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婉兮見過管事,回到清平閣。對趙逸說道:“王爺,你安排我管家,我怎麼覺得,被你坑了?”
趙逸一臉詫異:“妃何出此言?”
鄒婉兮一臉沮喪說道:“我答應管家,就是不想進宮去見貴妃娘娘。可是我要管家,王府里那幾個刺頭兒,全是貴妃娘娘的人。我要不和他們計較,他們會對我蹬鼻子上臉。
我要一氣之下把他們開了,就是不給貴妃娘娘面子。如此一來,還不是沒好日子過!”
趙逸笑里藏刀:“以王妃的脾氣,還對付不了區區幾個下人?王妃既然當家做主了,府里的事,自然是你說了算。反正你又沒打算長住,還怕得罪人嗎?
大不了,母妃怪罪下來,本王替你擔了就是。如此,你還有何顧慮?”
鄒婉兮背著雙手,在房中踱了幾步:“我明白了,你是把我當槍使,想要借我之手,把那幾個刺兒頭干掉是吧?你放心,就沖著那五百兩,我也把事,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
趙逸一臉心領神會:“嗯,王妃確實善解人意,如此,甚好!”
正在這時,高走進門來,他看了看鄒婉兮,言又止。趙逸擺了擺手:“本王和王妃夫妻一,沒什麼不能說的,你有何事?盡管報來。”
高立刻恭敬說道:“王爺,自從你深險境,不惜以自為餌,殲滅了南莛的主力。這些日子,寧國和南莛已經停戰。屬下收到信息,說南莛派出使者,來京城商議和談。
不出五日,他們就會京。王爺,屬下懷疑,他們和談是假,想打探消息是真。
王爺,五日之后,你的尚未痊愈。如果南莛的使者,見不到王爺,他們會不會心懷僥幸,重啟戰事?”
趙逸想了想:“無妨,就算本王傷重,咱們寧國不是沒人。南莛這次傷筋骨,不會輕啟戰事的。除非他找到了盟友,合兩國之力攻打寧國,尚有一線贏的機會。
真要這樣,無論本王是否出現,都不能阻止這場戰事。相信父皇心有算,咱們不用心,靜觀其變吧。”
高聽了之后,說了一聲:“屬下遵命”,就退出了房間。
鄒婉兮聽了兩人的對話,心里暗自嘀咕:“原來他重傷,是拿自己當餌,以此為契機打敗了敵國。我就說呢,堂堂一國戰神,怎會傷得如此嚴重?原來是這樣。”
趙逸看了看鄒婉兮,見正發呆,他咳嗽了兩聲:“妃,在想些什麼呢?”
鄒婉兮回過神來,對趙逸說道:“王爺,我正暗自佩服你呢,為了國家利益,王爺不惜以為餌。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王爺,難怪寧國的百姓,人人都敬重你。”
趙逸將林則徐那句詩詞,在里念叨了一遍。他微微一笑:“王妃著實不凡,出口皆是佳句。本王作為一國皇子,為護寧國江山,就算以殉國,也責無旁貸。
南莛主挑起戰事,一旦戰敗,立即選擇和談。此番南莛使者來京,必然心懷不軌。妃以為,在宮宴之時,本王是上一面,還是安心休養的好?”
鄒婉兮皺了皺眉:“王爺剛才也說過,此事想必皇上自有算,不用王爺心。再說了,你這次好容易撿了一條命,就算現在傷口愈合,可傷了臟腑,不會這麼快就痊愈的。
加上你失過多,以你現在的模樣見人,別人一看,就知道你重傷未愈。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不如以不變應萬變,你就老老實實呆在王府,好好養傷得了。
南莛的人不知虛實,他們對你的況不了解,反而不敢輕舉妄。當然了,這只是我的個人想法,見還是不見,還得你自己拿主意才。”
趙逸爽朗一笑:“可惜妃不是男子,你若是男兒,將來必出人頭地,功名就。”
鄒婉兮嘀咕了一句:“我就算是子,那又如何?在我們那兒,男各頂半邊天。想當年,我可是風云人。誰見到我,不是畢恭畢敬的?”
趙逸沒聽清楚,他問了一句:“妃,你嘀嘀咕咕的,在說些什麼呢?”
鄒婉兮粲然一笑:“王爺,我剛才說,每個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個偉大的人。我就算不是男兒,也可以扶持我的男人,將來功名就的。”
趙逸目詭異地看了看鄒婉兮:“妃可真是一點也不謙虛,本王倒是等著,看你今后如何偉大。”
鄒婉兮自信地一:“行,咱們拭目以待。”
趙逸也不和貧,他對鄒婉兮說道:“今日風正好,妃,你給本王彈首曲子吧。”
鄒婉兮豪興大發:“王爺,今日咱們不彈琴,我人把琵琶拿來,給你來首《十面埋伏》。”
趙逸眼睛一亮:“第一次聽妃彈琵琶,機會難得,本王一定洗耳恭聽。”
鄒婉兮拿著琵琶,輕攏慢捻,一場激烈雄壯,氣勢恢宏的激烈戰事,在的指尖呈現開來。趙逸閉著眼睛,仿佛能看到那場生死決戰,金戈鐵馬的肅殺之氣。
他暗自一嘆:“王妃這首曲子,不知道的,恐怕會誤會,是為本王和南莛那場戰事,量打造的!如此奇子,雖然偶爾讓人氣恨,要讓輕易離開,本王著實不舍。”
一曲終了,鄒婉兮嫣然一笑:“王爺覺得,這首曲子如何?”
趙逸不吝夸獎:“這首曲子,讓人熱沸騰,充滿殺伐之氣,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妃辛苦了,喝口茶歇息一下吧。”
鄒婉兮看了看時辰:“王爺,天不早了,我到演武場走走,和大家訓練去。既然南莛不懷好意,咱們把府衛訓練好,說不定有大用。”
趙逸聽了,笑著說道:“妃辛苦了,既是如此,本王陪你去演武場。”
高晨兄弟倆站在門外,聽鄒婉兮彈的那首曲子,眼中驚嘆之尚未褪去。見推著趙逸出來,兄弟倆連忙說道:“王妃辛苦了,你先休息一會兒,讓屬下來吧。”
鄒婉兮見兩人如此主,也樂得輕松,跟在趙逸后,一同前往演武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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