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原諒你了。」
姚清霜起走向柳青青將扶起,「我說過,不管你對我做什麼事,我都不會怪你。」
低聲音在柳青青耳邊又道,「只會以牙還牙。」
柳青青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臉驚喜,「你真的不怪我嗎?那我可不可以還你清霜姐姐?」
姚清霜鬆開柳青青,似笑非笑的向,「你想如何稱呼我,那是你的事,不用與我說。」
你想什麼儘管,我不答應便是。
這話,任誰都聽得明白,唯有柳青青。
當下一臉歡喜,「太好了,我就知道清霜姐姐對我最好。清霜姐姐你看著,我一定會改過自新的。」
姚清霜並不接話,轉又坐下。
柳青青也沒有毫尷尬,眸轉向宋驚鴻,一臉真摯,「宋公子,以後你一定要好好對清霜姐姐,千萬不能欺負,不能辜負,否則,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真是得寸進尺。
姜嬋沒了耐心,正要開口叱責,就見孫管家急急進來通稟,「夫人,曼珠姑娘來了。」
姜嬋正要起,曼珠已儀態萬千進來,「見過國公夫人!」
轉眸看向姚清霜,「聽聞三小姐今日出獄,王爺特意差曼珠送來這個羊脂玉白玉枕為三小姐驚。」
話音落,後的婢已將描金紅漆托盤呈上。
姜芷兒的眸子一下撐大了,好玉也見過,但這溫潤的就好似隨時會融化,就好似一汪水的玉,還是第一次見。
更何況是枕頭大小的這麼一塊。
姚清霜也察覺出這禮的貴重,忙起行禮,「多謝曼珠姑娘,還請曼珠姑娘替清霜謝謝王爺,只是這禮實在太過貴重,清霜萬萬不能收。」
曼珠莞爾,「三小姐客氣,不過一個玉枕罷了。」
示意婢將托盤放下,這才又道,「曼珠還有事,就先告辭了。夫人、郡主,三小姐留步。」
曼珠前腳剛走,孫管家又捧著一個紅漆匣子進來,打開。
匣子中是一朵如蓮花狀的花,花瓣晶瑩剔,散發著瑩潤的澤,得不可方。
「夫人,安王世子差人送來一朵雪蓮,說是給三小姐驚。」
姜芷兒的眸子又一次撐大了,這就是雪蓮?
姚清霜的眸從雪蓮上收回看向姚清雪,「長姐,這,我可是託了你的福了。」
「胡說什麼呢?」口中雖在叱責,但姚清雪的臉頰還是泛起了一紅暈。
「夫人,」又有門房小廝進來通稟,「張夫人和李夫人來了,說是來看三小姐。」
柳青青扯了扯眸還粘在雪蓮上的姜芷兒,我們該走了。
辭別姜嬋,出了國公府,上了馬車,姜芷兒還從窗口頻頻張,看那些夫人帶著大盒小盒往國公府而去。
柳青青眸底閃過一抹譏笑,下一息,卻很是親熱的喚了一聲,「芷兒姐姐!」
「怎麼了?」姜芷兒回神。
「這個,送你。」柳青青將一個杏黃錦囊遞向。
「裏面是一張的方子,從宮裏傳出來的,據說宮裏的娘娘都用它,是前幾日馮家小姐送……」
柳青青突然住口,很是傷道,「現在,已經沒有什麼馮家小姐了。真是可憐了,被父親牽連……明明是想要討好公主,卻落了一個謀害公主的罪名。」
「唉!」
長長嘆了口氣,「如果這件事發生在國公府,發生在姚清霜上,芷兒姐姐,你猜會怎麼樣?」
「會怎樣?」姜芷兒好奇。
「只要有國公大人在,定然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哪有什麼謀害公主,最多不過是小孩子胡鬧。這就是背靠大樹好乘涼。」
姜芷兒怔住。
若今日沒有見到那白玉枕,沒有見到那晶瑩剔的雪蓮,還未必相信柳青青的這番話,可現在,卻對柳青青的話深信不疑。
若馮思秀與姚清霜易地而,定然不會有什麼謀害公主的罪名。
「正因為如此,」柳青青握住姜芷兒的手,「那日國公夫人壽宴,我才會說那些話。並不是譏諷你,而是真心為你著想。」
姜芷兒猛然記起那日回來之後,胡杏兒與說,柳青青話里話外的意思是想要讓給姚震海做妾,名義上的妾。
「不過現在看來,或許當時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柳青青話音一轉繼續道,「國公府,也未必是個好去。雖說外人對你敬讓三分,但清霜……怕會不停的給你找麻煩。還有你與清雪姐姐的友……」
柳青青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姜芷兒也沒有接話,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就在這靜默中,馬車到了姜府。
目送姜芷兒下車進了姜府,柳青青正要招呼車夫回府,車簾一,一個男子已鑽了進來。
「我送你回去。」
柳青青莞爾。
馬車轆轆而行,車的姜平突然怔住,獃獃著柳青青的額頭。
那裏一大塊的淤青,明顯是磕著了。
「這是怎麼了?」
他擔憂的手去,卻又察覺到不妥,手一時僵在空中,不知是該繼續向前,還是放心。
柳青青將他的手按下,笑了笑,「沒事。」
只是這笑容,著濃濃的苦,讓姜平的心一下就疼了起來。
「怎麼會沒事?你剛才去國公府了,是不是他們又為難你?」
「沒有。」柳青青輕輕搖頭,只是搖著、搖著眼淚就滾了下來。
這形,姜平哪還能不明白?
「他們又欺負你?」姜平心中怒火騰起。
柳青青哽咽道,「若是有一一毫的辦法,我也不想與國公府為敵,可他們得我實在活不下去。今日,芷兒姐姐也在,我都給他們跪下磕頭賠罪了,他們還……還不肯原諒我。」
「姜平!」柳青青抬眸,淚眼汪汪的著姜平,「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姜平心痛至極,手忙腳的為著眼淚,「別怕,有我,還有我在。」
繼而,他一臉的懊惱,「都怪我,那日在江樓,我怕姚清霜發現便躲了起來,不敢再多言,若是我再多說兩句,事……」
柳青青手急急掩住了姜平的口,「幸虧你機靈,若是被發現,此刻你怕已在牢中。若那樣,我怕後悔死了。」
姜平握住柳青青的手,「你真的……在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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