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渟眼神倏地一冷,掐著楚玉京的脖子就把人拖到了角落里,冷聲質問“你到底想干什麼?”
楚玉京沒想到謝淵渟真的會對自己手,但也正因如此,篤定自己如愿的刺激到了謝淵渟,
掩住心里的恐懼,故作冷靜,甚至略帶挑釁的道:“我想做什麼,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當初在肅州將軍府楚玉京曾經毫不掩飾的向謝淵渟表了自己的心意,
即便被謝淵渟毫不留的拒絕,心里還是難以舍下這個在竇初開的時候就放在心上的男人,
所以即使知道心中只有溫婉一人,當意外得知自己還有機會后,還是忍不住了心思。
謝淵渟一聽楚玉京的話,當即松了手,難掩厭惡的道:“朕早就說過,朕的一生只會有阿婉一人。”
意料之中的答案,楚玉京聽到后還是有一失落,迅速整理好緒,勾道:“如果我說,我知道如何救溫大小姐呢?”
明知楚玉京目的不純,謝淵渟還是忍不住抱了一希,
一瞬間的遲疑讓楚玉京看到了希,忍不住道:“我知道溫大小姐在你心里的地位無人能夠取代,
我不奢求你的正宮之位,只要你答應納我為妃,冊封禮之后,我便告訴你救溫大小姐的辦法。”
在大將軍府,自出皇宮,楚玉京見過太多海誓山盟轉眼空的人,
自認相貌才都不比溫婉差,只要能留在謝淵渟邊,就一定能讓謝淵渟對自己心,
一個妃位,當然不看在眼里,可那也只是暫時的不是麼?
只要了謝淵渟的皇妃,將溫婉取而代之還不是早晚的事?
然而,謝淵渟卻毫不猶豫道:“這不可能,還有,現在是朕的皇后。”
楚玉京從一開始就稱溫婉為溫大小姐,仿佛只要記住這個稱呼,就能改變溫婉是謝淵渟的妻子的事實一般,
聞言也只是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道:“別這麼急著拒絕,考慮考慮,這個條件對你不虧的。”
謝淵渟還是想也不想的搖了頭,“不用考慮,朕的后宮,只容得下阿婉一人,沒有旁人的位置。”
他固然想救溫婉,但更清楚溫婉是一個多麼純粹的人,眼里是不得沙子的,比起自己邊多出一個人,溫婉寧愿去死。
“換個條件,只要你能救阿婉,朕可許你一切可許之。”
這個條件對于很多人而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可楚玉京雖然一開始有些錯愕,卻很快冷靜下來,
頗為固執的道:“那不行,除了你,我什麼也不要。”
說完,也不繼續糾纏,反而很從容的道:“謝淵渟,我等著你來找我。”
而后轉,從容不迫的離開,就好像心中已經篤定,謝淵渟一定會去找一般。
謝淵渟定定的看著楚玉京離去的背影良久都沒說話,東心中不安,主打破了沉默,“主子,要不要屬下去查一下楚玉京?”
“查,不僅要查的過去,從即日起,給我一天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盯著,
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事無巨細的給我記錄下來。”
玉氏一族被誅三族,上千人殞命,唯余楚玉京一人,按理說楚玉京應該十分落魄才是,
如今卻還能錦華服,還能打探到溫婉的況,謝淵渟本能的警惕起來。
事關溫婉的命,謝淵渟回到相府專程與孟無岸打聽了楚玉京被赦免的原由,孟無岸給的答案與之前鬼手紅與溫婉說的無異,
謝淵渟卻是不信,“玉氏一族罪無可赦,即便楚玉京作證有功,但也是功不掩過吧,
非但沒有被斬首,居然連郡主的份和國姓都被保留了下來,難道就沒有什麼別的緣故?”
并非是說西楚皇一定要卸磨殺驢,得了楚玉京提供的證據又殺了楚玉京才算正常,
但玉氏一族的事非同小可,之所以下令誅三族就是怕有人賊心不死,再度危及皇權,
楚玉京不僅活下來了,還活的如此滋潤,實在是不符合常理。
孟無岸為西楚皇的心腹大臣,只要是西楚皇做好決定的事,他不會出言干涉,
所以對于楚玉京的結局他并未多想,
聽到謝淵渟的話,他才意識到不對勁,心里的疑讓他下意識的眉峰微攏,道:“陛下決定好的事,我素來不會再出言干涉,
你與楚玉京也素無往來,可是楚玉京做了什麼,惹你不快了?”
