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溪月深吸一口氣,神嚴肅起來:“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黎玄山,你把我當什麼啊?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面對的堅定,黎玄山漆黑的眼瞳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
他平靜的說:“我需要你給一個人解毒。”
趙溪月:“是誰?”
他似乎不愿提起這個人,因此沉默片刻后,淡聲道:“去了就知道了。”
趙溪月擰眉思索,片刻后對他攤開手掌。
“要我去可以,不過我可不是免費給人看病的。”
不知道為什麼,黎玄山現在的態度讓很不爽。
趙溪月倒也不缺錢,只是單純的想給眼前的男人添堵而已。
果不其然,在聽到要收取診金后,黎玄山的臉黑了不止一個度。
“好。”他低聲答應:“明天早上鳴之時,我來找你。”
趙溪月這才滿意,剛要點頭,突然愣了下:“等等,你說明早什麼時候?”
鳴之時?那就是早上五六點。
這麼早起床不如殺了!
趙溪月好不容易才從淑太妃手里走過一遭,還打算在王府好好養養子呢,結果第二天就要早起?
的臉又一次嚴肅起來,“不行。等下午再去吧。”
黎玄山蹙眉,不明白又在鬧什麼小緒:“不可。就鳴之時。”
趙溪月冷著臉:“你是郎中我是郎中?你來解毒我來解毒?我說下午就下午,早一刻都不行。”
他沉默良久,深吸一口氣,問:“理由?”
趙溪月倒是回答的十分果斷:“天太冷了,早起難,我還要睡回籠覺的。”
這理由太過扯淡,讓黎玄山見的陷怔愣,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片刻后,他才問:“你就不問問,我要你解什麼毒嗎?”
趙溪月果然被他的話吸引了注意,道:“什麼毒?”
“不知道這種毒的名字。但中毒之人會口吐黑,臉慘白,并且頻頻出現幻覺。”黎玄山將患毒之后的癥狀都說了出來。
這倒是一種很聰明的做法,正好方便趙溪月對癥下藥了。
“口吐黑,說明毒素已經侵五臟六腑,臉慘白應該是因為失過多的原因。至于頻頻出現幻覺……”了自己的下,喃喃:“這種毒素,竟然還影響到了大腦神經?”
神經毒素?
看擰眉思索的樣子,黎玄山眼底微微錯愕。
讓趙溪月去解毒,對他來說還是十分冒險的。畢竟染毒之人份特殊,一旦治不好,他手里唯一的線索就斷了。
可看著趙溪月這麼專業的樣子,不知為何,他心里懸著的那塊大石頭,也慢慢沉了下來。
這不是一件好事。
黎玄山薄抿一條直線,垂在側的手倏地收。
為了那個目的,他必須要斷絕一切才可以……
尤其是對的!
“你慢慢想,明天我準時來找你。”
撂下這句話后,黎玄山轉就走,極其瀟灑。
趙溪月一愣,想攔,但是沒攔住。
怒道:“喂!你別走啊!你說準時來找我,到底是什麼時候?”
“如果是早上的話,你看我給不給你開門就完事兒了,聽到沒?”
“黎玄山!”
他的影徹底消失,至始至終,都沒有回一下頭。
趙溪月恨得牙。
他果然是變了個人,變得更加欠揍了!
不過,趙溪月依舊打算幫他去解毒。
經過葉歸凡一事后,發現在云國,有許多自己也不認識的毒素。在收集藥草的同時,最好也將這些毒素都給記下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上。
所謂汝之砒霜吾之糖,一些劇毒,在某種況下也能為救命良藥呢!
趙溪月一邊思索著,一邊往梧桐院深走。
總之先不去想這些了,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要好好地睡一覺,緩解一下這幾天的疲憊才行。
躺在床上,趙溪月并沒有馬上睡,而是選擇進空間實驗室,看了眼里面的況。
雖說的實驗室都是半自化,但因為之前出現過停電等人為原因,所以趙溪月每天都要親自去確認一下況。
雜實驗室里的藥草長勢良好,再過幾天就能搬到這個世界里種植了。
不過這次在京城,要托付給誰照顧比較好呢?
想著想著,趙溪月就沉沉陷昏睡。
“叩叩叩!”
天未亮,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驟然響起,將趙溪月從夢中生生驚醒。
將自己的頭進被子里,用力捂住自己的耳朵,將整個人都滾到了床榻的最深,想要無視那敲門聲。
可來者似乎很有耐心,保持著一定的節奏,一直敲個不停!
最終,趙溪月煩不勝煩,蹭的一下坐了起來。
裹著被子,頂著一頭糟糟的頭發,兇的將門拽開。
“誰啊!”
黎玄山被這幅造型給驚到了,敲門的手懸在半空。
邊的聽嵐見狀,馬上閉上眼睛,心里嘟囔著:“我沒看到我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
黎玄山不愧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很快冷靜下來。
淡淡的說:“出發,去解毒。”
趙溪月困得不行,了好幾下眼睛,才勉強清醒。
陣陣寒風從門外吹進來,裹挾著細碎的雪花,讓哆嗦了一下。
先是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天,然后又木著臉往后退了幾步:“我說過的,下午再來找我。”
黎玄山道:“現在已經是下午了。”
啊?
眼前的男人面不改心不跳,道:“聽嵐,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聽嵐捂著眼睛,哆嗦道:“回王爺的話,已經過了正午了。”
趙溪月:“……”
行,黎玄山,算你狠!
已經被氣的睡不著覺,只能氣勢洶洶的摔上門,怒道:“等著!”
里面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等趙溪月再次出現時,已經梳妝完畢,裹得像個粽子一樣。
黎玄山面無表,但眼中神卻有些復雜:“……你就這麼怕冷?”
趙溪月毫不留的回懟道:“這種天氣,皮得多厚實,才會覺得暖和?”
皮很厚實的黎玄山,極其淡漠的吩咐道:“聽嵐,去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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