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溪月略帶驚愕的瞪著宋辭禮,目之中盡是訝然:“等等,方才那人不是你?”
宋辭禮半蹲在趙溪月旁,抬手扶住馬車頂,同樣疑的看向:“方才的什麼人?”
不是他,那會是誰?難道是曲爺派來的人嗎?可他如果有辦法對付的話,沒有理由會不告訴自己的啊!趙溪月已經有些凌了。
但現在明顯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讓宋辭禮架上馬車,自己則鉆進馬車里,親自檢查了一下魚骨琴,發現沒有破損后,才終于松了口氣。
理好馬車夫的尸,這才跟宋辭禮一同回到院子里。剛一推開門,宋瑰便迎了上來:“如何?雪蓮月草的價格有沒有超過我們的預期?”
宋瑰之所以問這個,倒不是貪財,只是很想知道,和趙溪月一起研發出來的這顆藥草,究竟能不能獲得依沙坨人的認可。
趙溪月才從追殺中回過神來,面有些難看,卻還是勉強出一抹笑,“遠遠超出預期。三百兩。”
宋瑰眸微微一閃,用略帶桀驁和自豪的語氣說:“哈!我就知道……對了,你之前在鍋里煮的玄龍骨已經融化,不過形狀變得有些……嘖,總之你自己去看看吧。”
那塊玄龍骨十分堅,哪怕趙溪月利用儀分析了一下它的分,并且配出了足以溶解的藥水,仍舊要花費不人力,日夜不休的用小火燉煮,這才能有效果。
如今,剛好是燉煮玄龍骨的第三天,也是藥水被熬干的日子。
趙溪月將魚骨琴托付給宋辭禮,讓他好生保管,而后便轉來到藥房,掀開藥壺的蓋子看了眼。
原本深褐的水已經被煮的有些發黑,亮晶晶的玄龍骨,在燉煮中變得,而后竟呈現出半明的,猶如水晶一般。
趙溪月關了火,等溫度降下來后,用筷子將這塊玄龍骨夾出來,放在跟前仔細觀察,眉頭卻越皺越。
趙溪月自詡見多識廣,但在這種況下,著跟前潔白剔的玄龍骨,卻還是無法將它和藥材聯系起來。更別說當初用儀做鑒定的時候,分表里還顯示了幾個未知的東西。
不過,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將消息傳給那群南疆人。
趙溪月讓院子里的實丫鬟幫忙傳遞消息,自己則找到宋辭禮,總算見到了這把價值五千兩、有無數人圍追堵截想要生搶的魚骨琴。
說是魚骨琴,但這把琴乍一看并不像是魚骨。只是琴的部分瑩潤,乍一看猶如骨頭一般。琴弦的有些特別,在自然線下,呈現出斑斕的彩。
“這些琴弦,不像是用蠶做的,倒像是……用魚骨。”宋辭禮微微皺眉,上前一步,手在琴弦上輕輕拂過。
他的雙手骨節分明,致白皙,關節略帶些,輕輕勾起一琴弦,而后猛地松開。
“錚——”
琴聲清脆悅耳,余音繞梁,久久不散,的確是把不可多得的好琴。
“用魚骨做的琴弦?魚骨用醋炮制幾日,的確能稍稍變,但這種地步,未免也有些太過夸張了。”趙溪月擰眉盯著魚骨琴。
其實很想知道,這個古琴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能讓曲爺如此執著的想要擁有,并且,還有另外一勢力在搶奪。
當天傍晚,曲長歌和南疆人的消息幾乎一起傳來。
曲長歌說,很謝的幫忙,魚骨琴暫時就放在哪里。若是喜歡的話,可以彈著玩兒,但不要給別人,時候到了他自然會過來取走。
南疆人得知功融化玄龍骨,將其變為半明的后,顯得十分急切,跟約好了等第二天早上,在青龍區玉碧酒館見面。
趙溪月盯著這個名字,角微微了,心道這群南疆人誠心的吧?自己前陣子剛派人砸了這個地方,好死不死的偏偏要約在這里見面?
幸好當時特地叮囑過,王老七也很聰明,沒有留下任何破綻。
趙溪月嘆了口氣,將信紙一團隨手丟掉,無論如何,明天只能著頭皮赴約了。
……
知州府,靜謐一片。
黎玄山端坐在書桌之后,左手邊放著一杯熱茶,右手邊則是厚厚一摞文書。他借著明亮燈低眸瀏覽,坐在旁邊的知州大人滿臉諂,恨不得上前親自給他捶捶腳。
“叩叩叩。”
“王爺。”
聽嵐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黎玄山略帶慵懶的掀起眼皮,不等邊的人開門,知州便馬上起,三步并作兩步沖到門前,滿臉隊笑:“王爺,我來開門,我來!”
聽嵐快步走,風塵仆仆,視線落在知州上,腳步猛地一頓,淡淡道:“王爺,您要調查的事,屬下已經有結果了。”
無需多言,其他侍從很快離開房間,知州無奈,只能跟在他們后走出去。臨行前,還特地看了眼聽嵐,希自己能聽到一言半語的。
等房門徹底關上后,聽嵐方才低聲道:“您之前猜測的果然沒錯,長城的曲家,大部分都是長游人。只有當家主母和一個養子是云國人。”
黎玄山微微瞇起眼:“呵。長城的黑市呢?”
聽嵐語氣恭敬:“曲家大公子曲瑯,的確是黑市的高層之一。但曲家是否參與,屬下目前尚無定論。”
“繼續查。”
“是!”
聽嵐恭敬行禮,而后悄悄抬眸看了眼黎玄山,又飛快的收回視線。
黎玄山合上公文,淡聲道:“想說什麼就說,別支支吾吾的。”
聽嵐猶豫了下:“王爺,聽說您今天下午獨自出去了一趟,回來后,讓我們去鴻錦拍賣會附近理尸……您是遇襲了嗎?”
話音剛落,黎玄山的神突然變得有些僵。他曲起手指抵在邊輕輕咳了一下,聲音冷下來:“恩。”
聽嵐不太信,但也不敢公開表示懷疑,只能略帶狐疑的點了點頭:“哦,哦。原來是王爺遇襲了,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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