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無無心不願開口解,九月也不強求,直接抬腳就朝前走,一直堅定,靠別人,不如靠自己。
「王妃......」
「別攔我,睡不著,我四走走。」九月隨遍扯了個理由。
無無心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得任自家王妃離去。
後半夜無月,去往寢殿方向的路很暗。
九月讓智腦送了個手電筒出來,一邊朝寢殿走,一邊想著各種事。
總覺得能從迷霧森林中平安歸來,中間藏著一段很不平常的事。
最在意的,只有景龍帝是否揭開了的面紗。
如果揭開了,連夜便帶上隴月一干人逃出京城,總要好過留在涼王府,連同面癱王一起連累了。
就在剛走到一偏僻時,耳朵忽然靈敏地捕捉到一打鬥的聲響。
猶豫了幾番,終於還是打算過去看看。
如果來犯之人是景龍帝的人,也好早做打算。
九月提快腳步,聞聲趕到打鬥聲傳來之。
將手電筒送回空間,藉著幽暗的燈燭之,躲在暗觀看打鬥中的兩方。
一方是老王叔與府中侍衛,另一方,則是一夜行打扮的蒙面人。
真正在打鬥的只有老王叔與蒙面人,其餘侍衛只守在四周防止來犯之人逃跑。
雙方打得難解難分,難分伯仲。
九月凝眉,神沉重而鬱。
忽然,蒙面人開口了,「不打了不打了,我只是來尋寧九。」
九月凝一團的眉,忽地一舒,這個聲音很悉,是杜若的。
只是,一想到杜若這個名字,舒展開的眉,瞬間重新凝固,跟杜若相識的時間不算短,從來不知道,杜若的手如此了得。
「什麼寧九?老夫不知,勸你還是速速退出王府,否則,別怪老夫下手太狠。」
「寧九說過,他就在涼王府中,與涼王殿下不淺。」杜若不肯退走,「我真有事要見一見寧九,這關係到我與他之間的一個產業。」
「王府中沒這人,你別不識好歹。」
「既然沒有寧九,那我便見寧九的妹妹,可能寧十。。」
「府中沒有寧九,更別提寧九的妹妹,你若再糾纏不休,我便拿了你給府置。」
「今日見不到寧九,我還不走了。」
「不識好歹。」
兩人招式狠辣的戰一團,夜太深,九月看不清誰更佔便宜一些。
只是,杜若能找來涼王府,肯定是帶著一定要見到的決心而來。
面癱王讓二選一,跟妙音坊斷了關聯,原本還想著,要找個機會跟杜若說清楚,正好,杜若今日主找來了。
「智腦,把面紗斗笠給我。」
「主人,空間沒有面紗斗笠了。」
「那便給我一條巾。」
「是,主人。」
巾到手,九月用巾將臉蒙住,在腦後系了個死結。
「老王叔,讓我跟聊一聊。」
老王叔與杜若互擊一掌,雙雙倒飛出去,停下打鬥。
「王......」老王叔習慣要開口王妃,好在及時收住話頭,朝九月揮了下手,「此人行跡可疑,涼王有令在先,陌生人,一律不許出現在涼王府。」
「老王叔,你放心,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只是跟說清楚就好,不會失信。」
老王叔聞言,深深的了眼杜若,「這裏是涼王府,你最好別耍花樣。」
「我本來就不是來涼王府耍花樣的。」
老王叔輕哼了聲,朝幾名侍衛招了招手,一齊退到暗。
幽暗的燈燭下,只剩下九月與杜若。
杜若揭開自己的遮面巾,朝九月出抹大方的笑,「寧小妹?」
「是我。」九月點了下頭。
「寧小哥當真不在涼王府?」杜若大方的笑,漸漸變得若有深意。
「我先前去妙音坊時就說過,哥哥不在。」
「喔!」杜若拖了尾長音,一雙深邃的眸子,定定落在九月臉上,「方才那人為何說不識寧九?」
「杜若姐,別人的心思,我猜不準。」九月蹙了下眉,杜若還是之前的杜若,給的覺,卻再也沒有之前那種知心大姐的覺了。
「呵!」杜若輕笑出聲,只是,那笑,夾了層冷意在當中,「寧小妹上次來妙音坊時說過,妙音坊若是遇上了麻煩,儘管來涼王府尋你,於是,我來了。」
「杜若姐,雖然覺得對不住你,但,對於妙音坊遇到的麻煩,我怕是無能為力了。」
「寧小妹這是何意?」
「我的意思是,不管是我,還是我哥哥,我二人從此與妙音坊,再無瓜葛。」
「這麼說,寧小妹是打算不手妙音坊的事了?」杜若的話,越來越冷,哪還有半分以前的風韻。
「嗯。」九月聽出了杜若話里的冷意,點了下頭,毫不畏懼的對上杜若的視線。
「妙音坊的收,你兄妹二人是打算放棄了?」
「嗯。」
「為何?」
「因為不想招惹容家。」九月半真半假的答道。
「堂堂涼王府,會懼怕一個小小的容家?」
「杜若姐說這話是帶了什麼深意?」九月不套,鄭重道,「我哥哥在涼王府謀差事,我能住在涼王府,不過是託了哥哥的福,涼王殿下憑什麼要為了我哥哥,與容家作對?況且,杜若姐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麼?容家後站著的,可是景龍帝,涼王殿下只是臣子......」
「這個理由,倒是容易糊弄住人。」杜若似笑非笑。
九月咬了下,MD,古人的腸子都是彎的嗎?三句兩句拐著彎的挖坑。
「杜若姐,我言盡於此,杜若姐有時間在此與我糾纏,倒不如回妙音坊另想它法。」
說完,九月轉便走。
把該說的都說了,杜若要是不識趣,又能怎麼樣?
