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渾渾噩噩的離開房間,同淑太妃說了黎玄山的病,讓不要擔心,只要按時吃藥就不會有什麼問題。淑太妃才終于放心下來。
而后,趙溪月婉拒了淑太妃的邀請,坐在離開王府的馬車上,遲鈍的大腦才開始了運作。
自己當初努力了那麼久,黎玄山都咬死了不肯跟自己和離。如今他竟然如此輕易就答應了下來,讓趙溪月有種濃濃的不真實。
就好像一直在做一份不喜歡的工作,某一天,老板突然找到,說我們同意你離職了,按照合同給補償,你現在可以收拾東西走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趙溪月輕輕垂下眼,腦海中浮現出的,卻是黎玄山說這話時的冷漠神。
那種怪異始終揮之不去,讓一整夜輾轉反側,到了凌晨時才堪堪睡下。
次日一早,碧珠猶豫著抬手敲門:“小姐,小姐你還在睡嗎?王爺派人來了。”
聽到這話之后,趙溪月倏地睜開眼睛,腦袋一下子就清醒了。換好服匆匆打開房門,皺眉道:“黎玄山竟然派人來了?他要做什麼?”
碧珠臉變得有些難看,輕聲道:“王爺他,將先前的彩禮全都送回來了。而且又搭了一大堆東西,如今將整條街都堵住了。”
他是真的要同自己和離,并且十分迫不及待。
趙溪月意外的平靜,收拾好后來到門口,發現相府的人和王府的人呈對峙狀。一方堵著不讓他們往里搬東西,另一方則努力的想要將彩禮送過來。
前腳剛到,后腳,黎玄山、蘇氏和趙錦書、周氏和趙云鶴一群人便紛紛趕到。
趙青城疑道:“溪月,這是怎麼一回事兒?怎麼彩禮都送回來了……”
只能說不愧是趙青城,哪怕面對這種況,在短暫的驚訝后,也很快回過神來,先去問趙溪月。
蘇氏和趙錦書則滿臉幸災樂禍,母兩人在角落嘀嘀咕咕。周氏則滿臉擔憂,抱著自己的兒子,略有些茫然的在旁邊看著。
彩禮歸還,這可是京城前所未有的事!
一時間,不人都看熱鬧似的從四面八方涌過來,不僅徹底堵死了道路,甚至有些人直接爬到樹上、翻到房頂上圍觀。
趙溪月深吸一口氣,語調平靜的對趙青城說:“跟您猜的一樣,我休了黎玄山。”
聲音不大,但足夠所有人清楚。一時間,喧鬧的大街整個安靜下來,所有人面面相覷,很快又開始竊竊私語,覺得趙溪月是,肯定是王爺厭棄了。
但這次負責押送彩禮的是聽嵐,眾所周知,他是黎玄山的得力干將。聽到趙溪月這番話后,非但沒有反駁,反而斯文有禮的站在跟前。
“小姐,這些都是王爺的吩咐。您就讓他們送進來吧。”
聽嵐到現在其實也有點懵。在他眼里,趙小姐和他們家王爺一直都好好地,雖然說兩人有時候會拌,但夫妻嘛,床頭吵架床尾合。他是真覺得趙溪月和自己家王爺般配。
但沒想到,就過了一個晚上,這兩人竟然和離了!他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趙溪月聽到這話,沒吭聲,而是抬眸往后面看了看。心里明白,黎玄山并非臨時起意,而是很早之前就決定好了要跟和離,否則這些東西怎可能在一夜之間湊齊?
而且這人倒是心的,如果自稱休了黎玄山的話,眾人可能不大相信,依舊會覺得是。于是他便讓聽嵐跟了過來,估計提前吩咐過什麼,所以聽嵐并沒有反駁這句話。
這就等同于默認,的確是趙溪月休的黎玄山。
面子里子都給了。
趙溪月瞇了瞇眼,倏地勾笑了下。
呵,沒想到自由來的這麼突然!
大手一揮,朝著門口的人道:“都堵著干什麼呢?快過去搬東西,就放在北院的庫房那邊,再多找幾個賬房先生過來清點!”
這下,那些看熱鬧的人很快就笑不出來了。他們眼睜睜的看著無數珍寶跟流水似的搬進相府,一直從早上搬到下午,換了好幾撥人才搬完。
“天啊,真的是趙溪月休了厲王,而且厲王還主給搭了這麼多東西!這人什麼來頭啊……”
“你不知道嗎?聽說醫特別好,還給陛下治過病呢。”
“給陛下治病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我知道,中書令李大人的兒子不是患了怪病嗎?你猜怎麼地,就是治好的!”
……
臨近傍晚,趙溪月坐在桌前,旁邊坐著趙青城,對面則是蘇氏、周氏等人。
“我和王爺沒了,自然要和離。不過王爺先前忙得很,顧不上這件事,因此就一拖再拖。”平靜的看了眼眾人,道:“事經過就是這樣。從今天開始,我們和厲王再也不會有任何關系。”
說完這話后,房間安靜了許久,趙青城才手拍了拍趙溪月的間,笑道:“好!不管是怎樣的結果,只要溪月你開心,那就是一個好結果!”
周氏則笑道:“小姐果然是個有主見的,往后定然前途明,你說對不對呀,云鶴?”
趙云鶴用力點頭,脆生生的說:“大姐永遠是最厲害的,配得上全世界最好的人!”
旁邊的蘇氏和趙錦書則勉強笑著,點點頭,語氣有些敷衍:“是啊,是啊。”
趙溪月權當沒有看到們的異樣神,十分從容的吃了飯,起回到自己房間,看了眼下人送來的賬本后,這才發現黎玄山果真出手闊綽,他送的贈禮,論起價值,竟然是彩禮的數十倍。
不過沒有翻看多久,就覺得興趣缺缺。恰好明日就要給李崇佑進行最后一次診治了,便手自己熬制藥材,打算明天早些過去解決此事。
先前為了讓宋辭禮活下來,當著他的面吞下封脈丹。仔細一算,明晚就是毒發的時候,最好是當著宋辭禮的面吞下解毒丹,這樣才能證明自己言而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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