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被的堅定所染,原本顧影自憐的子們,紛紛冷靜下來,彼此對視。
而后,有個穿白的姑娘慢慢走出,輕咬,眉眼秀,低聲說:“我知道的可能比其他人多一些。周玉書之所以把我們關起來,是為了讓我們聽話。”
趙溪月擰眉:“什麼意思?”
“我們剛過來的時候,都會被關進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越是掙扎,給的飯就越。等我們都的沒力氣之后,周玉書會親自過來,將一盤飯菜放在我們跟前。”
“他說,只要我們乖乖的,不再試圖逃跑,往后有的是好日子可以過。吃下那些飯菜的人,都被他帶走,關在一個房間里心照顧。那些不吃的……”
趙溪月約察覺到了什麼:“那些骨頭,死活不肯服的,都被他殺掉了,對麼?”
白子輕輕點頭,長睫沾淚:“周玉書會據我們的容貌,給我們分三六九等,然后集中關在不同的地方。”
“后來我才知道,他將我們的畫像都送到了一些有特殊癖好的王公貴族手里。一旦我們被選中,就會被帶出去,種下蠱蟲,然后送到那些人手里……”
突然間,打了個寒蟬,聲音充滿恐懼:“我之前被送出去過。在那個房間里,我、我看到了上一個被帶走的姑娘。渾都是,脖子上有一條紅痕,臉很白。”
趙溪月終于明白,為什麼說那些人癖好特殊,而且被送走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那姑娘死了,對麼?”
“對!是生生被勒死的!死之前,那雙眼睛還盯著我。我、我被嚇壞了,一只尖,掙扎。然后那個男人不喜歡我,就又將我送了回來!”
白子突然上前,痛苦的跪在趙溪月跟前:“送出去的那些姑娘,都被生生待致死!”
趙溪月沉聲問:“你認識那個買下你的人嗎?”
“認識……他、他是定海城的員,我之前跟他有過一面之緣。”
“原來如此。”
趙溪月斂眸,如今,終于弄清楚了周玉書來到長城的目的。
長城距離其他兩城最遠,距離九旻海最近。所以在這里,哪怕有人失蹤了,也不會引起太大波瀾。再加上周玉書街道司的份,所有失蹤事件都會送到他這邊理。
更加方便了他一手遮天。
周玉書想方設法弄來這些漂亮姑娘,然后送到定海城那些員手里,用以滿足他們惡劣的癖好。作為換,周玉書恐怕也得到了不好東西。
以周玉書為主,一條完整的產業鏈徹底浮現。而這產業鏈的每一環,都夾雜著子們的鮮。
忽然,宋辭禮推開門走了進來,低聲音道:“外面有人來了。看穿著,是南疆人。”
先前的白子驚呼道:“他是過來給我們種蠱的!”
趙溪月湊近門看了眼,而后微微瞇起眼睛,低眸告訴眾人:“等他進來后,你們要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不然我恐怕就沒辦法救你們出去了,明白嗎?”
眾人用力點頭。
趙溪月則和宋辭禮一起翻出窗戶,躲在下面靜靜等候。
房門被打開,穿紫衫的男人緩緩走進。在他的后站著兩個男人,其中一人臉上橫著刀疤,看起來極為駭人。
刀疤臉不耐煩的說:“烏蒙,你數好了沒?人一個都沒,快點手吧,我們老大說了,今晚必須搞定!”
名烏蒙的男子點了點頭,語調古怪而又沙啞:“你們都出去。”
刀疤臉翻了個白眼,跟同伴轉離開,用力甩上房門,用以表示自己的不爽。
烏蒙從袖中取出一個盒子,然后點亮蠟燭,緩緩走向距離最近的那個姑娘,面無表的說:“胳膊出來。”
子巍巍出胳膊,他拿起小刀湊過去,剛要在上面劃開一道口子,腦后卻突然傳來一陣風聲。
噗通!
烏蒙連一句驚呼聲都來不及發出,就被宋辭禮用刀鞘砸暈過去。
趙溪月十分果斷,上前直接拔了他的外袍,對面前的人說:“姑娘,怎麼稱呼?”
“……我綿綿就好。”
“好名字!綿綿姑娘,你膽子大不大?我想麻煩你幫我個忙。”
綿綿愣了下,眼睛里的怯懦漸漸淡去,認真點頭:“只要能逃出這里,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
刀疤臉不耐煩的等在原地,很快就看到烏蒙帶著一個姑娘走了出來。
“你干嘛呢?帶人出來做什麼?”
“烏蒙”沒有回答,將姑娘用力往前一推,低了聲音:“你讓自己說。”
綿綿狼狽的摔在地上,輕輕哽咽著:“我也不知道們是從哪里逃走的,你們就饒了我吧!”
聞言,刀疤臉面驟然一黑,他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有人逃走了?!娘的,這群賤人,偏偏要在這時候壞我的事兒!”
“老三你愣著干嘛呢,快跟老子過來!看我怎麼收拾這群賤人!”
刀疤臉揮揮手,老三忙不迭的和他一起趕了過去。兩人急匆匆進房間,而后,屋寂靜無比,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綿綿突然有些擔憂,低聲說:“月娘,他真的能應付那兩人嗎?”
“烏蒙”臉上的兜帽被掀開,出一張秀清麗的臉,赫然正是趙溪月!
只見微微一笑,朝著綿綿揚了揚眉:“放心好了。別說是那兩人了,就算再過去兩個,也不是他的對手!”
下一秒,房門被打開。宋辭禮一襲白,似泠泠月,溫潤深邃的眼瞳微微彎起,沖著頷首道:“都解決了。”
“干得漂亮!綿綿,快,咱們必須趕在其他人過來之前換好服,我帶你們出去!”
要一次帶走這麼多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好在趙溪月運氣不錯,在這一路上都沒遇到什麼人,很快就順利的離開這里。
當回眸去時,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從玉碧酒館附近的平房區走出來的。看來這里才是周玉書用來關押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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