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說說彭自如的事。你給他上了什麼手段？”

“正常訊問！”

刀鋒立馬答道。

“正常訊問？正常訊問他就竹筒倒豆子，把什麼都招了？還招了往于驚雷住所送錢的況？”

這次婁主任臉上的譏諷之意，連一點藏的意思都沒有，就這麼明明白白地擺在明面上。

“對！”

刀鋒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覺得這個話，有人相信嗎？”

“這是事實！”

刀鋒的回答依舊很言簡意賅，從而顯得更加鏗鏘有力。

婁主任冷笑一聲，說道：“刀鋒，你不要自作聰明，試圖對組織瞞真實況。實話告訴你，這個事，我們已經掌握了相當多的況，要不也不會來找你！”

刀鋒淡淡一笑，直視著他的雙眼，說道：“婁主任，我說的都是事實！”

“那我問你，為什麼彭自如現在翻供了？”

“因為他是很狡猾的犯罪分子，抱著僥幸心理。婁主任，請恕我直言，翻供的犯罪分子多了，這是他們的天決定的，犯罪分子能有什麼好人？能有什麼節？要是每個犯罪分子一翻供，咱們部就開始，那這工作，還要不要做了？”

“哼，不必扯那麼遠，你一個人也代表不了全同志。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對彭自如使用水刑？”

所有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和賈鵬臉上都出極度關注的神。

在此之前，他們聽到的消息都是彭自如投訴說刀鋒對他“刑訊供”，卻不知道的容。這還是第一次聽說“水刑”。

“沒有！”

刀鋒毫不猶豫地予以否認。

“婁主任，對彭自如的訊問，都是按照正常流程進行的，沒有任何違規之。”

婁主任嚴厲地盯著他，哼道：“刀鋒同志，請你端正態度。有些事，狡辯是毫無用的，事實就是事實。彭自如說，你用邊紙糊在他的臉上，往邊紙上澆水，好幾次他都幾乎窒息，這是不是事實？”

“不是！”

“讓他拿出證據來！”

婁主任頓時就被憋住了。

哪來的證據？

派出所的辦公室，又沒監控。或者說，整個巖門市可用的監控系統都屈指可數。連市看守所的訊問室都沒安裝那玩意。

至于邊紙和水，那玩意能為證據嗎？

關鍵還沒辦法驗傷。

就沒有傷，驗啥啊？

“刀鋒，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當時在場的，可不止你一個人！”

婁樊邊的二級警督又忍不住口了，神極其嚴厲。

看得出來，此人應該是婁樊的心腹，屢次，婁樊都沒有不悅的表示。顯然此人很清楚應該在什麼時候及時出面，為領導幫腔。

“對，當時在場的不止我一個人，還有我們二警區的肖躍進和梅博華兩位同志，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調查他們！”

刀鋒的語氣也逐漸強起來。

“刀鋒同志！”

婁樊輕輕一拍桌子，喝道。

“你還年輕，又是新職的同志，執法不規范，偶爾犯些錯誤，我們能夠理解，也可以包容。我們今天來，不是要找你的麻煩，只是核實況。同時也是幫助你。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你有什麼就說什麼，知錯就改，還是好同志！”

“但是，如果你繼續這個態度，那我們法制辦也莫能助。只能依規辦事，你犯到哪一條，就理到哪一條！”

“請你不要自誤！”

便急忙朝刀鋒使眼。

刀鋒就笑了，子往后一靠，擺出一種比較舒服的姿勢，眼神在幾人臉上一一掃過，角出一譏諷之意。

“婁主任，說句題外話吧，當初于驚雷被人陷害的時候，你們有這麼著急過嗎？”

所有人臉立變。

“你什麼意思？”

婁樊狠狠盯住了他，冷冷問道。

“沒什麼意思！”

刀鋒淡淡說道。

“我們一線的同志，拼死拼活破案子，抓罪犯，為的什麼？各位仔細想過嗎？有這心思，有這時間，有這力，別往自己同志上使啊！”

“是個爺們，去對付那些真正的犯罪分子！”

“你！”

婁樊氣得臉都紫了。

老實說，他親自趕往清源派出所之時，從未想過，這個刀鋒的小警察，會用這樣的態度，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這樣的話！

所有人，包括和賈鵬在，都吃驚地看著他。

尤其是，那張得，能吞下一顆蛋！

兄弟，我是讓你機靈一點，不是讓你掀桌子啊……

現在可如何是好？

怎麼收場？

婁樊可不是那種肯吃癟的主。

而且，雙方的份地位實在相差太遠，撇開事實不談，一句“不尊敬領導”就能讓你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這服，你怕是不想穿了！

“說得好！”

不等婁樊發飆，一個豪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一聽這個聲音，刀鋒就咧笑了。

只見大會議室的門被人一把推開，一條虎彪彪的大漢，猛地闖了進來。

正是重案大隊長劉浪！

一晃眼間，刀鋒還在門外看到了林巧眉，老耿等人。看樣子，重案大隊就算不是傾巢而出，也來了一半。

“婁主任，彭自如那個混賬東西，連我們市局毒支隊的副支隊長都敢誣陷，這是什麼質的犯罪行為？放著這個王八蛋你們不去審，跑過來找刀鋒的麻煩，是什麼意思？”

劉浪往大會議室中間一站，就是一頓連珠炮轟。

“劉浪，你什麼態度？”

婁樊徹底暴怒，猛拍桌子，氣得脖頸上青筋暴漲。

“態度？”

“你要什麼態度？”

“當初于支被人陷害的時候，我不是沒去找過你，你當時是什麼態度？”

“現在你跟我要態度？”

“告訴你，我劉浪就是這個態度！”

“誰特麼敢整自己人，老子跟他干到底！”

“你不信是吧？”

“老子現在就給市里寫信反應況。市里不管，老子就告到廳里去。廳里不管，老子告到部里去！”

“我劉浪今天還真就不信這個邪，誰特麼能一手遮天！”

偌大的會議室頓時雀無聲，連婁樊重的息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