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如月驚恐萬狀,恨不得馬上衝出這間屋子,逃到外面去。可只覺得眼前一黑,就沒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耳朵里忽然傳來一道冰冷痛苦的聲音,「赫連如月,你個不孝的東西……我要你……給我抵命!」
赫連如月已經醒來,卻拚命閉雙眼,瘋了似的搖頭,不不,還沒醒,暈倒了。哪裏知道,剛剛唏兒已經給餵了解藥。
「赫連如月,你睜開眼睛看看我,你看看我是誰?」唏兒的聲音在忽左忽右,如同鬼魅。
此時的,就在赫連如月眼前飄來飄去,然後用自己尖尖的指甲輕輕去劃赫邊如月的臉。
赫連如月最寶貝的就是這張臉了,嚇得連哭帶嚎的爬了起來。
「啊……祖母,我不是故意的……你別過來啊!」
見不敢睜眼,唏兒用擺帶起陣陣冷風,「赫連如月,你還我命來!」
赫連如月驚恐的睜開雙目,只看到一個白的影在眼前飄,嚇得兩眼一翻,再次暈厥。
唏兒落到地上,冷笑著上赫連如月的臉頰。這張臉,現在還毀不得,留著還有用!
等唏兒回到住,才驚覺今晚風錦沒來。
其實今晚,他沒來也好,免得被他看去史府的醜事。想到祖母,唏兒又是一陣難過,躺在床上,一夜無眠。
翌日,史府老夫人落水而亡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城。百中有一大部分人家,都派了人來弔唁。特別是太子殿下,竟然親自過府來探。
「史大人,怎麼沒看到府上的另兩位小姐?」靈堂里,明非火沒找到赫連如月。
赫連子榮一臉沉痛,「殿下,如月接不了老夫人的突然離世,昨晚在靈堂守了一晚,今早堅持不住,病了。至於三小姐……」
「大人,我去看看大小姐。」明非火不想再聽後面的話。
赫連子榮越發覺得自己昨晚的決定是正常的,打起神道,「殿下,我送你過去。」
「不用,本宮認得路。」見明非火大步離開,赫連子榮臉上現出一抹矛盾。他再怎麼絕,也記得老夫人是自己親娘。
可有些時候,就得有取捨!
等百走得差不多了,唏兒被織錦和春雪扶著,慢慢挪到了靈堂。給老夫人上了一炷香,又跪到地上,認認真真的跪了三個響頭。
「祖母,你安心去吧!剩下的事,唏兒會為你理好。」殺你的人,我絕不放過。
「三妹,起來吧!」赫連如水過來扶起,「你子不好,我送你回去吧!」
「二姐,讓我在這裏站一會。」唏兒一臉悲傷。
心裏回想著自己在白馬寺與老夫人相的點滴時。倏地想到,周姨娘是利用自己的名頭,才把老夫人接回來的。若是不接老夫人回來,哪裏會有昨晚的事,心裏的恨意又深了一層。
周東珠,債總要用來償還,你欠我們的,我一定會連本帶利的收回來。
赫連如雪跪在一旁,冷眼看了過來,當目落到唏兒臉上時,挑釁的笑了笑。然後低頭繼續用帕子掩面,不知道是真哭還是假哭。
如果唏兒沒記住的話,昨晚,就是帶著丫環婆子,衝進了老夫人的住錦園。
「二姐,我要回去了。」唏兒一直在裝病,也不好多留,過了沒一會,就和二小姐告別。
赫連如水握了下的手,「三妹,節哀!你今日神不太好,還是我送你回去。」
唏兒剛要拒絕,就見赫連如雪沖了過來,將赫連如水開,「三姐,還是我來送你。」
赫連如水被撞得暗惱,又不想被人看笑話,臉冷了冷,「四妹這般莽撞,怎麼能送得了三妹,三妹還病著呢!」
「要你管?」赫連如雪瞪了一眼,手來扶唏兒。
織錦不滿的蠻橫,剛要開口,就見小姐正對搖頭。「織錦,四妹在靈堂跪得久了,不如就讓送我回去,正好活一下手腳。」
唏兒回頭對著二小姐點了點頭,被赫連如雪扶走。
出了靈堂,織錦寸步不離的跟著,生怕赫連如雪心懷不軌,會突然對小姐做什麼。
「赫連唏兒,我有話對你說。」走了一段路,赫連如雪突然停住腳步。
唏兒早就料到有事找自己,也不覺得意外,只是道,「我有點倦了,如果四妹無事,不如先把我送回踏月軒。」
赫連如雪扶的力道,比前面大了些。
進了踏月軒,回到唏兒的寢房,才道,「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赫連如雪看著,眸中一片探究,最後無力的苦笑出聲。
「我知道大姐是被你推下水的,我也知道你知道是誰殺了祖母,」赫連如雪說到這裏,故意停了一會,見唏兒沒反應,便又繼續說,「府上我年紀最小,這一切,我也都不想參與。」
唏兒看著,還是沒開口。
「以前,我一直想著能通過大姐,進太子府,哪怕只是做妾,我也甘願。這兩天我想了很多,我……犯不著這麼作賤自己,所以你放心,我對太子已經死心了。」
唏兒有點詫異,沒想到會想開。
「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我說的都是心裏話。你不信也沒關係,以後我都不會再和你搶太子了。」
唏兒無語,是的,別人搶也搶不走。
赫連如雪說完之後,臉上帶了一抹輕鬆,「我寧願嫁給一個庶子,也不願意去殺人。」
說到殺人,眼中又帶上驚恐的神。昨晚,祖母被打撈上來時,看到了,整晚都在做惡夢。沒想到,大姐會那麼狠,會害死祖母。這個,相信姨娘也一定知道。
「你能這麼想,最好!」雖然從進府就對這個庶妹喜歡不起來,唏兒還是很為開心。
因為是周姨娘的兒,兩人註定做不到推心置腹,但只要赫連如雪安份,們之間還是可以和平相的。
「你會為祖母報仇嗎?」赫連如雪問出了心裏最想知道的問題。
據所知,府上的四位小姐里,祖母只對唏兒最好。這次回府,也是因為聽說唏兒病了,才回來的。好像在的記憶里,與祖母僅有的幾次見面,也只是在白馬寺。
「四妹覺得呢?」唏兒眸冷沉,帶著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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