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盧殷真的怒了,這些人才啞口無言。
程景義也不得不開口說道:“盧尚書。”
“微臣在。”
“這件事你也沒有必要那麼大的氣,正所謂不會空來風,如果真的是有什麼蓄意潑臟水的話,朕也不會放過。”
盧殷心里和明鏡一般,皇上這麼說,算是把這件事坐實了一樣。
要是不在最短的時間,把這件事給制下來的話,怕是真的要認可了。
“微臣知曉了,多謝皇上大量。”
蕭朝華看著盧殷那風云不變的臉,心里面也是贊嘆,這要是自己的話,絕對不可能如此平淡。
其實程景義也不希朝堂有這麼多的人,都和程景郁有牽連。
實在是沒有辦法,誰讓人家娶了一個好姑娘呢?傾國傾城的外貌也就罷了,背景還如此的深厚。
要是可以的話,真想讓朝堂大換,但是……
這些人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就算是自己的話,也是沒有辦法。
或許朝堂沒個盧殷,只是缺一些損失,但是沒有蕭朝華,盧軒……這些得力干將的話,那才是真的無法運轉。
程景義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這件事既然是睿王的私事,就給你自己去辦吧,別讓朕失了,早早把事弄清楚才是。”
“微臣,遵旨。”
“那好,今日就到此為止吧,退朝。”
眾人:“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退朝之后,盧殷找到程景郁,兩個人又一次站在城門口談話。
這一次盧殷面格外的嚴肅,問道:“這件事,你可知其中細節?算是把咱們三家全都罵進去了。”
“確實略有耳聞,不過并未放在心上,也沒當做一回事。”
盧殷很明顯是有些生氣了。
連聲音都變得冷淡下來,說道:“沒當做一回事?你可知這件事,要是再繼續傳播下去的話,對你,或者對清歡那是什麼下場!”
“你就真的打算死豬不怕開水燙不?”
他要是自己一個人燙也就罷了,問題在于,還有自己兒在。
這也是第一次盧殷用長輩的語氣訓斥程景郁,之前最起碼還能在乎一下他王爺的份,兩個人之間看著也不像是岳父和婿的關系。
這一次,最起碼還有一點親在里面了。
程景郁解釋了自己的想法:“岳父大人千萬別生氣。”
“請聽本王一言,這件事畢竟無憑無據,就算是真的要徹查起來的話,也需要從源查不是麼?”
盧殷斜眼問道:“那你說,源在哪?”
程景郁本比他稍微高那麼一點點,他斜眼的話,還得往上瞟。
程景郁反問道:“那不如岳父大人自己好好想想,這件事出來之后,誰才是最大的益人。”
盧殷想了片刻,隨后瞪大了眼睛,卻也無奈地嘆息。
“你難道是在懷疑……”
“也不能否決這個可能,只是還沒有證據,這件事也無法查證,只能下去,或者把風頭轉過來。”
盧殷雙手背過去問道:“你是否已經想出來什麼對策了?”
“清歡在家中正在想。”
盧殷忍不住皺眉:“清歡?你信得過?那丫頭別是又在胡鬧。”
“這一點,岳父大人可以放心,清歡十分的聰明伶俐,這些事在面前完全不足為據。”
還沒等盧殷繼續詢問,蕭朝華就從后走了出來:“這一點,我贊同睿王殿下。”
見自己小舅子開口,盧殷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畢竟自己要是哪一天又忽然把蕭朝云惹生氣的話,也是需要這位小舅子給自己開后門才是。
蕭朝華面帶些許微笑地說道:“姐夫,清歡的頭腦可不比男子差,甚至兵法也有了解,這點事要是都不下去的話,當初如何幫著我等和突厥一戰呢?”
這兩個人都這麼說了,他也只能嘆了一口氣,暫時散去。
但是剛才程景郁的話,一直纏繞在心間無法消散。
在他的印象里面,盧清妍一直都是一個十分乖巧的兒。
比盧清歡這個鬧鬧騰騰得要乖很多,飽讀詩書,知書達禮,琴棋書畫樣樣通。
當初自己無非就是以為是不甘心,這才去了睿王府,索也就沒有管。
奈何卻讓變這個樣子……
難道這件事真的和有關系麼?
盧殷已經不敢繼續往下猜測,只能等破綻出來了。
而盧清歡此刻在府,也已經開始站在門口著天空發呆。
杏兒在上批了一個外套說道:“王妃,如今已經秋了,天氣冷得很,您還是應該多穿一點服才是。”
盧清歡嘆了一口氣低頭,說道:“杏兒,你跟著我的時候最久,你說,我到底會把那無垢丹藏在什麼地方呢?”
這實在是太難猜了。
自己和原主本就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記憶也沒有全部繼承,怎麼可能知道把那玩意放在哪?
再說了,那麼重要的東西,總不可能丟了才是。
杏兒歪頭想了想,說道:“要是王妃之前的話,倒是喜歡把自己喜的東西隨攜帶。”
“比如您小的時候,老爺送了您一個釵子,十分貴重您也喜歡,就一連著戴了好幾日都不肯換。”
盧清歡聽見之后點點頭,隨攜帶啊,如此說的話,難道無垢丹也是盧清歡一直戴在上不?
那怎麼可能呢?
盧清歡繼續問道:“那我出嫁那一日,都發生什麼事了麼?你和我仔細說說。”
杏兒耐心地講訴起來,那一日的事,眼睛里面滿滿的星星。
畢竟十里紅妝可不是人人都有,就算是皇上娶妻,怕是也沒有這麼氣派才是。
盧清歡仔細聽著,好像什麼都模棱兩可,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杏兒好似忽然想到了一般說道:“對了,在您上轎子之前,夫人倒是找您私底下說了些什麼。”
“明明說的時間沒有多久,也不見您開口說話,回來之后卻一直嚷嚷嗓子不舒服,喝了好多的茶水呢。”
盧清歡一時間,好像知道那無垢丹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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