖陪你去你爺爺墳前上一炷香,我一定要好謝謝他這些年對你的相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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