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霜！」

顧大人還沒有回答，馮思秀搶先開口了，「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說？還是說你想要賄賂顧大人？」

顧大人神微變，了膛，一臉正氣的看向姚清霜，「三小姐，事無不可對人言，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吧。」

他倒不是畏懼馮思秀，而是擔心真真。

今日之事，待真真回宮之後，皇上、皇后必定細細詢問，到時萬一真真將馮思秀這話學給皇上，皇上說不定對他就起了疑心。

「也行。」姚清霜也沒強求，「顧大人，我只想問一問，翡翠被殺到如今已一個半月，不知殺的兇手可抓到？」

顧大人心裏一陣發苦，不是他查案不盡心，而是查來查去，這案子本就沒有任何線索。

「此案，還在查。」

「那可有什麼新的進展？」姚清霜明知故問，「曼珠姑娘對此事可上心的很呢，畢竟，那丟的鞭子是王爺所贈。」

剛剛吐完的真真也轉眸向顧大人。

顧大人面訕訕，「暫時還沒有線索，不過請公主、三小姐放心，本一定盡全力，早日找出兇手。」

「是嗎？」姚清霜輕嘆了口氣，「可我怎麼聽說這破案的最佳時期只有一個月，若一個月還不能破案，多半就了懸案。」

顧大人乾笑一聲，這話，沒法接。

「顧大人可知我父親最喜歡做什麼？」姚清霜話題突然一轉。

不待顧大人回答，已緩緩給出答案，「立軍令狀。」

顧大人額頭一陣冷汗，姚清霜這話的意思，他聽懂了。

姚震海完全可以讓他立下軍令狀，若限期之不能破案，那他便唯有死路一條。

馮思秀沒有領會姚清霜話中的意思，卻察覺出了顧大人神的變化，生怕再生出什麼變故，忙催道，「顧大人，還是快差人去搜一搜四樓吧。說不定有人故意拖延時間就是為了毀滅證據。」

「馮思秀，你太過分了！」

姚清霜一臉怒氣看向顧大人，「大人有所不知，上個月我母親壽辰之時……」

「姚清霜！」馮思秀尖著打斷了的話，「你有完沒完？」

「事無不可對人言，馮小姐既然做得出，就別怕別人說。」

姚清霜哪理會，當下繪聲繪將馮思秀因紫玉蘭學狗之事說了一遍，這才道，「當時不過一場玩笑，我也以為過去就過去了，沒想到馮小姐懷恨在心，也想要辱我。」

嘆了口氣，「不瞞顧大人，其實這江樓是我的。」

這變化太突然，幾人俱是一愣，馮思秀率先譏笑道，「你騙誰呢？你才來上京多久，這江樓可開了七八年了。」

「是啊，之前我救過煙蘿，便說送我一個鋪子當謝禮，我也沒在意，來了上京之後才知道這鋪子原來就是江樓。」

姚清霜轉眸看向煙蘿，「不信，你問啊。」

煙蘿雖不解姚清霜用意，但卻配合點頭道，「是！這江樓早就是三小姐的了。」

馮思秀面一陣青一陣白，難怪剛才姚清霜那般信誓旦旦，還能替煙蘿做主，原來才是這江樓的掌柜啊。

不對，這樣豈不是更好？

比起煙蘿，更狠姚清霜。

比起對付第一樓，更想搬到姚家。

而這次費盡心機佈局就是為了抓煙蘿獄，之後再攀咬姚震海。

這樣，不但報了那日被辱之仇，更是替水千陌、大皇子妃報了仇。

有了這樣的功勞，以後便不用再看別人臉行事。

而父親，也將因此保住軍統領的職位，說不定還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姚清霜啊姚清霜，既然你自己上趕著送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原來，」倏的指向姚清霜，「意圖殺害公主殿下的是你啊。」

「我就說，小小的一個江樓，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謀害公主殿下。顧大人，你還不快去四層搜查證據？」

這次，姚清霜沒有出聲阻攔，只是將匕首對準了自己的心口，直直向顧大人。

「原來顧大人就是這般查案的，沒有自己的主見，只聽別人指手畫腳，難怪這麼久破不了翡翠被殺之案。」

「四層只有一間廂房，就是清霜的閨房，大人若想要搜，儘管去搜。但大人一個男子隨意進清霜的廂房，清霜是斷斷沒有臉再活下去的。」

「所以……」

有鮮在姚清霜口暈開，仿若一朵驟然盛開的曼陀羅。

「三小姐！」

煙蘿到此刻，終於明白姚清霜為何說江樓是的了。也終於明白，為何又提及翡翠被殺之事。

就是要用姚震海的勢力，用的命來迫顧大人，讓他不敢踏足第四層！

姚清霜臉上的神卻沒有毫變化，好似覺不到疼痛。

「不過，大人在搜之前，最好想清楚，若是什麼都沒搜到，怎麼向我父親代。哦，對了，說不定王看在我曾經救過他的份上，也要過問一下此事。」

顧大人眸閃爍，姚清霜的心思，煙蘿能猜得到，他在場爬滾打多年，自然更猜得到。

別說在四層搜不到東西，就算是搜到，他與鎮國公怕也是結了不死不休之仇。

鎮國公只要令他立軍令狀破翡翠被殺之案，便能輕易要了他的命。

「三小姐為人正直，本自然是信得過的。」

顧大人掃了一眼馮思秀，有些惱多事，「四層既是三小姐的閨房，無論如何本都不會踏足一步，還請三小姐寬心。」

「你不去，我去！」

又不是男子，倒要看看姚清霜還有什麼借口。

「顧大人是要真真看著馮小姐栽贓陷害與我嗎？」姚清霜著馮思秀的背影，一字一頓道。

「來人，將馮小姐攔下！」

顧大人發話。

他既不會背著馮思秀與姚清霜單獨說話，自然就更不能放任馮思秀獨自一人上四層。

「顧大人，你這是包庇！」

「顧大人不是包庇，只是不像你這般無知。」

姚清霜收起匕首，看向被差役驅趕過來的馮思秀，「蛆蟲生活在暗、骯髒的地方，四層最為充足，怎麼可能會有蛆蟲？若是有，江樓怕早惡臭滿屋了吧？」

這誰不知道？只是好奇這四層究竟有什麼？馮思秀心思急轉。

而那邊，姚清霜卻已又道，「顧大人，今日之事，有可能是我江樓的廚子不小心，也有可能是他人嫁禍。」

「現在公主已經無礙，不如顧大人送公主回宮，由我來查明此事真相，之後，再進宮去向皇上、皇後娘娘，還有公主說明實，賠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