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的人不是古策,是你。”
溫玉眸清淺,手把錦袍放在一旁。
“他不確定你的份是真是假,所以今日故意拉你去皇宮里,便想著放出消息,引古策出來,如果古策著急,那麼他就知道你真正的份了。到時候,便可用這個份來威脅古策。”
“這個混蛋!”
白芷暗罵了一句。
“早知道當初,我就不該留他的命!讓他死在院子里才好!”
“如今已經晚了。”溫玉緩緩道:“恐怕再過不久他就會查到你的份。”
白芷疑:“這件事在他們皇室之中,難道也已經流傳出來了嗎?”
“他若是想知道的話,自然有辦法,早在三日之前就有一封信,從南越傳了出去,目的地就是東堯,我讓人截下來了。”
白芷一口水沒有喝進去,又差點吐了出來。
看著溫玉笑了笑:“這種事兒還真的像是你能干得出來的。”
溫玉看著嬉皮笑臉,面稍沉:“你是不是忘記了方才自己做過的事了?”
白芷立馬乖巧的看著他,笑了笑:“我也實在沒有猜到,他竟然會真的對我手,再怎麼說,我也知道他妹妹,這家伙就算是在混蛋,也總不至于,對自己的妹妹手吧!”
白芷手了剛才被刀尖劃過的地方:“差點把我的脖子給割破!”
溫玉掃了一眼:“日后,凡是有他在的地方,你都不準過去。”
“這麼霸道。”
白芷瞥了瞥,但是心里卻是甜的。
“放心吧,今兒個我讓人把他送到青樓里去了,他現在對我肯定是恨之骨,就算是你想讓我們兩個人見面,我也不敢再往前站了。”
白芷一邊說著一邊想著,腦子里忽然想出了一個錦囊妙計。
“這個人一直留在京城里,實在是個禍患,不如找個機會把他送回去吧。”
“把誰送回去呀?”
白芷的話音才剛剛落下,院子里就傳來了一人清淺的腳步聲。
若是那個人不說話,恐怕不會發覺。
“你竟然還敢問是誰,你自己帶過來的人,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白芷回過頭狠狠瞪了一眼古策。
“這個時候你倒是過來了,方才我在生死之中的時候,你怎麼沒有面?”
白芷看著古策似乎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是知道這件事的。
“這哪能用得上本太子,你邊有一個溫世子,還用得上我出手?更何況,你手里還有一個靈蛇,他若是敢對你手,你直接放手去咬死他!”
白芷一聽,又嘖嘖嘖了兩聲。
“你們兩個當然真是親兄弟?”
“那自然是,親兄弟還得明算賬!我和他之間,必須得分仔細一點!”
古策走過去,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又毫不客氣的坐在白芷的側。
“你把古冥送到春樓里去了?”
白芷笑著點點頭,以為他是過來找麻煩的。
“就是本小姐干的,怎麼樣?”白芷挑眉看著他。
“不怎麼樣。”
古策一拍,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白芷和溫玉兩個人坐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他。
古策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最后緩了緩,這才開口:“這些年來他愈加的囂張,我實在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好好的治一治他,沒想到啊,這一趟來了京城,他在你手里,可是吃了不的虧。”
“那你可該好好謝謝我,畢竟我也替你教訓了他。不過,這個人也實在是太可恨了,我若是再不好好教訓教訓他,恐怕下一次他就敢把匕首進我的脖子里!”
白芷想起古冥他們二人初次見面,就知道此人是個極其危險的人。
“你攔了他的信?”
古策偏頭看著溫玉。
“攔一封信豈不是易如反掌?”
溫玉一邊說著一邊從袖中,把那一封信拿了出來。
白芷急忙手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面越來越差。
隨后便把信給了古策:“看來你在東堯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古策苦笑了笑:“我那個沒本事的父皇也就是你那個花心的舅舅,孩子眾多,偏偏讓我做上太子之位,除了朝堂上的事之外,留下所有的事都由我一人來置,這幾個皇子之中,倒也還是有幾個識趣的,但是,只有他,野心,一直都想要做上太子之位。”
古策緩緩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我不止一次跟你舅舅說過,把太子之位讓給他,我就安安心心的去當個皇子,每日就抱著人詩作曲,倒也是快活日子。可是他不同意,不僅如此甚至還削弱了古冥手中的勢力,把他手里的兵權多了過來,轉手就給了我。”
白芷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這麼做豈不是在給你惹麻煩?”
古策苦著臉:“誰說不是!”
“可是據我所知,東堯皇帝是一個極為聰明的人,當年,可是差一點打敗南越當天下第一霸主的人。”
“真的假的?”白芷聽了溫玉的話,一臉驚訝的看著溫玉。
溫玉默默點了點頭:“當年的事,我是從我爺爺口中聽到的。”
古策連忙擺手:“這都是陳芝麻舊谷子的事了,這人嘛,總有一日會老的。可能是老了老了腦子不中用了。”
“我倒覺得他這麼做是另有深意,只不過是你如今沒有想通罷了。不管怎麼樣,我這一次可是得罪了古冥,這個大麻煩,你來幫我解決!”
白芷反手就把麻煩給了古策,又生怕古策不同意,急忙說道:“他當初可是跟著你過來的,這封信上所寫的丞相,恐怕就是他在東堯的勢力吧,要是這個丞相知道我的份的話,恐怕過不了多日子,他自然也就知道了,到那個時候,就是真的麻煩了。”
古策不以為意:“怕什麼啊,大不了到時候你就跟我一起回東堯去。在這里,你就在這掌大的相府盡了委屈,到了東堯我就讓父皇封你一個公主的稱號,讓你住在公主府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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