只是,才走了幾步,杜若的聲音就如同重鎚落下般,敲了九月的耳朵。
「寧小妹?我是不是該稱你一聲寧小哥?或者,涼王妃?星月公主?」
九月停下腳步,深呼了好幾口氣,這才轉向杜若,「什麼意思?」
「我還是稱你一聲涼王妃比較妥當。」杜若笑意加深,「妙音坊起死回生,全靠涼王妃驚為天人的點子,如今妙音坊要落容家手中了,涼王妃就不會心疼心被毀麼?」
「杜若姐怕是認錯了人罷?」
「涼王妃何必跟我裝糊塗?涼王殿下不喜人接近,別說你哥哥只是在涼王府中當差,就算你哥哥是大將軍,你也不見得能住進涼王府。」杜若篤定道,「住在涼王府中的人,除了幾日前因傷而被接涼王府的隴月公主外,唯有星月公主。」
九月瞇了下眼,杜若這人,還真是不好纏。
「涼王妃,妙音坊對我來說,是極為重要的,在你出現前,妙音坊雖賺得不多,卻是掌握在我手中的,你出現后,雖賺得多,卻也是把雙刃劍,如今我要被迫將妙音坊拱手讓出,我如何甘心?」
「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但我也有句話要說給你聽。」九月如星辰般晶亮的眸子中湧起深意,「我哥哥將點子說給你聽時,你便沒有拒絕,如今卻來怪我哥哥將妙音坊起死回生這件事做錯了,又是何理?」
杜若啞然了一會,「涼王妃若要一直跟我裝糊塗下去,難道就不怕我將此事捅出去?妙音坊是涼王妃的產業,容家再怎麼有景龍帝撐腰,憑著景龍帝對涼王殿下的疼,妙音坊怕是也能保得住。」
「你既然打了這種想法,還來找我哥哥做什麼?」九月一直咬定自己不是寧九,無論杜若說什麼,都不鬆口。
「我總想著,涼王妃是因為不想暴份,這才打定主意,先來將主意告訴涼王妃一聲。」
「涼王妃?你有何證據說我便是涼王妃?」
「證據?揭開你臉上的面紗,自然見分曉。」杜若臉一沉,迅速飛上前。
九月下意識張便喊,「雷電,出。」
火紅的雷電之力,剎時照亮整個夜空。
杜若才剛飛而起,便被雷電之力直直擊中,雖然用盡了力去擋,卻依然被雷電之力擊中,倒飛出去數丈之遠,幾口鮮隨即吐出。
九月暗自鬆了口氣,迅速將意識沉神空間中查看雷電之力,只見雷電之力又了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這才將意識回歸現實,對雷電之力消耗過後的恢復期大概有了些猜測。
「我勸你,最好還是主退出涼王府,否則,你不一定能活著走出去。」
杜若又是一口鮮噴出,「你......你......」
「我與我哥哥,說不管妙音坊便是不管妙音坊,你如此糾纏,實在有些太強人所難。」
「你別後悔。」杜若不甘,但不甘又能怎麼樣?
不過一擊,便敗在了九月的手裏,敗得如此狼狽且不堪,若是傳到爺耳里,怕是又要招來好一番嘲笑。
「后不後悔,都是我的事,與你無關,與他人無關。」
「好!」杜若噴出口心,捂著口,轉離開。
「王妃,你剛才那一手......」老王叔出現在九月側,瞪大了眼,誇張的著九月,「我還真是看走了你,你不止做得一手好菜,還有著一手好武技。」
「哪有哪有。」九月擺擺手,尷尬的輕笑了幾聲,「老王叔,你就別再嘲笑我了,我這點武技,本上不了枱面。」
頂多用三次,敵人要是死不,就得為敵人沾板上的魚。
「王妃才剛醒不久罷?」
「嗯。」九月點了下頭,「我找無雙問幾個問題,他在寢殿是吧?既然杜若已離去,我這就走了。」
「王妃要去寢殿?」老王叔難得的皺了下眉。
「有問題?」
「王爺有令,王妃不得擅去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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