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者說著又嘆了口氣:“后來,那個姑娘不知為何死在了府上。我們那一日從花樓里回來,就正巧到江大人來算賬,我們爺年輕氣盛,看到宋大人上去就與他廝打了起來,當時老爺也在,眼瞧著爺打不過宋大人,就讓一旁的家丁都上去了,那幾個人手里都拿著刀,我當時見著他們分明是想要把宋大人給殺了。”
老者說著,巍巍的手開了袖子,那胳膊上有一道十分分明的傷疤。
“我這個傷疤就是當時手拉了一下宋大人,被那個人生生的砍了一刀。或許是打急了,宋大人從地上撿了一把匕首,急之下就刺傷了江爺。”
趙大人聽了后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幾個人:“你們幾個當日也在現場?”
那幾個人點點頭:“我們都是跟在爺邊的,當日是和爺一同從花樓里出來。”
“那后來的事呢?”趙大人又問。
老者嘆了口氣:“爺一出事,老爺就慌了,急忙讓人帶著爺回去,那一日我因為出手救了宋大人,被老爺直接趕了出去,再后來的事我便無從知曉了。”
“你這個老瘸子,當年我們江府對你不薄,如今你怎麼還反咬我一口!”
“老爺,人在做天在看,您做的這些事老天都在看著呢,宋大人是個好人,您就不要再誣陷他了。”
趙大人轉頭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其他幾個人:“后來的事你們是否知道?”
其中一個看著較為年長一些的子也站了出來。
“回大人的話,我是在夫人的邊伺候夫人的。當時的事我也知道。”
“你放肆!你區區一個寡婦也敢在趙大人的面前胡言語了,那我回去不讓人打死了你!”
江源氣急敗壞的手指著那個寡婦破口大罵。
趙大人的臉瞬間沉下來,厲聲說道:“江源,你若是再不閉上的話,我便讓人把你進大獄里了!”
江源聽了趙大人的話急忙閉了,再不敢多言一個字。
“大人,當日我一直守在夫人邊,聽聞爺出了事,我們和夫人便急忙去了爺的院子,那一日爺的確傷勢很重,不過好在大夫妙手神醫把爺給救了過來。”
宋鶴清一聽,眼中閃過一驚喜。
“你的意思是說江爺那一日并沒有死,那為何江也,如今也是以死之人?”趙大人又問。
“那是因為我們爺貪,上的傷還未痊愈,便帶著人去了花樓,后來是死在花樓姑娘的床上。姥爺帶著人過去,把爺接回來的時候,人早已經涼了,夫人在得知這件事以后便病倒了。”
話音落下,又拿起帕子了淚:“我們夫人是個好人,總是與我們說起他生了一個不爭氣的兒子,此生的愿就是希爺能夠懂事一些,盡早的繼承家業。后來爺走了不久,夫人也就跟著走了,我們這些一直跟在夫人邊的人,便拿著銀兩,買走了賣契,離開了江府。我也是偶然得知老爺在誣陷江大人,所以便急忙趕了過來,為江大人自證清白。”
趙大人偏頭看了一眼江鶴清,隨后又詢問道:“你們這些人要說的是不是也和一樣?”
其他幾個人同時點了點頭:“是。”
趙大人一聽緩緩點了點頭,怒目直江源:“江源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江源的子早已經癱在了地上,誣陷朝廷命,那可是死罪,皇上若當真是怪罪下來的話,株連九族都不為過。
他急忙跪在地上,對著趙大人不停的磕頭:“求大人恕罪呀,求大人恕罪,網名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出這種事!”
“草民沒了兒子又沒了妻子,草民的心里實在是憋著一氣,如今知道宋鶴清在朝為,便鬼迷了心竅。”
趙大人冷哼了一聲:“我看你可不像是被鬼迷了心竅,你這分明是人蓄謀已久!”
砰的一聲,趙大人一手拍在桌子上。
“先把江源押下去,聽候審問!誣陷朝廷命的事,等我上奏皇上以后再做決斷。”
宋鶴清如今份不同,這件事又在京城中引來了不的麻煩,趙大人思來想去之下,還是決定要把這件事告訴皇上。
江源被帶下去了以后,宋鶴清緩緩走到趙大人的面前,微微躬:“今日的事,多謝趙大人出手相救。”
“說的哪里話!本為刑部侍郎,這些本就是我的職責,只不過今日能給宋大人平冤,也算是了結了這件事。”
“這件事一直困擾了我多年,連我心中都一直以為是我殺了江爺,直到后來忽然想起江爺的死訊是在三年后才傳出來的,所以心中便有些懷疑江爺的死是不是和我沒有關系。”
宋鶴清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趙大人:“不過這件事還是要謝趙大人,如果不是您沒有相信江源的讒言,否則今日要進大牢的人就是我了。”
趙大人笑了笑:“這件事如今雖然已經了結,但我還需要稟告給皇上,畢竟江源把此事鬧的很大,如今兩京城上下恐怕都在傳宋大人民的事,若是要妥善理的話,還需等候皇上的置。”
“那就辛苦趙大人了。”
相府。
白芷坐在書房。
云雀站在一旁正匯報著:“宋大人的事已經解決了,趙大人秉公執法,并沒有讓那人誣陷宋大人,事后也給皇上遞了折子,說明此事。”
“宋鶴清是個人才,皇上如果知道這件事的話,定然不會讓人委屈了,只不過這江源實在是太過可恨了一些,對了,江家的管家如今可抓住了?”
云雀連忙點頭:“青鳥等了幾日,終于把那人給抓住了,如今已經送往刑部了。”
白芷默默的點點頭:“把那個人抓住,也算是給他報了殺父之仇了,你先下去吧,藥館剛開張,這些日子忙派幾個可靠的人去那里盯著。”
白芷說著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先前我讓你找的藥可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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