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風明。
水府四擺放的迎春花亦是喜氣洋洋、開得燦爛。
來為水千陌賀壽的小姐,一個個服飾鮮麗,環佩叮鐺。
或是兩三個結伴四觀賞水府的景,或是三五個群,說著閑話。
「看到沒,那個就是清雪郡主。邊是姚三小姐,據說前些日子救了王。」
「這麼厲害?」
「嗤,若論起厲害,哪得到?看見後的那位沒有?就是那位看起來弱不風的,可是親手掐死了自己的婢。」
「啊!」幾位小姐驚得掩住了,「不會吧?」
「怎麼不會?我府上有個丫頭的姐妹正好在國公府當值,聽說還勾搭姚三小姐的未婚夫,還跟姚家一個六歲的稚爭風吃醋。」
「不是吧?這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姚家就沒人管管……」
幾人同時噤聲,向踱步而來的姚清霜幾人問好。
姚清霜三人亦是點頭回禮。
一轉眸,姚清霜便看到真真正立在一顆柳樹下沖招手,忙湊近姚清雪,「長姐,我去去就回。那水千陌心思狡詐,一會若喚你做什麼,你只管讓青青去就好。你放心,不會放下段去對付青青的。」
「好!你自己也要小心。」
姚清霜頷首,扭頭對後的柳青青到,「青青,我去看看公主殿下我做什麼,你陪著長姐。」
「清霜姐姐放心。」柳青青連忙保證。
那邊,真真早就等的不耐。
一見姚清霜走近就沒好氣道,「本公主都你半天了,你怎麼才來?不是想要反悔吧?」
「自然沒有。」姚清霜極快的掃了一眼四周,「我們現在就去嗎?」
「當然,今日陌姐姐生辰,一會大皇子妃也要來,們都要出去迎接,自然就沒人會注意到我們。」真真說著扭頭向西而去,「本公主就帶你好好參觀參觀水府。」
跟著真真,果然是一路暢通無阻,別說婢問詢,就是有人多看一眼,真真便毫不客氣的瞪回去。
姚清霜懸著的心漸漸放下。
「如此看來,公主殿下與水家的關係果真不是一般的好。只是水家的庫房就沒人看守嗎?他們也會隨意放公主進去?」
「這你就不懂了吧?」真真很是得意的揚了揚下,「陌姐姐常說,大朝事,小丘攀,那擺在顯眼庫房中的能有什麼好東西,今日,本公主就帶你見識見識真正的庫房,那才是藏寶閣。」
「你,」看向紫嫣,「就在這路口守著,若是有人來問,就說你家小姐與本公主去了花園。」
說罷,真真拉著姚清霜躲躲閃閃往偏院而去。
進了偏院,沿著東牆繞過前面的正房,直奔北廂房。
「吱——」的一聲推開房門,兩人一前一後了進去。
姚清霜打量著房的陳設,正對房門是一個長案,之後正對門的北牆上是懸掛的一幅山水畫,東牆放著的是兩個並排的紫楠木書架,西牆放著的是並排的兩個紫楠木博古架。
「殿下,這就是你說的珍寶?」
姚清霜狐疑的打量著博古架上的陳設,這幾個侍瓶雖說釉質均勻,但也不過如此,實在與珍寶聯繫不上。
更何況,這裏的擺設,一目了然,本就沒有藏東西的地方。
「你閉上眼睛,本公主數到三你才能睜開。」真真很是謹慎。
姚清霜乖乖閉上眼眸,卻故作不服氣道,「別說你數到三,就算你數到一百也……」
「進來。」真真的聲音打斷了姚清霜的話。
睜開眼睛,就東面牆上豁然多出一個暗門。
而真真此時正站在暗門中沖招手,另一手中還托著一個夜明珠。
還真是大朝事。
誰能想到水家真正的庫房會藏在這個不起眼的、連名字都沒有正經取的小院。
兩人進去之後,暗門又在們後關上。
室之中沒有金銀珠寶、珍珠瑪瑙,只有兩個長長的架子,上面擺放著一溜的匣子,有大有小。
製匣子的木頭也各不相同,有檀木的、沉香木的、黃楊木的。
「只這匣子怕也價值千金吧。」姚清霜慨。
一寸沉香一寸金,更何況整塊製匣子。
還有黃楊木,就算你有銀子,也未必有地方能買。尋常人家,一把黃楊木梳,都已經可以做傳家寶了。
真真心中亦是一陣驚嘆。
這室,其實也是第一次來。
之所以知道這裏,不過是因為有次來尋水千陌,下人沒攔住,便闖到了這裏,正巧撞到水千陌從暗室出來。
自然也看到了機關的位置。
昨日被姚清霜得急了,忽然就想到了這裏。還好,沒讓丟臉。
「怎麼樣?本公主沒騙你吧?」
「嫂嫂厲害!」姚清霜一臉敬佩的沖真真抱拳,又嘿嘿一笑,帶著兩分討好道,「既然都來了,嫂嫂,我能不能看看這匣子裏都裝了什麼?萬一要是空的……呵呵。」
呸!小人!
真真心中淬了一口,臉上卻未表現出來,很是大度的將手中的夜明珠拋給姚清霜。
「看就看吧。不過本公主事先聲明,只許看,不許拿。還有,你可千萬不許打什麼壞主意。」
「放心,嫂嫂,就咱們兩個來了庫房,若真丟了東西,那最大的懷疑對象不就是我嗎?我可沒那麼蠢。」上說著,姚清霜已開始打量這些匣子。
若水千鈺真的將虎符走,必然放在這裏。
那自然就在這的某一個匣子裏。
想到這,姚清霜再不敢遲疑,順手就將旁的紫檀木匣子打開,一朵栩栩如生的白玉蓮花映眼簾。
「哇!殿下你快來看,這玉蓮花就像真的一樣,你看花蕊這裏,還沁著一點黃,太稀奇了。」
真真探頭瞥了一眼,不屑道,「這個,是太後娘娘賞給水大人的。說來也是奇怪,太後娘娘出手向來大方,可為什麼要賞你一株紫玉蘭?雖說那紫玉蘭也的確難見,但還是有些怪怪的。」
「太後娘娘的心思,豈是清霜能猜到的?」姚清霜口中應付著真真,手上作不停,大大小小的匣子在手下一個個打開復又蓋上。
終於,再打開一個黃楊木匣子時,眸子一亮。
笑意在眸底陡然綻開。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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