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私造兵的地方沒找到,趙逸皺了皺眉,“這件事,你可有稟報給父皇?”
鄒旌點頭說道:“這事干系重大,下上了一份折,已經稟報給皇上了,包括郝家那兩位旁支子弟,在這件事中,所起的重要作用,下也一并上報了。
下想著,那個地方應該是對方準備放棄的,他們在放棄之前,就廢利用,剛好可以算計郝家。
下想不明白的是,私造兵是滅族之罪,不是應該藏著掖著嗎?對方為何敢自出來?
下曾暗中拷問閔同知的心腹,發現他本不知私造兵的事。閔同知帶人去堵那兩個郝家旁支,是有人事先給他報信,讓他抓住這個機會,以挾制郝家。”
趙逸眉頭皺,“如此說來,對方的兵制造地點,應該不會在魯州境了。要不然,對方不會如此狂妄,把這事出來的。他們來這一手,表面看起來,是給閔同知順水人。
實際上,對方這一箭數雕玩得溜,既將郝家拖下了水,也養大了閔同知的胃口。本王要是猜得不錯,黃豆貪腐案這事,就算你和其他人不去查,對方也會把這事出來。”
鄒婉兮點了點頭,“對方這一手,頗有點釣魚執法的意味,確實手段高明。
我剛才瞄了一眼名單,魯州這次場震,影響最大的是四王爺。
如果我哥不和郝家外祖父合作,沒準也會折進去,再加上郝家那兩位。現在看來,對方算計咱們逸王府的意圖,也十分明顯。
我要沒有記錯的話,戶部許多事,父皇是給太子在負責對吧?這次對方拉了一個戶部郎中下馬,太子的面,也必然會損。
王爺,由此可見,你家有兄弟是掃地僧啊!這是要搞大事的節奏啊!你是不是要提醒一下太子殿下?”
趙逸和鄒旌對視了一眼,一臉問號臉,“何為掃地僧?”
鄒婉兮說道:“就是表面上看起來很尋常,其實是深藏不的人。”
趙逸思忖了片刻,“不用本王提醒,這事一旦出來,太子皇兄定然會提高警惕。本王給他去一封信,要查探兵制造的事,讓他多留意魯州周邊的州府。
對方既然私造兵,必然手中有兵力……”
趙逸說到這里,猛地一頓,與鄒婉兮對視了一眼。鄒婉兮了一口涼氣,對趙逸說道:
“對方可真是狠毒!他敢出私造兵這事,說明他明面上沒有兵權。父皇和太子殿下知道了私造兵這事,說不定第一個就會懷疑你。在所有皇子中,你才是擁有兵權的那個人。
一旦對方栽樁嫁禍,你洗不清嫌疑,你的兵權就會被剝奪。王爺,你的麻煩大了!”
鄒旌聽了鄒婉兮這話,覺脊背發涼,“王爺,對方來勢洶洶,你可得小心應對才是。”
趙逸聽了戲謔一笑,“本王這位兄弟,實在是很看得起本王。
現在寧國邊境穩定,不需要打仗了。本王就趁了他的意,向父皇上折子,除了統領湪城的兵馬,其它的兵權,本王一律辭了罷。本王倒要看看,接下來,他要如何作?”
鄒婉兮立刻點頭應和,“這樣好,咱們以退為進,先把兵權辭了。你無事一輕,配合我打理湪城,倒也還不錯。”
趙逸重重一點頭,“妃,今后你養本王吧,本王沒了兵權,只能仰仗你了。”
鄒婉兮攬過趙逸的肩,一臉哥倆好的樣子,“沒問題,今后姐罩著你!”
鄒旌在一旁看著,覺得有點適應無能,“我那萌又聽話,乖乖巧巧的妹妹呢?到哪兒去了?怎麼幾年不見,妹妹變得如此豪爽,跟個男子似的?
還有,傳聞中不茍言笑,年老的逸王,何時變得如此歡了?”
看著哥那黑人問號臉,鄒婉兮立刻把手從趙逸肩上放了下來。了手,“哥,你別見怪,我們這是被刺激的,不得不苦中作樂,好排解一下力。
就好像你那些年,心不好的時候,就瘋狂練字,以此來發泄緒。”
鄒旌一想:“也對,王爺現在擺明了被人算計,還不知道對手是誰。換了我,我也想發瘋。”
他笑瞇瞇點了點頭,“沒事,我能理解。你們這些時日也累了,先在這里休息吧。我到外面去看看,理一下公務。”
鄒婉兮連忙揮手,“哥,你去吧。等下我親自下廚,做你當年吃的紅燒。”
鄒旌笑得很是開心,“好,離京這麼多年,就想念顧媽做的紅燒。如今能吃到婉婉做的,定然有家的味道。”
鄒旌一走,趙逸拉過鄒婉兮,“妃,本王現在才發現,本王在你心目中,地位確實有待提升啊。妃知道嗎,你剛才拉了舅兄就走,連招呼都不和本王打一個,四皇兄都嘲笑本王了。”
鄒婉兮立刻說道:“王爺,你家四皇兄看我不順眼,你是知道的。我剛才拉著我哥進屋,沒和你打招呼,那是因為,我沒有把你當外人啊!”
趙逸炯炯有神地看著鄒婉兮,“妃沒把本王當外人,那是把本王當什麼人?”
鄒婉兮一臉理直氣壯說道:“自然是把你當人啊!咱倆是一家人,不需要那麼客氣不是?”
趙逸原本以為,鄒婉兮會說:“你是我夫君,自然是最親近的人。”哪知自己竟然了“人”!他的臉頓時黑了,
“妃,你可真不見外!幸虧你沒把本王當‘賤’,要不然,本王都要把自己關在臥室繡花,不能輕易見人了。”
鄒婉兮看著趙逸黑沉的臉,再聯想到趙逸的話語,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連忙抱著趙逸親了一口,“不好意思,我表達有誤。我的意思是,咱們倆是一家人,今后要白頭到老生活一輩子的,彼此之間不用太客氣。
如果太客氣了,反而顯得生疏不是?
王爺你想想,我要是向四皇嫂那樣,面上對你恭敬異常,背地里耍各種小心眼,這樣的行為,你得了嗎?”
趙逸覺稍微被安了一點,“行,妃,你長得,說什麼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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