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弘盛一聽這話,臉上的神有些嚴肅,他抱著沉甸甸的石頭,心里也跟著沉甸甸的。
就算是糯種的翡翠,他在高級石場里面也極開到,如今更別提在這五十兩一塊兒的石場里面了。
“是糯種一分水!天呀,蔡老爺當真是厲害呀!”
“哇,這讓我更加有信心在這石場里面挑選了,畢竟已經有兩個人開出了糯種不說,蔡老爺的糯種更是一分水的,要知曉先前那個人,也就接近一分水的樣子!”
“看來今日下注,是穩賺不賠了!”
“就是說,以后要是還有這等好事,蔡老爺可別忘了喊我們呀。”
蔡生被周圍那群人捧的云里霧里的,臉上的笑容更是快咧到耳了,他用那雙努力睜大的眼睛去看寧初,眼里不經意間便出幾分--邪之氣:“哈哈哈哈,小人兒,要不然你現在就認輸,喊的本老爺高興了,本老爺也不是非要你跪下道歉嘛。”
寧初面容不變,沒將蔡生放在眼里,對于來說,蔡生不過是一枚可以讓賺些銀子的棋子罷了。
梅弘盛瞪了蔡生一眼,隨即抱著石頭走到了鐘師傅的面前:“鐘師傅,還請幫忙開石!”
鐘師傅聞聲,看了梅弘盛一眼,想起來他剛剛開過一個廢料,如今又抱來一塊兒灰突突的石頭來,當即小聲勸道:“要不然你還是換一塊兒吧,這塊兒……”
“鐘師傅,讓你開你開就是,哪來那麼多廢話!”蔡生一個不滿意,開口。
而梅弘盛依舊選擇了相信寧初,畢竟之前若是相信了,自己也不會浪費七十兩銀子了。
鐘師傅見梅弘盛依舊固執,便也不再多說什麼,接過石頭開始認真端倪了起來。
周圍的人嬉嬉笑笑的,大多都是在恭喜蔡生贏下這場比試,而梅弘盛和小蘭則是一臉認真的看著鐘師傅開石,梅弘盛更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雖然之前他也不是沒有和蔡生賭過,但今日顯然和往日都大不相同。
接著,鐘師傅準備切石,第一刀下去,梅弘盛都跟著往前湊了湊,眼睛大睜。
“哎……”鐘師傅搖頭嘆氣。
“廢料!”
“哈哈哈哈,那塊石頭怎麼可能開出好料來!”
“梅弘盛你不會還真相信了吧。”蔡生更是在一旁無嘲笑。
梅弘盛的臉跟著一白,覺得整個人都有些發虛。
鐘師傅顯然已經不準備繼續開這塊兒石頭了,當即就準備將手里的石頭丟進一旁的廢料桶里。
小蘭也跟著一臉的失,擔憂的看向自家小姐。
寧初平靜的開口:“鐘師傅,還請調轉方向,切第二刀,”
“這第一刀便是老夫揣好久才下手的,這個地方開出的幾率是最大的,如今這調轉方向開第二刀,哪里能!”鐘師傅當下就開始反駁到。
寧初神不變,語氣平靜中卻帶著讓人難以反駁的威:“調轉方向,開第二刀。”
鐘師傅一楞,隨即嘟囔了一聲:“真是個怪丫頭。”說著,他便著手開第二刀了。
梅弘盛有些牽強的對著寧初笑了笑:“沐小友,不用勉強了,我已經接現實了。”
說完,梅弘盛十分頹廢的繼續說道:“就是連累了沐小友了。”
聽見梅弘盛一口一個沐小友,寧初難得笑了一聲:“梅大哥,都說好了四六分,我還能坑你不!”
寧初這一笑,宛若高嶺上的雪蓮般,令人眼前一亮。
“沐小友……”梅弘盛頓了頓,但好歹心里那些頹廢也跟著驅散了一些。
寧初沒答話,目平靜的繼續看鐘師傅開石。
很快,第二刀切下,鐘師傅的神一下就變了,他神由剛剛的略帶一懶散,一下變得十分嚴肅起來。
眾人一見鐘師傅的神,也不再嬉笑了,頓時一雙雙眼睛都黏在了那塊兒不大的石頭上。
“這……”鐘師傅遲疑了一聲。
“鐘師傅,您別賣關子呀,這第二刀下去到底是好是壞,也跟我們大家伙說一說呀!”
鐘師傅聽見這話,看向寧初的眼睛已經不是剛才的不贊同,而是像發現了寶藏似的,雙眸發亮。
見此景,寧初便知曉了,第二刀下去,了。
“竟然是冰種!!”鐘師傅的聲音帶著抖,一邊說著,一邊將那塊兒切開的石頭呈現在大家的眼前。
只見,灰突突的外皮,是一塊兒冰清玉瑩的石頭,表面澤很好,清亮似水,質地極佳!
“不可能!”
其中最大反應的,當屬蔡生了。
蔡生一邊著,一邊快速的走上前,一把就奪過了鐘師傅手里的石料。
“哎!你可別摔壞了!!”鐘師傅的心跟著一。
而梅弘盛還有些發愣,扭頭看向寧初:“冰……冰種?!!”
寧初點頭,神不變:“是啊,我不是一早就告訴梅大哥了嗎,四六分,我就算是坑你,也不能坑我自己呀。”
聽見這話,梅弘盛總算是破涕為笑。
“這石場怎麼可能會開出冰種?!”
“不可能,蔡老爺,給我看看!”
“也讓我看看啊!”
眾人紛紛到蔡生的跟前,想要一睹蔡生手上的冰種。
畢竟剛剛誰也不看好這塊兒石頭,誰又能想到這麼一塊兒不起眼的石頭里面,竟然是一塊兒冰種翡翠?!
梅弘盛發了!
梅弘盛當即走上前,雙臂揮了揮:“哎哎哎,別著我的石頭了!你們都散一散!”
蔡生的臉難看至極,可隨即,眼里竟然閃過一抹貪婪。
“蔡生!你賭輸了,按照賭約,你可是要去石場的門口去喊三聲的。”梅弘盛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從蔡生的手里拿回自己的石料,心里埋怨,他還一眼沒看到呢,就被這些人給看了個遍。
說著,梅弘盛的一雙眼睛便死死的黏在了手里的石料上,雖然石料并未完全切開,可此,便能看出,這一塊兒料不小!
“我發了……”梅弘盛呢喃了一句。
“你!什麼打賭?我怎麼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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