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多?”
“二百兩。”
黎玄山不由得抬眸看:“二百兩?”
眼神中的意思很明顯:你竟然也有這麼缺錢的時候?
趙溪月翻了個白眼:“你就說給不給吧。不給的話,我就去把厲王府的東西拿出去賣,總能賣夠二百兩。”
下一秒,黎玄山直接掏出幾張銀票,數也不數的遞給了。
趙溪月收了錢,出一抹微笑,像是一只搖尾的小狐貍:“易愉快,歡迎下次臨。”
男人不語。
叛徒已被伏誅,京城也就不再戒嚴。趙溪月在軍營里待了一晚,等第二天戒嚴令消失之后,果斷的回到了相府。
可不想再在厲王府待著,整日去看淑太妃的臉了。
回去后,趙溪月也終于見到了李墨和碧珠。這兩人在江城傷后,被送回王府休養,如今已經無礙,瞧見后十分高興,恨不得時時刻刻跟在邊。
趙溪月也有些想念他們,專門騰出幾日時間,帶著碧珠和李墨出去閑逛。
在外人看來,的日子過得堪稱瀟灑。可只有趙溪月自己知道,趁著閑逛的機會,給城外的宋瑰買了不東西。
在藥草雜這方面,趙溪月承認自己不如宋瑰。所以當初在軍營里,和宋瑰達了一個易。那就是會保下宋瑰,作為換,宋瑰也要全力研制出更多的雜藥草。
而作為幫助掩護的獎勵,這些雜藥草也會分給黎玄山一部分,算是雙贏。
等到趙溪月購買完需要的藥草種子,托貔貅樓的人悄悄送出城后,大手一揮,帶著李墨和碧珠在京城最好的酒樓大吃了一頓。
可等他們回去時,卻發現相府門口站了一排士兵,面嚴肅,滿含殺意。他們守在大門口,不管是誰進出,都要來回盤問,搜查,然后才放行。
這是怎麼一回事?
趙溪月眉頭皺了起來,心里涌起了不好的預。
趙青城可是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皇帝黎商野,幾乎沒人敢派兵圍住相府,而且還是這麼明正大的,這不是純純找死嗎?
帶著人上前,冷聲問道:“你們是誰的兵?知道這里是哪里嗎?”
為首的士兵打量一眼,認出了。作為相府嫡,趙溪月的特權在此刻展現了出來——不用被盤問,搜,幾乎可以自有出相府。
可趙溪月卻不依不饒,并沒有進去,而是執著的想要討個說法。
那士兵臉難看,淡淡道:“我們奉中書令的命令,大小姐若是有什麼不滿,可以去找他。”
中書令?趙溪月的腦海中自浮現出一些信息,估計是原的記憶。
這人李善,和趙青城權利相當,一個是尚書令,一個是中書令。如果是他的話,倒是的確有權利對相府做出這種事。
不過這兩人平時沒什麼際,一是為了避嫌,二則是因為李善此人險毒辣,趙青城不喜歡他這種格,所以總是離得遠遠地。
這兩人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李善為又為何要突然發難?
趙溪月心頭的不安愈發濃重,沖進相府,在書房找到了趙青城。
意外的是,趙錦書和蘇氏竟然也在。
這母兩人臉極其難看,蘇氏更是用手帕抵住眼角,一副隨時要落淚的模樣。
“爹,發生什麼事了?外面為何有那麼多人?”趙溪月開門見山。
“沒事的,溪月。爹會解決好的。”趙青城滿臉疲態,干裂,還是朝著出一個安的笑容。
明顯是想自己將這件事給扛下來。
趙溪月面無表的往他旁邊一坐,淡淡道:“您要是不說,那我今晚就在這兒坐著,不走了。”
“哎,你這孩子——”趙青城不免有些焦急,下意識朝走了幾步,卻突然覺眼前一黑,整個人都踉蹌幾下,眼看就要暈倒。
好在蘇氏趕忙上前將他扶住,眼角的淚也終于涌了出來,半是委屈半是憤怒的沖著趙溪月吼道。
“大小姐喲,都這個時候了你別添了行不?這種事不是你一個姑娘家能解決的!”
明明是一個妾,在訓斥趙溪月的時候,偏偏拿出了正宮的架勢。
趙溪月心下嘲諷,臉上面無表,扶著趙青城坐下,給他接了杯水后,執著的問:“爹,我是您的兒,也是趙家的人。不管出了什麼事,不管多麼難解決,至要說給我聽。除非您不當我是兒了。”
最后這句話有些任,但好在十分管用。
趙青城捂著心口了,喝下遞來的水后,緩緩道:“外面的人,是中書令李善派來的。他跟我是同僚,也是云國三宰相之一。”
云國不同于其他國家,在黎商野繼位后,一共設立了三個宰相。彼此制約,相互平衡,用來避免宰相權勢滔天的況。
在這三個宰相之中,數趙青城的人脈最廣,口碑最好,能用的勢力也最多。相比之下,李善的影響力比較小,但他結的都是武將,因此才會出現這種士兵包圍相府的況。
趙溪月問:“然后呢?既然大家都是同僚,那麼他做出這樣的事也不太妥當吧?”
趙青城嘆了口氣,眼底有懊悔,也有不解。
他緩緩地說:“李善中年得子,但他唯一的兒子卻患上一種怪病。他為之求醫問藥多年,終于找到了一個有過相關經驗的郎中,巧我從錦州歸來,他便托我將此人順手護送回來。”
這種小忙趙青城當然不會拒絕,雖然他不喜歡李善,但好歹也能賣個人。
可萬萬沒想到,那郎中在中途歇腳的時候喝多了酒,竟然跌進水池里淹死了。這人可是李善苦求多年才找到的救命郎中,如今就這樣白白死了,他當然不肯罷休。
按理來說,這件事跟趙青城關系不大,畢竟誰能料到他會因為醉酒被淹死呢?
可李善是誰?他素來睚眥必報,險毒辣,不知道聽信了誰的話,認為是趙青城故意殺死郎中,就是想看他李家無后。不僅將此事稟報皇帝,甚至還立下狀,要求徹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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