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娘勾笑了笑,艷的目之中著一謹慎。
“不愧是小姐,連我的謀算都猜得清清楚楚。”
“其實能夠猜到這些,一點都不難。人之常罷了,你為你自己的兒子策劃未來,至于祖母也不過是為了林家罷了。大家各為其主,談不上什麼高貴低賤的。”
林姨娘看了眼白芷,聽的意思似乎是沒有拒絕,又急忙開口詢問:“小姐覺得我此刻勝算幾何?”
“這就要看林邵源在祖母的心里有多重要了。”
林姨娘面上有些不解:“我若是做了老爺的平妻,自然不會虧待了老夫人,為何會不愿意?”
白芷笑而不語,不多時,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倉促的腳步聲。
李嬤嬤一向穩重,此刻面慌之,從外面接一急忙忙的走了進來。
“夫人!”
白芷聽到李嬤嬤林姨娘夫人的,如此的順口,想來也是在私底下已經了許多次了。
看樣子自從康玉溪死了以后,林姨娘的野心就逐漸出來了。
“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發生了什麼事了?”
林姨娘面上閃過了一慌,生怕被白芷發現。
白芷默默笑了,也抬頭看一下李嬤嬤:“若是有什麼我不能聽的,我可以回避。”
李嬤嬤連忙搖頭,走上前來,一臉恭敬的看著林姨娘和白芷二人:“老夫人院子里忽然傳來消息,說老夫人得了急癥,現如今病倒了。”
“病倒了?”
這個病來的還真是時候。
林姨娘下意識的握了掌心:“難道是不準備幫我了?”
李嬤嬤緩緩點了點頭,又把手上的玉如意拿了出來:“這是老夫人院子里送過來的。”
林姨娘當即睜大眼睛,看了看李嬤嬤手里的玉如意,老夫人一向視財如命,如今連玉如意都不要了,看樣子是擺明了心思不想幫。
“既如此,那就別怪我不仁不義了。”林姨娘的攥著手上的帕子,眉眼之間著厲。
“小姐,您怎麼看?”
“姨娘想要怎麼做?”
白芷知道,林姨娘心中早有了主意,只是沒有說而已。
“林邵源如今還住在相府,我要是把他的事捅出來的話,到時候恐怕會連累相府的。”
白芷默不作聲的看著林姨娘,聽到說的這一番話,心中倒是有些驚訝如此聰明。
林邵源現如今畢竟是住在相府,他作弊的事,多多也會波及到白敬。
白芷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忙于調查刺殺自己的人,倒是把林邵源的事拋之腦后了,不知道皇上在朝堂之上是如何對白敬的。
不過無論如何白敬也是不了干系的,這些日子白敬一直沒有在府上,聽說是被外派到其他地方了。
對此,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這些年來,白敬為皇上兢兢業業地做事,在朝堂上也是風生水起。
先前因為有康淳于的做對,兩個人在朝堂之上也不過就一半一半,現如今康淳于惹怒了皇上,如今還被足在府,朝堂之上白敬沒有了對手,皇上固然是想要打一下的。
“所以姨娘這是不打算對林邵源手了?”
白芷淡淡的掃了一眼,林姨娘手里拿著的那個玉如意。
“這個玉如意可是個好東西,聽說是當年東堯進攻的時候,皇上上次給我爹的,沒想到爹竟然把這個好東西給林姨娘。”
林姨娘面上的笑淡淡的淺了下去,手上的玉如意就如同一個燙手山芋一樣,把心里的所有謀算揭的清清楚楚。
“小姐您就別折煞我了。”
林姨娘嘆了口氣:“我雖然想要坐上平妻,也想要讓我的孩兒當上相府的嫡子,但是我心中清楚,現在我所得到的這些榮譽都是相爺給我的,我不能因為這件事毀了他。”
“姨娘想得清楚,可這麼一來,大哥恐怕就當不上嫡子了。祖母先前不曾管家中事的原因是因為康玉溪和背后的侯府,可見如今卻不同了,掌管家中大權的人是姨娘你。”
白芷點到為止,只把話說到了這里,林姨娘心中便想明白了。
差就差在自己沒有投在一個好家,份總比康玉溪矮了一截,也正是因為如此,無論怎麼在白敬的面前旁敲側擊白敬都沒有想要把提為平妻的意思。
“我爹爹再怎麼說也是朝廷命,一等宰相,我可能會娶一個毫無背景的子為平妻,唐禹錫雖然死了,但是他可以再娶別的子,至于姨娘你所以說是手中拿著掌家之權,但是,我爹爹若是要收回去的話,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的工夫。”
林姨娘聽了白芷的一番話,忽然之間就慌了,急忙跪在地上看著白芷:“求小姐明示。”
白芷淡淡看著,緩緩出手:“姨娘不必跪我。”
“我知道,小姐,您心里從來沒有把我當過自己人。是!當初我這是為了幫助您,就是為了利用您,凡是一切可以扳倒康玉溪的事,我都可以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而你當時就是一個契機。后來我的確用你扳倒了康玉溪,但是我真的沒有過,想要害小姐您的心。”
“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白芷緩緩的出手,取下了掛在脖子上的玉佩。
“當初你親手把這個玉佩給我,我想要知道這個玉佩當真是我娘留下來的嗎?”
林姨娘面當即暗沉下來,眼神閃爍,不敢去看白芷。
白芷直勾勾的看著,看到林姨娘的表就知道,此刻恐怕正在著急的編謊言。
“是……怎麼不是。”
林姨娘不敢抬頭去看白芷,只低頭一味的說著:“當初你娘臨死之前特地把這個玉佩給了我,這些年來康玉溪,不止一次去找我的麻煩,我就把這個玉佩藏到了外面。原想著康玉溪不會讓你活著長大,沒曾想這些年打著打著你也就長大人了,看著你如今可以獨擋一面,我這才把玉佩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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