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麼了？」

花沫沖了過來，用力掰著柳青青的手，免得掐死自己。

「啊！啊！」

柳青青拂開花沫，掐著自己的脖頸在地上翻滾著。

仿若有一團火在間燃燒，幾乎要將整個人都燒為灰燼。

良久，那炙熱的覺終於褪去。

大汗淋漓的扶著花沫起，小臉扭曲，那賤人給我……

花沫！

驚恐的看向花沫，一張一合，卻發不出一聲息。

「小姐？你……啞了？」

花沫此刻也察覺出柳青青哪裏不對了。

我的聲音？

柳青青倏的轉眸瞪向地上破碎的茶盞，耳邊又想起姚清霜的話，敬我們的姐妹……青青，我送了你一個禮……

這便是的姐妹？這便是送的禮？

姚清霜，你個賤人！

姚清霜，你不得好死！

「小姐？現在怎麼辦？」

花沫最先冷靜下來，「不如我們去找國公大人，請他為小姐做主。」

國公大人？姚震海！

柳青青的眸中出一抹狠戾，姚清霜，你毒啞我，不就因為我蠱姜芷兒去勾搭姚震海嗎？

好，這小妾，我給姚震海找定了！

我倒要看看你能趕走一個姜芷兒，還能不能趕走第二個。

疾步走到圓桌旁，蘸了茶水在桌上寫道：胡杏兒？

「姜夫人正幫國公夫人招待客人，姜芷兒的事還不知道。」

柳青青蘸水又在桌上寫下：姜平，請他來，快！

「是！」

花沫應聲而去，片刻便將姜平帶了過來。

「青青，你怎麼了？」

問話時，姜平還在院中，話音落時，人已跑到了柳青青面前。

姜平！

柳青青著姜平，張了張，卻沒有任何聲息傳出。

唯有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滾落。

「別怕，青青，你別怕！」

姜平的心一一的疼，一把將柳青青攬懷中。

「花沫和我說了，沒關係，就算你再不能說話，也沒有關係。我不會離開你。我會一直一直陪著……」

滿腹深的話還未說完，柳青青已一把將他推開，張合著，報仇！你要幫我報仇！

「什麼？」姜平一時怔住。

柳青青握住姜平的手將他拉到圓桌旁，蘸水寫下：如果你我，就幫我報仇！

「你放心，我會為你報仇的。」

姜平沒有毫猶豫，「我不會放過姚清霜，也不會放過姚家。」

現在，我要你現在就幫我報仇！

姜平遲疑，「現在……」

柳青青垂首解開自己的帶，掉外。

手背到後，又緩緩扯開了鴛鴦戲水的紅肚兜系帶。

「青青！」

姜平的眸子紅了起來，結聳了一下，聲音沙啞，「你……你這是做什麼？」

柳青青抬眸向他，只要你幫我報仇，現在，我就是你的。

這話，不用柳青青寫出，姜平已經讀懂。

「青青！」

他忽的背過去，又恨又憐道，「我是真的喜歡你，從第一次在國公府見到你的時候，便喜歡上你了。是真心的喜歡，不是為了你的子。」

一雙玉臂從他後緩緩將他摟住，的摟住。

然後，一點點扯著他轉過來。

一雙杏眸可憐兮兮著他。

幫我報仇，好嗎？現在。

「好！」

姜平終於下定決心，「我現在就去殺了姚清霜！」

他拂開柳青青正離去，手又被柳青青一把拽住。

扯過他的手，在他掌心寫道：我不要你去死。

每一個字都如一隻蟲子，落在他掌心，又鑽他的心田。

「青青，那你要我做什麼？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

今日姜家有哪位小姐來了？

「姜芷兒，還有姜蕓，我妹妹。」

姜平不知柳青青是何用意，老實答道。

我要！

「蕓兒？」姜平試探道。

柳青青重重點頭，在他掌心又寫道：我要去給姚震海做妾。

姜平倏的收回手，那幾個字仿若一條毒蛇咬傷了他。

「青青？我可就只有這一個妹妹，這一個嫡親的妹妹，而且還未及笄。」

他怎麼可能讓去給別人做妾？

他在娘靈位前發過誓，此生，一定會照顧好姜蕓，待及笄之後，為尋一個好人家，哪怕家境貧寒，也絕不會讓再去給別人做妾。

柳青青邊浮出一抹冷笑，這便是你對我的？

「公子！」

門口立著的花沫，此刻已完全明白柳青青的打算，幫忙遊說道，「只有這個辦法才能為小姐報仇。」

「你想殺了姚清霜，且不說自己本就會武，還有姚青弦，姚震海，他們豈會容你手？」

「而且，到時一旦失敗，你，必定被逐出姜家，到時候，姜蕓小姐即便不被你牽連，也絕不會有什麼好日子。」

「姜夫人的手段你也是清楚的，十有八九會將姜蕓小姐送去給別人做第十八房的小妾。」

「國公大人可不比旁人，妾這個份雖說不好聽，但以後，就算姜夫人見到姜蕓小姐，怕也要恭恭敬敬見禮，也要看的臉行事。」

姜平臉上浮出痛苦之。

一邊是柳青青滿臉的淚痕和對他的失，一邊是他母親的靈位，是他年的妹妹。

柳青青一把扯掉自己上的紅鴛鴦肚兜，拉起姜平的手按上口，你真的，不願幫我嗎？

那綿的，瞬間讓姜平頭腦一片空白。

他的手不由了一下。

柳青青卻猛然推開了他。

「姜公子，」花沫譏諷的聲音響起，「你口口聲聲說你喜歡我家小姐，說你願意為我家小姐去死，可現在不過是讓蕓兒小姐幫一點小忙，你都不願意了。」

「看來，你不過也是一個騙子。你走吧！」

扯著姜平向外拉去，「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是生，是死，都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好！我答應，我答應！」

姜平拂開花沫的手，看著柳青青滿面淚痕的小臉連連道，「我什麼都答應，青青，我你，真的你。」

為了，做什麼都願意，賠上什麼他都願意。

柳青青終於破涕為笑，衝過來，投姜平懷中。

「我答應你，青青，別趕我走。」

一想到離開，他的心都要碎了。

「姜公子，來日方長。」

花沫出聲提醒，現在時間迫，可不是你儂我儂的時候。

「好，要我怎麼做？」

花沫瞥了眼柳青青，出一個青瓷瓶遞向姜平，「帶姜蕓小姐去正院，把這個給喝了，其餘給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