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葬在了京城外面,他那裏離我很近。」唏兒說得沉痛。
是愧對爺爺,連累爺爺丟了命。如果不是,爺爺可能還在大楊樹村開開心心的活著。說得再往前一點,當年如果不是,爺爺也許本不會離開京城,又哪來的殺之禍。
「丫頭,你爺爺的病本來也不輕,不怪你的。」李大叔開解著唏兒。
唏兒苦笑了下,可爺爺終究是為而死。
風錦從袖子裏拿出一百兩銀票,放到李大叔床上。
「你們這是幹什麼?」李大叔一驚。
「大叔上次送我和爺爺進京,差點害你丟了命,這點銀子就當作是補償你的辛苦費。」唏兒開口,將銀票塞到李大叔手上。
「這……我不能留……」
唏兒愧疚的道,「上次的事,已經害慘了大叔,這點銀子,你拿去做個小生意,餬口度日吧!」
「老人家,我們還急著回京,就此告辭了。」風錦也道。
兩人離開大楊樹村后,當晚並沒有連夜趕路,而是歇在了一個鎮上。住了一晚之後,繼續上路,按照這個速度,他們還有兩日才能進京。
「風錦,今晚要不我們直接走,早點回去,也就能早點派人去找李千無。」唏兒還是擔心著李千無。
「我已經傳了命令,暗衛已經去查了。」風錦見面有倦,說什麼也不肯連夜趕路,「再說只是耽誤一晚,明天晚上一樣能到家。」
兩人正說話間,日頭就偏西了。
見四周沒有人煙,唏兒笑道,「你看,這邊沒客棧,我們沒地方住了,想不趕路都不行。」
「再過十里就有一個小鎮。」風錦看了一眼,「這是往京城去的路,肯定會越走越繁華,人煙也越多,怎麼可能會沒客棧。」
唏兒白了他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耳畔傳來一陣呼嘯的風聲。
「小心!」風錦從馬上撲過來,抱著一起落地,堪堪躲過了一支飛來的長箭。
這邊兩人才剛一落地,就另有一隻箭矢正中唏兒的馬腹。駿馬吃痛,嘶鳴一聲,往前衝去。
「噗!噗噗噗……」轉眼之間,這匹馬就被了刺蝟,砰一聲倒地。
「什麼人?」風錦怒聲,回答他的又是一陣稀疏的箭雨。
唏兒憤怒的看著四周,見黑旋風也中了一箭,卻不聲不吭的跟在兩人旁邊。手它的頭,想要安它,黑旋風只是警惕的看著四周。
「世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遠的樹林里,傳出一聲大喝。
風錦眸如寒潭,他墨王府手上有二十萬兵權,他又在戰場上樹敵無數。這些年,想要他死的人何其多,可他還不是照樣活得風生水起!
「本世子手上不死無名之輩,報上你們背後的主子是誰。」風錦冷聲。
「你還是去地下問閻王爺吧!」
「風錦,我們沖……」唏兒話還沒說完,只覺腰間一力道傳來,已經被風錦扔上了馬背,「去前方等我。」
「要走一起走。」唏兒眼神一冷,就要下馬。
對面,箭雨紛飛而至,風錦用長劍在前舞出一片不風的劍網,兩人才得已沒事。
「快走!」風錦怒吼。
唏兒暗惱,自己出來時,怎麼就沒帶上一件稱手的兵。
不敢再耽誤時間,策馬而去。記得前面過來時,看到前方幾百米左右有幾十棵毒草。當時還特意看了幾眼,要不是嫌它易燃燒,當時都下去采了。
此時正好排上用場。
轉眼就到了有毒草的地方,翻下馬,飛快的把毒草全部拔起來。然後試了下風向,斜肆里就是刺客藏的樹林。
立刻向那邊奔去,待靠得近了,拿出火摺子,迅速點燃了毒草。
這種毒草燒起來很快,幾乎是在點燒的瞬間,就燒到了部。隨著晚風一吹,毒煙立刻向前飄去。
微微蹙眉,也不知道這點毒煙夠不夠用。沒時間管那麼多了,急忙去找風錦。此時方覺自己輕功火候還遠遠不夠,幾百米的距離,彷彿都變得漫長起來。
突然,眼眸一凝,看到一隻長箭中了風箭拿劍的手臂。
驚呼一聲,「風錦!」
就看到他歪歪的倒了下去,心一凜,箭上有毒?
等奔過來時,發現風錦已經昏迷了。去扶他時才驚覺,對面的箭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心一喜,看來是毒煙起作用了。
拾起風錦的長劍,就竄向了樹林。
進去之後,發現那些刺客全都東倒西歪的掉在了地上。眉眼一沉,上前一劍一個的就開始收拾。殺到最後,想了想,還是留了一個當活口。
從別人上下來外袍,把他捆好,這才去找風錦。
給風錦把了脈之後,這才發現,他分明也是被自己毒倒的。啞然失笑,這個毒草雖然厲害,但是遇水則解。
召來黑旋風,從水袋裏倒出點水灑到他臉上,他悠悠轉醒。見唏兒還呆在自己邊,他大驚失道,「你怎麼還沒走?」
「我要是走了,你豈不是被人了刺蝟?」唏兒瞪著他,「誰準你自做主張,讓我先走的?我從來沒當過逃兵!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風錦若有所思,「你以前總被人追殺嗎?」
唏兒一驚,覺得自己說錯話了。急忙道,「和爺爺進京那次,算不算?」
風錦知道那次,是唏兒心裏永遠抹不去的傷痛。急忙道,「那些人呢?」
「殺了,」唏兒扶他起來,「不過給你留了一個活口。」
風錦一愣,立刻大步向著樹林而去。
「你等等,我幫你理一下箭傷。」唏兒跟在後面喊他。
當風錦看到地上的死時,才發現,唏兒並沒有說謊。他的眼睛最後定格在最近的死人上,只見他角上的褐跡還未乾。
「竟然死了?」唏兒此時才看到這人正是自己留下來的活口。
「他裏有毒牙,自盡了。」風錦道。
唏兒不甘,早知道這樣,當時就應該把他的下卸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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