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是了,姚清霜一心盼著死,想要去給姚青弦償命,又豈會怕自殺?
苗雪心思急轉,猛然道,「我……我不做王妃了!」
三皇子臉一變,不待姚清霜開口已搶先道,「王妃說笑了,你與王爺的婚事是皇上所賜,豈是你說不做就不做的?若是你不做王妃,那便是抗旨,也是死路一條啊!」
「你騙人!」苗雪毫不客氣的瞪向三皇子。
「當日去幽州傳旨的侍說了,本小姐對平定幽州有功,又喜歡王,所以皇上才為本小姐與王賜婚的,可如今,本小姐不喜歡王了,所以,皇上必然也會同意本小姐不做這個王妃的。」
「呵!」姚清霜冷笑,「苗雪,你不要異想天開,太子殿下說的一點都沒有錯,若你不做王妃,那就是抗旨,那就必須死!除非……」
「除非什麼?」苗雪仿若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後一救命稻草,看向姚清霜。
「除非你已經與太子勾搭在一起,」真真似笑非笑掃了一眼苗雪與三皇子道,「因為太子是王的侄兒,王爺再怎麼不濟,也不會與自己的侄兒搶人。你說是吧,太子殿下?」
三皇子的臉沉了下來,「公主……」
「你說的對!」苗雪眸子豁然一亮,「如今,我喜歡的人就是太子殿下,而太子殿下也喜歡我,而且我們已經有了之親,所以我不能再做王妃了。」
「王妃,不可妄言!」
三皇子氣的一個倒仰,他與都盡量避免共一室,怎麼可能會有之親?
「我沒有妄言,我說的是實話。」
苗雪眸中出一抹狡黠,「殿下后腰那裏有一塊指甲大小的胎記,對不對?」
三皇子面一僵,就見苗雪得意笑道,「若非我們有之親,我怎麼會知道殿下那裏有胎記呢?」
「殿下!」杜芊芊看向三皇子的眸出濃濃的失,他說他留下苗雪是沒有辦法,怎麼就相信了?他行事一向謹慎,若非真心喜歡,怎麼會做出這種於理不合的事。
「芊芊,是信口開河。」三皇子仿若吃了一肚子的黃蓮,苦憋屈至極。
而那邊,真真驚訝的都合不攏了,指著苗雪與三皇子道,「你們……真的有過之親了」
姚清霜神變幻不定,猛然出聲道,「苗雪,你敢將你說的這話白紙黑字寫下,然後簽字畫押嗎?」
「敢!有什麼不敢!」苗雪當下拍著脯道,「本小姐敢做就敢當。拿紙筆來!」
「苗雪!」三皇子怒了,「這種事,豈能隨口說?」
「不能!」
苗雪答的乾脆,「所以,說的都是實話啊。殿下,不是告訴你,喚我嗎?」
說話間,已接過婢遞來的紙筆,將剛才所言一字不差的寫下,簽上大名,略略猶豫,又猛然咬破手指按了一個手印,之後才差人將紙箋遞向姚清霜。
「這樣,我這王妃就可以不做了吧?」
姚清霜的神有些難看。
苗雪愈發得意,「所以,本小姐也不用和你回王府了,是吧?」
「太子殿下!」姚清霜攥著苗雪簽字畫押的紙箋,虛點著三皇子,「很好,你很好!與自己嫡親的叔叔搶人,真是好樣的。王爺雖不在,但本王妃替他做主了,這苗雪,就送給太子殿下!走!」
「王妃,王妃!」
三皇子想要追上去解釋,卻被姚清霜帶來的護衛攔下,「太子殿下,你搶了一個還不夠,難道還想要對我家王妃不軌?」
「你……我……」
一向巧舌如簧的三皇子語結。
不待他想好應對之策,一旁的杜芊芊已沖他福了一福,神黯淡道,「殿下,芊芊有些累了,先告退了,不打擾你與苗小姐了。」
「芊芊!」
三皇子頭疼至極。
「殿下!」苗雪卻一臉歡喜的湊上前來,「我不是王妃了,你是不是就可以娶我了?」
娶?瘋子,這苗雪就是個瘋子,是個厚無恥的瘋子!
三皇子恨恨瞪向苗雪,極力忍著抬手給一個耳的衝。
「殿下,你是生的氣了嗎?」苗雪總算察覺出三皇子眸中閃爍的憤怒。
「可姚清霜那架勢你也看到了,若是和回去,豈還會有命在,若是萬一不小心說了是殿下給尋的壺,是殿下個準備的毒藥……」
「你威脅本宮?」三皇子再也忍不住了,抬手一把住苗雪的下顎。
「痛!好痛!」
苗雪死死抱住三皇子的手,卻沒有掰開開,痛的眼淚都掉了下來,委屈的看向他,「可是說的是真話,現在就是喜歡你啊。」
「喜歡本宮?」三皇子著苗雪下顎的手漸漸鬆了下來,「好,你告訴本宮,你有多喜歡本宮?」
「很喜歡,十分喜歡。」苗雪著發痛的下道。
「那你可敢為了本宮去殺人?」三皇子忽的將臉湊近苗雪,猙獰的神一下和起來,仿若春風吹過寒冬,「只要你為本宮除掉一個人,本宮便娶你,如何?」
「誰?你說。」話出口的瞬間,苗雪心裏又咯噔了一下,「姚清霜不行,太狡猾。」
「不是,是這個人。」
三皇子扯著苗雪大步進了廂房,走向的梳妝臺,將梳妝臺上放著的匣子打開,從裏面取出一封通道,「替本宮去殺了這個寫信之人。」
苗雪怔住,盯著那信尾的萱草楞了半晌,忽的又看向三皇子,「你怎麼會知道我有這封信?」
「這裏是太子府,是本宮的地方,有什麼事是本宮不知道的。」太子角浮起一抹冷笑,「這人,一直撮合你與王,本宮十分不喜,你可敢殺了他,來向本宮證明你喜歡本宮?」
「敢是敢,」苗雪略略沉,「只是此人我從未見過,都不知道他是男是,是老是,怎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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