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公公頷首。
「怎麼可能?」皇上的臉難看起來,「那小妾不是死了嗎?」
「當日只是說下落不明,很可能已經死了,但卻一直沒有找到首。」呂公公輕聲提醒道,「不過此事旁人不清楚,東王妃應該心裏有數吧?」
「傳!即刻傳東王妃進宮見朕!」皇上當即下定決定,若鈴蘭夫人果真是水容當年的那個小妾,他絕對不允許活下去。
「等一下!」皇上住轉走的呂公公,「還有太子,一併請他過來,此事要了結也該他去了結。」
「是!」呂公公應聲急急安排人連夜去請東王妃與三皇子。
「千見過父皇!」
東王妃一臉誠惶誠恐的與皇上行了禮,不知深更半夜皇上傳前來所為何事?
「坐!」
皇上擺手示意東王妃坐下,「軒兒最近可還好?」
「一切都好,師傅已經在教《春秋左氏傳》,明日兒臣便讓他來向皇上請安。」
說罷小世子的軒的況,水千不待皇上再問已有道,「二公子也很好,如今自己走路已經走的很穩了。只是兒臣不放心,只敢讓他在暖閣走。」
皇上微微頷首,「有你照顧他們,朕放心。王妃,白琉璃是你妹妹吧?」
水千眸中極快閃過一抹詫異,不知皇上為何將話題繞到了白琉璃上,也不解皇上用意,只垂眸附和道,「是!雖說已改姓為白,又與父親劃清界限,但骨子裏流著的還是水家的。」
「好,那朕問你,」皇上死死鎖著水千的眸,「鈴蘭夫人可是親生母親?」
水千臉倏的白了起來。
當日,皇后與二皇子妃指證鈴蘭夫人是水容的小妾,是白琉璃的生母,與姚清霜站在一邊,將此事給糊弄過去了,難道是皇上發現了什麼端倪?
「東王妃,」皇上的眸銳利起來,聲音也沉重起來,「如今你可養著三個孩子,若是你不能給他們做個好榜樣,那依朕看,你也不必做他們的母親了。」
「父皇!」
水千從圈椅上跪在地,「之前兒臣並不知,也是事後王妃告訴兒臣的。而且因為鈴蘭夫人並不記得之前事,所以兒臣也不知道王妃所言是真是假,因此並沒有與父皇回稟此事。」
「所以,姚清霜也知道鈴蘭夫人是白琉璃的親生母親?」皇上的眸愈發閃爍不定,難怪會對鈴蘭夫人這麼上心。
真是該死!
只是這個念頭才冒出,他不由就想起剛剛悄無聲息來示威的楓,一憋屈之意當即從心頭衝出,輾轉又化了對水千的怒意。
「你是水家的大小姐,難道你就沒有認出來鈴蘭夫人是誰?」
「父皇恕罪!」水千連連叩首,「當時兒臣還年,即便見過鈴蘭夫人也實在沒有印象,而在府上,兒臣也從未聽人提起過。」
「皇上!」呂公公疾步走到皇上耳邊低聲道,「太子到了,就在外邊候著。」
「你起來吧!照顧好你的孩子,別讓朕為難。」皇上眸中閃爍著警告道。
「是!」水千忙從地上爬起,「兒臣明白!兒臣一定好好照顧兩位世子和小郡主。兒臣告退!」
躬退出大殿,那邊太子已跟著侍進來。
「不用多禮!」皇上擺手,制止三皇子行禮,「你可知朕傳你前來所為何事?」
三皇子回眸看了一眼後已不見人影的水千,轉眸又看向皇上得的笑道,「父皇可是為了證實白琉璃與鈴蘭夫人的關係?兒臣發誓,是白琉璃親口告訴的兒臣,鈴蘭夫人是親生母親。」
「朕相信你。」皇上揚了揚下,示意三皇子坐下說話,「那你可知道你的親生母親?」
三皇子神一僵,心思急轉。
他的親生母親之前只是一個無名無分的宮婢,在生下他之後才被晉封為人,後來突然暴斃,再後來便徹底湮沒在宮中。就連宮中的許多老嬤嬤都再也說不出他親生母親的任何事。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母親姓虞。
只是皇上此時此刻問他母親,是何用意?
「告訴朕,」見三皇子靜默不語,皇上又追問道,「你可知你母親是如何死的?」
三皇子垂下了眼眸,「兒臣只聽說是因病暴斃,,兒臣就不清楚了。」
「不是暴斃,是被朕賜死的!」
皇上的聲音陡然冷了下來。
三皇子大驚,竟然有這種事?不過很快他就又恍然,難怪這麼多年,皇上一直都不待見他,難道就是因為他母親?
「父皇!」他急忙起跪下,「兒臣代母親向父皇賠罪!還求父皇看在母親已不在人世的份上對的罪過寬宥一二!」
他的兒子中,果然他最像他。
驟然聽到這樣的話,不是問他為何賜死虞人,而是趕忙替虞人賠罪,生怕他會因虞人的死牽連他。
「你就不想知道,朕為何賜死你母親?」皇上凝眸盯著眼前這個以額地的兒子。
「父皇如此做,必然有父皇如此做的理由,兒臣相信定然是母親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三皇子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對!你說的沒錯,的確是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
皇上的臉冷了下來,「若不是朕發現的及時,朕,怕就了一個笑話。」
三皇子子了一下,一句不敢多言。
「朕以為,朕賜死之後,此事便再無人知曉,便會為永遠的。可朕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個當事人,一個知人活了下來,倘若將這些說出去……」
三皇子心中猛然一,忽的抬眸看向皇上,「父皇是說鈴蘭夫人?」
此刻國公府,鈴蘭夫人正抱著白琉璃痛哭,「都是娘不好,這些年,讓你委屈了!」
「沒……沒事,都已經過去了。」白琉璃僵著子,一時不知是該將推開好,還是要輕輕拍拍的後背安。
鈴蘭夫人終於放開白琉璃,一把拉過的手臂,將袖擼起,看向那道骨的醜陋的疤痕,「還……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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