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卓沨側躺著,臉正對著,轉過頭去,正好額頭相,鼻子對著鼻子。
正巧,鄭卓沨突然睜開眼,兩個人四目相對。
能夠覺的到鄭卓沨發燙的額頭。
余琬兮立刻后退與他拉開距離,手去探他的額頭,果然一陣熱度傳來。
有些生氣,“你發燒了!為什麼不早說!”
鄭卓沨收回目,如果不是余琬兮告訴他,其實他自己也沒有發覺。
從前領兵打戰的時候,了傷夜里也會發燒,他早就習慣了,通常喝了藥睡一覺,就好了,便也沒有太在意。
可是看余琬兮的張的樣子,總覺得像是什麼大事一樣。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現在他的子大不如前,這樣很有可能會讓寒毒更快的侵心肺,不能有毫的懈怠。
余琬兮看他莫不在乎的樣子,心中更是一陣憤怒。
這麼辛辛苦苦的替他醫治,結果病人自己不在乎自己的。
拿出消炎藥,本來不想給他吃的。
畢竟現在基礎分的可憐,能拿到的藥品本來就不多,如果現在不在這里的話,還能開個方子,吩咐下人把藥煎了給他喝下。
沒好氣的說道,“把這個吃了。”
鄭卓沨瞅了一眼手上的藥片,白的扁扁的,他從來沒見過長這樣的藥,疑的問道,“這是什麼?”
“反正不是毒藥!”
說著,余琬兮爬起來,越過鄭卓沨,走到另一邊給他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鄭卓沨沒有片刻猶豫,就著水吞了下去。
他還仔細品嘗了一下,沒有什麼味道,只有一點點的苦。
抬起頭,看到余琬兮皺著眉頭看著自己,隨后開口說道,“上有任何不適都要告訴我,發燒也是!”
鄭卓沨舒展雙眉,淡淡的回答,“知道了。”
隨后又躺了下去,閉上了眼睛。
突然覺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手臂,然后聽到一個聲音,“躺進去一點。”
余琬兮剛剛從他上爬出來的時候不覺得,可是現在讓爬回去,實在是有點為難。
鄭卓沨沒有睜眼,語氣卻帶著玩味,“剛剛爬出來的時候那麼很敏捷,想來也可以爬的回去吧。”
只不過,話音落下,卻沒有覺到余琬兮在,睜開眼,正好看到余琬兮正惱怒的瞪著自己。
他緩緩移自己的往里躺了躺,空出了一個位置。
余琬兮這才躺下去,鄭卓沨躺過的地方溫度還在,熱熱的。
被子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余琬兮聞的覺得安心,很快又沉沉的睡過去,這一次沒有做夢,而是很好的一覺睡到天亮。
是被鄭卓沨搖醒的。
睜開眼的時候,剛好看到鄭卓沨十分無奈的表。
順著鄭卓沨的目看過去,看的一個嬤嬤帶著兩個站在后面,低著頭,雙手叉放在腹部,琉兒站在這些人之后,低著頭,的笑。
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下一秒突然意識到,他們兩個是名義上的夫妻,睡在一起很正常,而且這個嬤嬤和兩個宮一看就是十分老練的人,臉上沒有任何表。
掀開被子走下來,正要往外走一點,突然被出來的一只手攔住。
那嬤嬤攔住,兩個人都用詫異的眼看著對方。
看了一會兒,嬤嬤開口說道,“王妃要侍奉王爺更。”
余琬兮微微啟,十分驚訝。
竟然要侍奉鄭卓沨更!
從來沒做過這樣的活,一時間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只是的余看到鄭卓沨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意,然后開口說道,“快幫本王更。”
余琬兮攥了拳頭,奈何這是皇宮,不能像在鄢王府那樣。
行!忍了,誰是鄢王妃呢。
余琬兮接過嬤嬤手上的服,慢慢的給鄭卓沨穿上,扣扣子。
接過腰帶,余琬兮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下手,從沒做過這樣的事,就連自己的服,也都是琉兒平時幫弄的。
嬤嬤看不下去了,便開口提醒,“王妃,這是要從后面饒過來,在前面扣住。”
余琬兮點點頭,然后雙手饒到鄭卓沨的背后,這個姿勢,正好環抱住鄭卓沨。
一靠近,鄭卓沨立刻覺到一清香進鼻腔,頓時上有種奇怪的覺。
只是他覺得這一定是他上的傷還未好的原因,所以才會覺得火辣辣的,有點熱。
余琬兮好不容易才把腰帶扣好,立刻退到旁邊去。
然后兩個宮才把裝了清水的盆子端上來,余琬兮接過面巾,涼涼的布在臉上,頓時覺得舒適了很多。
適時,桂嬤嬤從門外進來,福行禮,“王妃,太后娘娘召見你。”
從這里到太后寢殿倒是不遠,只是余琬兮還是走了很久。
進了寢殿,便看到太后依靠在榻上,有一個宮正在給按。
桂嬤嬤走到太后面前,福行禮,“太后,王妃到了。”
太后聽到聲音,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余琬兮的那一刻,原本無神的雙眸立刻浮現溫。
余琬兮福行禮。“孫媳見過太后。”
太后對著招手,“無需多禮,快過來!”
余琬兮走過去,桂嬤嬤給搬了一張凳子,坐在榻邊。
“這腳是怎麼弄的?”
太后直勾勾的盯著,話里有些心疼。
“不小心摔得。”
“不肯同哀家說實話?”太后冷道。
余琬兮愣了一下,對上太后的眼睛,太后的眼神像是有穿力一般,仿佛能看的心。
余琬兮道,“確實是摔的。”
是被絆倒所以摔的,也不算撒謊吧!更何況,被絆倒的時候,周圍的人都不知道,若是和太后告狀,也拿不出個證據啊!
太后盯了半天,最后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你這個孩子啊,就是心不夠狠,所以才會被人欺負。”
這話的意思,太后應該是知道了。
也是,永昌伯爵府當天那麼多天,而且鄭卓沨后來也出現在那里,他在的地方,永遠有關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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