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婉兮這次赴宴,為了防范于未然,帶了一套訓練服。
在換服時,玳瑁擔心地說道:“王妃,南莛那位賢王不是庸才,聽說深得南莛皇帝看重。他是皇后嫡子,太子是他的兄長,在南莛朝中,頗有威信。
此番你與他對上,如果打不過他,認輸也沒什麼,反正就算輸給他,也是個平手。”
鄒婉兮搖了搖頭:“那位老爺子,雖然開局被我干了下去,那是他自持份,不想丟了面子。我第二局用游戲的方式,讓他們輸了。對于他來說,面子早已掉得一干二凈了。
那人搞不好是個世外高人,學識說不定能秒殺我們。如果這局我們輸了,最后那一局,肯定是他上。我可不能輸,一旦輸了,得給那賢王當暖床丫頭,太劃不算了。”
雙方換好服,重新回到演武場。
賢王看著鄒婉兮英姿颯爽,神煥發的樣子,心里暗自咒罵了一聲:“南莛的暗探都是干什麼吃的,這樣一個子,是目不識丁,膽小怕事的人嗎?本王被你們害慘了!”
他緩了緩神,終于恢復了風度翩翩的樣子:“逸王妃,請!”
鄒婉兮笑瞇瞇一抱拳:“來者是客,賢王,請先出招。”
賢王也不客氣,當一拳,就朝鄒婉兮砸了過來。鄒婉兮側避讓,與賢王你來我往打了起來。
兩人戰時,皇帝和朝臣們在一邊看著,不由暗自著急了幾分。
皇上想著:“這位賢王,是南莛皇子中的佼佼者,是太子的助力。有他護持南莛太子,南莛的朝政十分穩定。也正是這樣,南莛才敢輕易找寧國開戰。
小五以為餌,冒著生命危險,將南莛主力反包圍,并一舉將其殲滅。這位賢王,想必對小五極度憤恨,他報復小五不,才找小五的王妃下手。
沒想到小五媳婦不是善茬,在宴會上常出驚人之舉。尤其是第二局比試,猶如兒戲一般,輕而易舉贏了南莛。現在這場武試,可來不得半點投機取巧。
希如同小五說的那般,文武雙全,武藝高強吧。如果寧國真的比試失敗,這麼個兒媳婦被輸了出去,朕都無面見小五了。”
朝臣們的想法,和皇上差不了多。
他們看到鄒婉兮和賢王對戰,無不暗自驚奇。大家既希鄒婉兮能贏,卻又心里沒底。在眾人心目中,子就算再厲害,與男人相比,還是會差上一大截。
他們目不轉睛地盯著比試場,一顆心忽上忽下,心里忐忑得不行。
還有一個人,日子過得更煎熬,那就是禮部尚書鄒大人。今日宴席上,鄒婉兮的驚人之舉,讓鄒良到了極大的驚嚇。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被關在后院,當小貓小狗養的大兒,竟然如此出人意料。看著鄒婉兮輕而易舉贏了兩局,鄒良松了一口氣:
“兮兒啊,你可算是贏了!你要是輸了,為父的小命不保啊!”
可接下來這一局,雙方居然拳打腳踢起手來。鄒良一顆心哇涼哇涼的:“這可如何是好?就算有幾分蠻力,還能敵得過一國王爺不?這局要是輸了,兩國就打平了。
再下來最后一局,究竟鹿死誰手,全看天意了。”
鄒良一邊抹著汗,一邊暗自祈禱:“老天爺,求你保佑,寧國一定要贏。寧國要是輸了,皇上丟了面子,本就了皇上的出氣筒了。”
鄒良渾渾噩噩,腦子里不停胡思想。他猛然想起:“就算小時候有旌兒教導,頂多有點學識。那功夫,是從何而來?如果有高人暗中教導,為何不讓為父知道?
哎呀,不想了,現在想這些也沒用。兮兒啊,你可爭氣點,就算豁出命去,也要贏了此局。”
正在此時,只聽得一陣喧嘩聲傳來,歡呼聲四起:“贏了,寧國贏了,逸王妃威武!”
鄒良抹了抹遮住視線的汗滴,使勁了眼睛。只見賢王肢扭曲著趴在地上,鄒婉兮彎著子,屈膝著賢王的后腰,反手扣著賢王的胳膊,用自己的手肘,著賢王的后頸。
鄒婉兮低沉一笑,對著賢王耳邊說道:“賢王,你輸了。”
賢王被制得死死的,卻也無話可說。
這一戰,他拿出了看家本領,可鄒婉兮的武功路數,全然是他沒見過的,應對起來十分吃力。這次輸給鄒婉兮,他覺得一點也不冤。
他心服口服說道:“這一局,確是本王輸了。逸王妃,本王承認,是本王小看你了。如果不把你拉進這場比試,南莛和寧國對戰,南莛未必會輸。”
鄒婉兮嗤笑了一聲:“我在王府呆得好好的,你們要是不找茬,我會和你對上嗎?說來說去,都是你們自找的。”鄒婉兮松手,讓賢王從地上起來。朝賢王一抱拳:“賢王,承讓。”
賢王拍了拍上的灰塵,深深看了鄒婉兮一眼:“剩下那一局,不用比了。本王會遵守承諾,將湪城輸給你。不過,我會和寧國皇上說明,湪城是由你贏的,這座城的主人,只能是你。
就是不知,逸王妃敢不敢接了?你說,寧國皇上聽了本王的話,他有沒有那個魄力,將湪城送給你?鄒婉兮,你敢當城主嗎?本王拭目以待!”
賢王說完,帶著眾人揚長而去。
鄒婉兮聽到賢王的說辭,心里無數只羊駝奔騰而過。咬牙暗罵道:“果然是申公豹,壞到家了!”
鄒婉兮慢騰騰地走了出來,向皇上行禮:“啟稟皇上,婉兮不辱使命,這場比賽,咱們贏了。”
皇上看著鄒婉兮眉開眼笑,見那訓練服實在太臟。他對皇后說道:“梓潼,你帶小五媳婦回宮,讓洗漱休息一番。等休息好了,就帶來見朕。”
皇后笑瞇瞇答應了一聲,帶著鄒婉兮回坤寧宮。
一路上,無論朝臣命婦,還是閨閣小姐,他們給皇后請安之后,都會對鄒婉兮一臉崇拜:“逸王妃,你太厲害了,真給咱們寧國長臉。”
鄒婉兮笑嘻嘻回答:“哪里,我就是運氣比較好,這次是巧勝,各位謬贊了。”
皇后一邊走,一邊仔細打量鄒婉兮:“小五媳婦,他們說得很對,你不給寧國長臉了,還給寧國的子長臉了。你這子,本宮十分喜歡。
今后小五康健了,你可要多進宮來,陪本宮說說話才。”
鄒婉兮笑著回道:“只要皇后娘娘不嫌棄,今后我要是空了,每天來坤寧宮都。就怕我來得勤了,娘娘會拿子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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