謝淵渟這才將被楚玉京攔截的事和盤托出,孟無岸頓不對勁,立即道:“你且先別急著走,我這就進宮與陛下打聽一番,有結果了立即告訴你。”
在楚京待了數日,謝淵渟和他的人馬已經休息好,本來打算今日就離開的,聞言不得不應了孟無岸,“也好,我就在府里等著,有勞師公跑一趟了。”
孟無岸擺擺手,代了幾句,換了服后當即進了宮。
雖說相府就在皇城上,但進宮從來是一件繁瑣的事,等孟無岸回來的時候都已經夜了,
謝淵渟帶溫婉回家的行程不得不再推遲一日,
而孟無岸帶給他的消息更讓人心驚,“區區一個楚玉京自然不值得陛下妥協,可后是連皇家暗諜都查不到的存在,
更重要的是,楚玉京預料的許多事都一一應驗了,這太詭異,陛下就算真能殺了,心中也是不安,只能將人放在眼皮子地下盯著,還能稍微放心一些。”
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謝淵渟莫名想到了重生的溫婉,
當初的溫婉也是這樣未卜先知,難道說楚玉京也是重生之人?
這些事他沒辦法與孟無岸說太多,只能保持緘默,沒想到,晚一點的時候鬼手紅來找他了,
一來就語出驚人,“阿婉重生之事,告訴你了吧?”
謝淵渟瞳孔微,見鬼手紅面上并無異,才確定并不是在套自己的話,
遲疑著點了點頭,“阿婉留給我的信中說過,只是不知師父竟然也早就知道了,不知師父這個時候說起此事,意何在?”
“楚玉京的事我聽夫君夫君說了。”
鬼手紅秀氣的眉頭圍攏,預示著心中并不平靜,“楚玉京并非重生之人,能未卜先知也是近幾個月的事,
我懷疑這所謂的未卜先知之人也不是自己,而是另有人在,
而這些人,跟害的阿婉變活死人的很可能是同一撥人,你,務必要小心。”
溫婉現在的狀態,想要害真的太容易了,一旦讓人得手,他們說什麼都晚了。
謝淵渟總覺得鬼手紅知道些什麼,可對方不說,他也不會追問,
只是認真的接了鬼手紅的提醒。
雖然耽擱了一日,謝淵渟還是如愿帶著溫婉離開了。
有溫婉在,謝淵渟自不能像來時那般策馬疾馳,馬車出城的時候簾子被風吹起,謝淵渟就看到了某酒樓的楚玉京,
對方微,謝淵渟看得出來,楚玉京在說“我等著你來找我。”
他漠然收回眼神,手指溫的描摹溫婉的五,沉痛道:“你會醒來的,對不對?
你不會想要我去找那個人的,是吧阿婉?”
……
謝淵渟的聲音不大,但馬車就那麼大點兒地方,車轅上坐著的陸翊和東對視一眼,雙雙心里不是滋味,
皇后娘娘怎麼會希陛下為了去找楚玉京呢?
可如果楚玉京真的知道如何救皇后娘娘呢?一群人心里很是矛盾。
假死的溫婉并不知道邊眾人糾結的心思,只是安詳的躺在那里,
從楚京回天玄,剛好要經過靖北邊境,抵達西海鹽場后,東小心問道:“主子,咱們明日是直接趕路回京,還是……?”
都是自己的心腹,弘一大師對謝淵渟說的話東幾個人都知道,
但謝淵渟這次離宮時間已經很久了,若是要將過去和溫婉一起去過的地方轉一遍,
再過半年怕是都嫌不夠,畢竟二人在過去的幾年去過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一路向東,在肅州、靖州和孟州、蘊州城多待兩天。”
謝淵渟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把朝政丟給父親撒手不管,
挑了幾個和溫婉待的比較久的地方讓下屬們早早安排好,想了想,又道:“給秋老莊主傳個口信,到時候我帶阿婉去平湖秋月住幾天。”
兩個人的初遇雖是在京都,但記憶最深刻的卻還是江州,協議婚約,第一次聯手殺敵都是在那里,謝淵渟對江州寄予了很大的希。
一路見證了兩位主子的定之路,東自是明白謝淵渟的這些用意,再不多話,全都認真應下了。
當初僅僅是供肅州百姓們謀生的肅州夜市如今了接連三國一部的重大商業城市,
來往的行人裝扮各異,各國百姓融洽的生活在同一座城市里,和諧又熱鬧,
謝淵渟來的低調,除了肅州知府韓啟江,無人知曉,彼時,溫婉坐在椅上由謝淵渟推著穿過夜市中心,
韓啟江低調的打扮侍衛的模樣給二人做導航,“肅州夜市經過這幾年的經營已經大變樣了,
不過城里的百姓們都記著是誰帶他們過上了好日子,
過年的時候還說要為皇后娘娘立祠堂呢,臣怕皇后娘娘威信過重,惹朝臣非議,就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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