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下人們已經鐵了心不讓進去,趙錦書又不想把事鬧大,便只能坐在屋檐下,等趙溪月蘇醒。
說來也巧,前腳剛坐下,天上就飄起了紛紛揚揚的大雪,寒冷的北風也跟著呼嘯起來。
趙錦書凍得瑟瑟發抖,在椅子上蜷一團。
恨聲道:“趙溪月!趙溪月你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
旁邊的丫鬟趕跑出來制止,說趙溪月睡得正沉,讓安靜一些。
趙錦書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道:“那你們至也得給我一個暖爐吧?還是說,這就是你們容家的待客之道?”
丫鬟猶豫了一下,真的給搬來一個暖爐,里面添了足足的柴火,為驅散了一寒冷。
房間,趙溪月緩緩睜開眼,過窗戶,剛好能瞧見趙錦書的背影。
了眼睛,接過下人遞來的熱茶抿了一口,問:“在這兒等了多久了?”
下人道:“快半個時辰了。”
哦,才半個時辰啊?
在柴房里可是被關了足足五天呢。
喝完茶后,趙溪月捂著額頭虛弱道:“我還是有些頭疼,你們讓繼續等吧,我再睡會兒。”
“是,小姐。”
房間外面,趙錦書實在有些撐不住了,哆哆嗦嗦的喊來一個丫鬟。
語氣很兇:“這都過去多久了?溪月姐姐怎麼還沒睡醒啊,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吧?”
最好是悄無聲息的死在床上!趙錦書心里的怨恨已經快要溢出來了。
下人道:“您可別這麼說。溪月姑娘睡得好好的呢,您在等等吧。”
趙錦書心里更恨了。
等,還要等!都等了多久了?
就算眼前有個暖爐,但也頂不住這四面風呀。
沒多久,趙錦書的手已經被凍得發紅,可偏偏要保持儀態,待得是極其難。
臨近傍晚時,丫鬟過來給的火爐里添了一些煤炭。
趙錦書沒好氣道:“這麼點煤炭能頂什麼用啊?就不能再多放點嗎?”
丫鬟怯怯道:“放太多的話,火會燒到外面的。”
那也總比凍死在這里好啊!
“其他的你別管,去拿更多煤炭來。”
很快,火爐里幾乎塞滿了煤炭。
趙錦書還不滿意,將火爐的蓋子掀開,著竄出的火苗,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恨不得整個人都撲上去,好好暖和暖和。
這時,一個火星子竄了出來,在空中飄幾下,落在趙錦書的袖上。
沒有注意,反而往里面扔了更多的煤炭,直至一白煙飄了出來,還帶著綢燃燒的味道。
“恩?怎麼覺邊也燙燙的?”
趙錦書疑的往側看去,頓時一驚,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啊!起火了!”
的袖已經開始燃燒,滾滾白煙嗆得睜不開眼睛,只能下意識的揮舞著。
可越揮舞,上面的火勢就越大。等丫鬟們聽到聲音趕來時,趙錦書就如同拖著一個巨大的火球,在走廊上來回的竄!
其他人也傻眼了。
“你們都愣著干嘛,快救火啊,想看著我被燒死不?”趙錦書一邊跑一邊罵。
于是,一群人從井邊舉著水桶過來,卻又跟不上趙錦書來回竄的速度,只能狼狽的跟在后。
“錦書小姐您別跑了,快停下來啊!”
“天啊,這樣下去會引燃其他地方的。”
“抓住,快抓住!”
趙錦書崩潰的尖著,就在跑過趙溪月門前時,只聽見“砰”的一聲。
趙溪月面無表的打開門,一腳就踹在了趙錦書的腰上。
“啊!”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形一歪,徑直摔倒在門前的雪地之中。
袖子上的火焰遇到積雪后,發出“嗤”的一聲,很快偃旗息鼓。
而后跟來的那些下人們弄不清況,還以為趙錦書在著火,手里的冷水爭前恐后的潑了上去!
趙溪月打了個哈欠,不耐煩的看向眾人:“你們都在吵什麼吵?”
“溪月小姐,我們不是有意打擾您的。是錦書小姐著火了……”
下人小聲解釋著。
趙錦書已經被好幾盆冷水給潑傻了,呆滯的趴在雪地上,頭上還頂著一菜葉子。
“我當然知道,可外面這麼多積雪,你們讓在上面滾一滾不久好了嗎?”趙溪月發出靈魂質問。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因為剛剛事發突然,竟然都忘記了這一茬。
趙溪月嘆氣,低頭看了眼趙錦書:“錦書妹妹,你還好吧?沒傷到哪里吧?”
聽著假惺惺的話,趙錦書猛地攥住自己漉漉的袖口。
我為什麼會變這樣,還不是因為你?
張了張,說出來的話,卻變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趙溪月眼底閃過一抹惡劣笑意,朝著眾人揮了揮手:“都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帶錦書小姐回去更?若是寒了,可沒人給你們家大小姐熬藥了。”
聽到這話,眾人七手八腳的將趙錦書扛起來,送過去換服了。
趙溪月則給自己煮了壺熱茶,一邊過窗外賞雪,一邊悠哉的嗑著瓜子。
看到這一幕的趙錦書,簡直要被給氣的吐!
憋著氣走上前,“溪月姐姐,你終于睡醒了,我等了你好久呢。”
趙溪月看了一眼,無奈道:“哎,我也沒辦法,在柴房那幾天給我子骨熬壞了,只能慢慢修養。”
沒錯,今日的所作所為,都是在報柴房的仇。
趙錦書明顯也看出了這一點,咬了咬牙,耐著子道:“那姐姐現在恢復的如何?可以告訴我藥方上寫的什麼了吧?”
“當然可以呀。”
趙溪月欣然答應,然后用能看懂的字,重新把藥方寫了一遍,遞過去。
末了,還很友善的提醒道:“對了,這藥明天就要用。你可得抓這些,畢竟是熬藥,就要花費一晚上時間呢。”
趙錦書驚呆了:一晚上?那豈不是要通宵熬藥了?
這個該死的人,肯定是故意拖延時間的!
沒辦法,只能狠狠的接過藥方,然后馬不停蹄的出門買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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