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平的眸子早被怒意盛滿,「竟有這種事,小姐放心,一會我定不著痕跡引眾人前往後院,只是不知什麼時候前往最佳?」
「到時,我會讓我婢去給公子送茶。多謝公子。」
柳青青又沖姜平福了一福,轉而去,小臉上滿是得意與猙獰。
此計一石三鳥,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到花廳,找到花沫,尋了個無人的地方,柳青青急速將自己的計劃與花沫說了一遍,這才看向廳中的姚清霜,「我去絆住,一會咱們再後院匯合。」
「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不會讓你失。」
花沫轉出了花廳,在九曲迴廊稍候片刻,見姚清雪與無憂分開,這才故作焦急的攔住一名別府的丫頭。
「這位姐姐可否幫我一個忙?」
「我是國公府三小姐邊的婢紫嫣,這會三小姐與公主在後院爭執了起來,你可否去通知一下我家大小姐,讓趕快去後院。」
花沫出一枚金子遞向那小丫頭,「昨日我剛得罪了大小姐,實在不敢見,姐姐拜託了。我去通知夫人。」
「舉手之勞,紫嫣姑娘客氣了。」
小丫頭口中說著客氣,可手上卻毫不客氣的將那枚金子接過,湊近邊咬了咬,喜滋滋裝進袖袋中,向姚清雪而去。
「見過郡主!」小丫頭沖姚清雪福了一福,「紫嫣姑娘讓奴婢告訴郡主,三小姐與公主在後院吵起來了,請您快些過去勸勸。」
「紫嫣呢?」姚清雪詫異。
「去通知夫人了。」
「好!有勞姑娘了。」
姚清雪不敢遲疑,轉便往後院而去。
後院靜悄悄的,別說爭執的姚清霜與真真,竟是連一個婢、小廝都沒有看到。
姚清雪心中不安,轉正要離去,後頸猛然一痛,人便昏倒在花沫懷中。
「郡主!」
花沫扶著姚清雪,抬手在臉頰上了,對不住了。不過,以後或許你會激我的,畢竟世子可不是誰都能高攀的,但這狀元郎可就大不相同了。
柳青青獰笑一聲,與花沫合力將姚清雪扶進了宋驚鴻住的廂房,又將的衫褪去,只餘一件水紅蝶穿牡丹的肚兜與。
之後,花沫放下帷幔,緩步走向牆角放著的紫檀香爐,從袖袋中出一小包香倒其中,點燃。
看著若有若無的清香裊裊升起,才看向榻邊還盯著姚清雪看的柳青青。
「小姐,奴婢去找宋公子,這房中不能久留,你快點。」
柳青青頷首,俯在姚清雪上點了點,「我的清雪姐姐,一會等你再醒來,就會發現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姐妹爭一夫,想想都有趣。」
獰笑著轉,將房門合上,又從一旁宋驚鴻的書房中取了一個酒杯,往小院西側的假山而去。
而那邊,花沫已找到正與眾人談笑的宋驚鴻。
「宋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說罷,本不給宋驚鴻拒絕的機會,花沫腳步一轉,已向一旁的僻靜而去。
宋驚鴻只能快步跟上。
「姑娘有何話,就在這說吧。」
這花沫是柳青青的婢,他可不想與走得過近。
「好啊!」花沫頓住腳步看向宋驚鴻,眸中著不屑,「宋公子還真是無呢!」
宋驚鴻臉有些難看。
花沫不理會只管繼續,「我家小姐讓我問公子一句話,你與說的那些話,可還作數?」
「當日是驚鴻不了解況的荒唐之語,自然做不得數。」
別說迎娶柳青青,此刻,他只盼著離柳青青越遠越好。
「呵!」花沫冷笑一聲,「既如此,宋公子就自己去與我家小姐說吧。現在就在你們經常見面的假山那裏。」
聲音忽然低了下來,「若是宋公子不去,就別怪我家小姐將你們的事告訴國公大人與國公夫人。」
宋驚鴻眸閃爍,終於下定決心道,「這一切都是驚鴻的錯,驚鴻自己去與國公大人說。」
花沫一驚,沒想到宋驚鴻竟還有幾分傲骨。
心思急轉,「宋公子只想到自己,可想過我家小姐與三小姐?」
「宋公子不去與我家小姐說清楚,萬一我家小姐想不開,懸樑自盡,那外人會怎麼議論三小姐?會說是搶了我家小姐的如意郎君,死了我家小姐。」
宋驚鴻面大變,「我去,我現在就去。」
此事,已是他對不住姚清霜在先,怎麼可能讓姚清霜再因為他壞了名聲。
後院的假山,以前每晚往這邊來,他心中都是歡喜的,都是期待的。
可今日,這假山還是素日的假山,但他心,卻是天壤之別。
若時可以倒流,那晚,他絕不會出書房一步。
不,就連上元節,他也不會去錦江河畔。
繞過假山,再次看到那個弱的影,他只覺得可怖和噁心。
「柳小姐,若之前驚鴻有什麼讓你誤會的,在這裏,驚鴻給你賠罪了!」
宋驚鴻沖柳青青長長作了一揖,起。
「從今之後,柳小姐還是不要再隨意找驚鴻,以免落人口實,誤了柳小姐的名聲。」
說罷,宋驚鴻轉就走。
「宋驚鴻,你給我站住!」
柳青青心中殘存的最後一幻想也破滅。
疾步繞到宋驚鴻前,攔住他的去路,「宋公子還真是無。」
宋驚鴻沉默不語。
「好,」柳青青抬手指向假山青石上放著的酒盅,「那是用苦膽泡的酒,你若敢喝了,從今之後,你我便浮雲、濁泥各不相干,否則,別說什麼對……」
話還未說完,宋驚鴻已轉大步走了過去,一把端起酒盅湊到邊,抬頭一飲而下。
之後將空了的酒盞倒轉看向柳青青,「如此,柳小姐可滿意?」
明明宋驚鴻一步一步墜的圈套,可柳青青卻毫開心不起來。
那盞酒,他喝得那麼痛快。
「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嗎?」
宋驚鴻不語,鬆手,酒盞啪的落在泥土上。
「宋驚鴻!」
眼看宋驚鴻要走,柳青青疾步上前,猛然一把抱住他,「回答我,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嗎?」
「柳小姐,請自重!」
宋驚鴻僵在那裏,聲音冷如鐵。
「若柳小姐再不放開,我就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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