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聽著他的話,覺得有些不對勁。最近這段時間倒是一直在府中養病,沒有在什麼地方得罪過他吧。
不免也有些生氣,卻還是顧念著他的恩:“多虧世子救了臣,臣自然不會忘記世子的恩。”
溫玉淡淡笑了下:“子蒼,下去!”
白芷聞言,抬頭看了一眼子蒼,見他面怪異的走到了遠。
溫玉這才朝走了過去,卻并未看白芷,而是對白芷側的碧兒開口說道:“你家小姐如今染病,你先回去給拿件裳過來。”
碧兒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白芷。
見白芷緩緩點了點頭,才快步走了出去。
白芷知道他是有什麼話要與自己說,清淡的眸子攏上一層疑:“世子可是有話要說?”
溫玉輕笑了一下,上前一步看著:“你何其聰明,我只是遣了你旁的人,你便知我有話要與你說。那慕容修送你把傘,你可知道他是何意?”
白芷皺眉,看向角落里的那把傘,覺得他今日來得突然,又莫名其妙地沖發的脾氣,怒道:“四皇子來時便下了雨,傘是他來時所用的。并不是特地送給我的,世子莫要誤會。”
“誤會?他一七尺男兒,又有功護,又怎麼會被雨氣所傷?你且仔細看看,那傘上可有毫的水漬?”溫玉的聲音極輕,語氣也卻極重。
白芷猛然回過頭看著那把傘,走過去拿到手上看了眼,果真沒有任何的水漬。
“我雖不知是何意,但在我看來,這只不過是一把可以遮風擋雨的傘罷了,世子若是想要便拿過去。”
白芷說著,把傘直接遞給溫玉。
溫玉皺眉,看著,只覺得口郁結了一口氣,猛的咳嗽了一聲。
白芷頓時慌了,上前了一步看著他:“你怎麼樣?”
“我不過就是一副將死之,不勞三小姐掛念了。”
白芷聽著他的話,又看著他們一眼之間帶著似有若無的頹廢。不免有些擔憂,怒道:“子是你自己的,命也是你自己的,你如果不要別人自然是阻攔不了。我雖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你,但也希世子可以顧念好自己的子,哪怕是為了鎮南王,也要好好活下去。”
“你是以何種份來對我說出這番話?是相府三小姐白芷,還是那日我見到的那個是非分明,敢敢恨的白芷?”
白芷愣了下,莫名握了掌心。
“自然是相府三小姐!”
“溫玉,你怎麼在這!”慕容修忽然去而復返。看到溫玉也站在這里,抬腳走了過去。
手還未搭在他的肩膀上,便被溫玉躲了過去。
“四皇子好雅興,如今日日來相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相府便是四房子的府邸。”溫玉冷聲道。
慕容修輕笑了出聲:“本皇子倒是覺得相府要山有山,要水有水,佳人在側,倒是一個風水絕佳的好地方。”
“四皇子的意思莫不是說相府比你皇子府的府邸還要好?”
慕容修剛準備開口回答,又愣了一下,轉念間看向溫玉嘲諷道:“你這黑心狐貍又在給我下套了!你今日來這里做什麼?”
“我來這里,是來向三小姐討要救命之恩的報酬。”
白芷聽后一愣,救命之恩的報酬?這兩個人怎麼流著來,見他們兩個人針鋒相對的模樣,無奈嘆了口氣。
心想著,該怎麼把這兩尊大神給請走。請神容易送神難,又來了一個去而復返的慕容修,今日出門還真是忘記看黃歷了,怎麼遇到了這麼兩個難纏的人?
“呵!”慕容修冷笑了一下。
“你溫玉什麼東西沒有,不過就是救了人一命,還的上門討要報酬,這話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有辱你溫玉世子的名聲。”
“四皇子救人一命都可以讓人以相許。本世子雖不屑四皇子的手段,但討要些別的也是可以。”
白芷忽地抬頭看著溫玉,總覺得他今日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溫玉也看著,白芷被他看得莫名的心慌,把臉扭到一旁。
“那你要什麼!本皇子給你。”慕容修起袍子直接坐了下來。
“本世子可不記得救了你的命。”溫玉不再去看他,而是看向慕容修:“四皇子的傘還是早些拿回去吧,若是被宮中的德妃娘娘見到,三小姐不日便會被請去宮中,到那時,相府便再無佳人了。”
白芷聞言皺眉,這才反應過來溫玉剛才所說那把傘的含義。
慕容秋如今是最得寵的皇子,接下來這便是娶皇子妃,也是要經過皇上與德妃的許可。
如今和慕容修走的如此近,京城之中已經有的了傳聞。而這件事恐怕也逃不過德妃的耳朵。
慕容修原本還想爭執幾句,忽然啞口無言。頓時面紅耳赤的看向角落里放著的那把傘。
走過去,一把將傘在手中:“本皇子方才想起傘忘在這里,如今回來便是要拿傘的,何須你的提醒!”
“既如此便好好拿著,莫要再忘在相府。”溫玉淡淡看了他一眼,也不拆穿他。
慕容修哼了一聲,看向白芷:“我理了宮中的事,改日再來看你。與這狐貍說太多的話,免得被他給騙了。”
說完,不再停留,大步走了出去。
白芷見他來時匆匆去也匆匆,想必宮中是有要事?
“你不愿嫁給管家之子,如今若是嫁給慕容修,為皇子妃也是不錯的選擇。相爺若是知曉,怕是十分中意的。”
白芷聽了后,不由得怒道:“世子慎言,我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你,你從來時便言語不善,若是我哪里做的不對,還請世子明示。”
“那日,慕容修讓你以相許來還他的救命之恩,如今我也真真切切救了你的命,你該如何償還?”溫玉又上前了一步,低頭看著白芷。
見微微蹙眉,眉眼間籠絡著怒氣。他微微笑了下,卻笑不達底。
“白芷自知份低微,自然是配不上世子的。”
頭頂忽然之間傳來溫玉的輕笑:“你的意思是,配得上慕容修的皇子妃?”
“溫玉!”白芷子猛地一,站起來直勾勾看著溫玉:“你今天到底是發的什麼神經?”
“我的確是發了神經才會來這里!”溫玉抿著,苦笑了下,步履沉重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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