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清歡猶如被醍醐灌頂一般,瞬間清醒過來。
自己一早就知曉,這件事是程景義故意為之,但就算如此,他也需要拿出證據不是麼?
“如果只是憑借區區下人的一句話,就給堂堂王爺定罪的話,那豈不是太草率了麼?皇上要是真的這麼做,和當年蘭陵王之死何議?”
德妃苦笑一聲:“原本以為你是一個聰明人,沒想到竟然也是如此的愚笨啊。”
“何不仔細的想想,哪怕當時的蘭陵王戰功赫赫,如鬼神一般,更是皇上親皇叔,不依舊飲了毒酒?”
“可有百姓因為如此事就造反的麼?無非就是私底下咒罵幾句罷了,誰又敢拿到明面上說呢?”
德妃的話充滿了無奈,好像這一次無論如何,程景郁都必死無疑一樣。
“難道只能坐以待斃?”盧清歡略帶絕地問道。
等的就是盧清歡問出這句話。
德妃從進門到現在,才出笑容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要看睿王妃到底敢不敢做了。”
盧清歡不解:“德妃娘娘說這話,臣婦可就聽不懂了。”
招了招手,示意盧清歡上前,在的耳子下多說了幾句。
盧清歡聽著稀奇,隨后更是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沒想到德妃看著老實,心里的想法還真是讓人捉不。
“這……能行麼,娘娘?”
“那可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那大理寺本就是難進難出的地方,你既然是真心慕睿王,那就帶著人救他出來,榮華富貴舍去,雙宿雙棲就是了。”
盧清歡開始陷了為難:“可是,我若是真的這麼做了,豈不是連累了我的母家?皇上會不會責罰我爹娘和哥哥呢?”
德妃見盧清歡已經開始搖,這才笑了笑說道:“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朝堂要用盧尚書的地方還很多。”
“更何況,令堂可是有先皇賜給的免死金牌和尚方寶劍,就算是皇上遷怒的話,也毫沒有辦法。”
免死金牌?尚方寶劍?
為什麼這件事自己不知道?
盧清歡忽然想起來之前,蕭朝云和自己說,還有兩個箱底的東西沒有,原來這兩個就是。
怪不得,不管出了什麼事,自己這個親娘都是有恃無恐,原來如此啊。
見盧清歡好似震驚一般,試探問道:“莫非這件事睿王妃不知?看樣子令堂藏得很好啊。”
還以為盧清歡知道這些事,所以才敢這樣大吵大鬧,沒有想到……還真是一個奇子,難怪會讓皇上上心。
盧清歡笑了笑,沒有開口。
德妃一揮袖,神又一次嚴肅起來,說道:“今日之事,本宮已經說得差不多了,做不做在你,本宮言盡于此。”
盧清歡起,對著微微行禮。
德妃拄著腦門,閉目說道:“本宮有些乏累了,今日就說到這吧,來人啊,送睿王妃回去。”
“臣婦告退。”
又是孫公公帶著自己,原路出去皇城。
路上還真是好巧不巧的,又遇見了賢妃。
這一次盧清歡知道算是躲不過去了。
和孫公公站在一旁,對著賢妃行禮,覺自己這一天不是在行禮,就是在行禮的路上。
果不其然賢妃在們面前停下,瞟了一眼盧清歡,冷笑了一聲:“怎麼?這就回來了?德妃姐姐也沒說留你吃頓飯麼?”
盧清歡沉默不語。
賢妃繼續說道:“我還以為德妃姐姐多麼在乎親戚之呢,找你過來有什麼用?你家王爺出事那麼久了,也不見和皇上求,今日找你,怕只是敷衍罷了。”
早就看出來這兩個人不和,比起來德妃的話,這位倒是敢把話全都擺在明面上。
孫公公不甘示弱地笑道:“方才,賢妃娘娘說去陪皇上,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老奴也是沒有想到。”
“若是如此的話,老奴就先稟告我家娘娘,或許也會請賢妃娘娘過去坐坐,也未可知。”
盧清歡見賢妃臉都氣紫了,這孫公公的一張,可是比刀子還厲害得多,像個男版林黛玉一般。
賢妃雖然生氣,卻也無可奈何。
這位孫公公那是德妃邊要的人,自己今日為難他,就是不給德妃臉面,那個人還是得罪的好,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皇上批閱奏折乏累,格外心疼本宮,這才讓本宮先回來,你個閹人懂個屁?”
“是老奴不懂,賢妃娘娘若是沒有什麼事的話,老奴還要送王妃出去,恕不奉陪了。”
“本宮用得著你陪?”
說罷轉眼再一次看著盧清歡。
“你自己也當心一點吧,這里可是后宮,皇城之人心復雜,你真以為那可笑的親會茍活于世?”
話落,賢妃繼續坐著轎子,悠哉地離去。
見走,孫公公才對著盧清歡彎腰一笑:“賢妃娘娘為人如此,王妃千萬別放在心上,我家娘娘絕非此等意思。”
“這是自然,哪有聽信外人言論之理呢?”
孫公公一直把盧清歡送到皇城門口,這才離去。
看樣子德妃是怕自己在皇宮走了。
笑意盈盈地看著孫公公離去,隨即神一變。
德妃遞過來的茶,自己其實也沒有喝,只是含在里,用手帕的時候順便吐在上面罷了。
說是喝茶,秋秋瞬間皺眉,給盧清歡比了一個不行的手勢。
回去的路上盧清歡在馬車問道:“那茶到底有何不對?”
“回王妃的話,那并非是茶,一味藥材,名為蜀羊泉,要是讓人喝下的話,會導致緒混,嚴重的話甚至會出現各種幻覺,甚至讓人心煩意脾氣暴躁。”
“哦?”
盧清歡開始陷沉思。
看樣子德妃這是希自己意氣用事,就帶著人去營救程景郁啊。
那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不希看見程景郁死,還是打算讓自己和他一起殉呢?
“還真是讓人猜不啊。”
冬冬一直抱著手中佩劍沉默,見盧清歡皺眉這才緩緩開口:“王妃,我覺得,賢妃的那句話,倒是像一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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