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低沉的在房裏呆了一整天,等丫環都睡下后,直接去了玉蘭苑。經過這些日子的勤苦練,走起路來,已經腳下帶風。
進了玉蘭苑,練了一會天雲縱,每次在覺得自己就要能飛上樹時,都以失敗告終。
長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忽然,耳朵一,對著樹上喝問,「誰在上面?」
如水的月本照不到樹冠里去,從唏兒的角度仰,只看到濃漆黑的枝葉罩在上方。忽然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子,利落的向上扔去。
「噗!」的一聲輕響,似乎是石子穿了樹葉,然後又快速的墜落到地上。
向一旁躲了躲,狠狠的蹙眉。剛剛有那麼一瞬間,真的覺樹上有人。難道是錯覺不?
可是那種覺真的好清晰。
今天心不好,回去也睡不著,突發奇想的想要在樹上睡一晚。還沒等上去,就看到旁邊樹上飛起一道人影,轉眼即逝。
驚得目瞪口呆,總覺得人影有些悉。
如果輕功練了,還有可能去追一追,此時,只有乾瞪眼的份。
看來自己還是太弱了,連別人在樹上窺視都沒發現。心裏有些懊惱,卻又升起一不甘。一定要變強!
無心練功,起出了玉蘭苑。等走後沒多久,前面的黑影又折了回來,隨後又跳出來一名暗衛。
「主子,已經完全確定,史府的三小姐,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男子沒言語,只是揮手讓暗衛退下。然後他子一躍,就向著玉蘭苑的西邊飛去。
他進了踏月軒,並沒有靠進正房,只是遠遠的了一會,見唏兒房裏一點靜也沒有,便閃離開。
唏兒回屋之後,合而眠,早上起來時,織錦發現服都皺了。急忙找出一新服,讓換上。
「織錦,我今日要去找王娘。」
提到王娘,織錦就是一臉激,小姐能認祖歸宗,可是多虧了。一會過去找王娘,可要好好謝謝。
「小姐,你找王娘幹什麼?」
「我想去看看香玉,是我娘當年的陪嫁丫頭,再怎麼說我也應該去看看。」提到香玉,唏兒是愧疚的。如果不是為了保護,香玉也不會落得那麼凄慘。
既然回來了,總應該到墳前去燒一炷香。
吃了早飯,唏兒把硃砂進來,讓負責看守踏月軒,叮囑不要放外人進來,便走了。
到了堇香閣,和魏月禪說明來意,很快就把王婆子找了過來。一看到唏兒也在,趕行禮,「老奴見過夫人,見過三小姐。」
「王娘,我想去香玉墳前看看,你知道在哪嗎?」唏兒開口。
「老奴曾經去過一次,可以帶三小姐過去。」提到香玉,王婆子的眼圈就是一紅,幾落淚。
夫人如果還在,香玉也不會變得癡傻,雖然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好端端的姑娘,怎麼能說傻就傻!
魏月禪看向王婆子,「我記得當年還有一個丫環香蘭,這麼多年,也不知道是死是生。」說完,悠悠的嘆了口氣,「思雨,讓人去備車。」
馬車備好,唏兒和王婆子再帶上織錦,三人坐車出了史府。在路時正好看到一家賣祭祀用品的鋪子,織錦下去買了一些。
出城之後,往西行有五里路,就是葬崗。在這裏下了車,跟著王婆子來到一座新墳前。王婆子指著新墳,聲音有些沉重,「三小姐,到了。」
三人將供品擺上,每人點了一支香,唏兒道,「香玉,我替娘親看你來了。你放心,你的苦,我都知道,我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對著新墳拜了三拜,又跪下磕了三個響頭。起來后,把就要掉出來的眼淚憋了回去,「王娘,那個小廝現在住在何?」
王婆子又嘆了一口氣,「當初他失手打死織錦后就消失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那我問你,他當初娶織錦時,可知道腦子有問題?」這是唏兒最想知道的事。
那個小廝是殺死香玉的兇手,如果是他有意為知,天涯海角,都不會放過。還有把香玉變傻子的人,誰都別想跑!
「知道,當初他們親,我還替香玉高興了好一陣子。那小廝一直就很喜歡香玉,但香玉捨不得夫人,一直不想嫁人。後來香玉腦子出了問題,還是小廝主接近,慢慢的也就得到了的認可。
唏兒臉漸冷,慢慢結冰。
既然小廝知道唏兒腦子有問題,為何還讓生孩子,還是一生再生?難道一次的悲劇,還不能讓他長記嗎?
只是可憐了香玉,人已經癡傻了,還記得要護著這個沒用的小小姐。說到底,終是害了香玉。
離開葬崗時,唏兒對著王婆子道,「既然出城了,我想去白馬寺看看祖母。」
「反正天尚早,三小姐想去,奴婢就陪著。」王婆子笑呵呵的道。
上車之後,唏兒又覺得不妥,搖頭道,「王娘,我們還是改日再去白馬寺吧!剛看過香玉,我怕自己心不好,讓祖母多心。」
對於的決定,王婆子自然沒有意見。當即道,「老奴聽從三小姐的吩咐。」
眼看著馬車已經到了史府,唏兒忽然拉住王婆子,「王娘,這些年,你可有香蘭的消息?是生是死,我總要有個準信兒。」
王婆子被問得掉了眼淚,這些年,也託了不人去打聽,可香蘭就像消失了一般,一點信兒都沒有。
「小姐,你也別太難過了。從香玉上,就能看出來,們當年肯定是遭遇了什麼。或許是香玉命大,活了下來。」言下之意,就是或許香蘭已經不在世了。
「王娘,你還記得那個小廝長什麼樣嗎?我想把他畫下來,免得以後上了認不出來。」
「記得,老奴多次去看過香玉。小姐想畫,老奴給你描述。」王婆子答應完,求道,「小姐,小廝這些年也不容易的,照顧香玉也是盡心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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