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誰？”

刀鋒問道。

“郭遠，江華。我只知道這兩個，其他人或許也參與了，但我沒有確鑿證據。江華你知道是誰吧？”

刀鋒點點頭：“我知道，江法醫嘛。這個事，要想擺平，了誰都不能了他。我只是有點奇怪，到底要多大的好，才能讓他甘愿冒這麼大的風險？”

“有什麼風險？”

陳啟言突然冷笑起來。

“只要郭遠能把其他人的堵上，江華就不會有任何風險。沈老師的一火化，死無對證。就算再有人懷疑，也沒有任何證據了。”

“不，有的！”

刀鋒冷笑著說道。

陳啟言吃驚地看著他，隨即就出欣喜若狂的表，急急忙忙地問道：“你找到其他證據了？是什麼證據？”

刀鋒說道：“暫時沒有，不過總能找到的。你別忘了，既然是謀殺，就一定有兇手。只要抓到這個兇手，就能有證據！”

陳啟言臉上狂喜的神立馬消失，苦著臉說道：“一點線索都沒有，你怎麼抓兇手？所有的線索，都被他們銷毀得一干二凈了。”

“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抓？”

刀鋒淡淡一笑，說道：“找召大力啊。他肯定知道兇手是誰！”

“你找到召大力也沒用啊，他不會承認的……”

“他不承認，那就想辦法讓他承認嘛。”

刀鋒語氣很輕松地說道。

陳啟言大張著看他，結結地說道：“你，你想用違規的辦法？”

對陳啟言這樣認真負責，恪守紀律的老實人來說，違規手段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他永遠都干不出來。

給沈佳怡照片，今晚上約見刀鋒，已經突破了他的底線。如果不是因為他對沈世明有非常特別的深厚，打死他也不會這麼做。

他會一直循著正規的渠道不斷向上級反映，哪怕明知道這樣做毫無效果。

刀鋒笑了笑，說道：“陳博士，你不用把我想得那麼壞，也不必將犯罪分子想得那麼聰明。事實上，越囂張的人，越容易犯錯。”

“召大力這種人，這麼多年，橫行霸道慣了，自以為沒人能夠收拾他，警惕其實是很低的。只要用對方法，從他里掏出點有價值的線索來，并不難。”

“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沒有把你想得很壞，真要是那樣，我今晚上就不會約你了。我擔心的是，一旦你用了違規手段，你自己就沒有保護了。”

陳啟言十分誠懇地說道。

應該說，這是所有守規矩的人共同的特點。

他們始終認為，規則重于一切。只要你始終遵守規則，規則自然就會保護你。而你不遵守規則的話，別人就可以用違規的手段來對付你了。

“放心好了，我不會那麼莽撞的。”

“就召大力那腦子，他想算計我，也不容易。”

刀鋒笑著說道，一副對召大力很了解的樣子。

“嗯，我相信你。”

陳啟言重重點頭。

“我這里還有些資料，都是案發現場的，第一手資料。我給你，希對你有所幫助。”

說著，陳啟言將一個厚厚的牛皮紙檔案袋雙手遞給刀鋒。

“謝謝，肯定會有幫助的。”

刀鋒也雙手接過。

“以后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你隨時找我，只要是和四一九案有關，我都會全力以赴的。”

陳啟言神極其堅毅。

刀鋒點點頭，說道：“陳博士，我建議你以后不要再向上級反映這個案子的況了，你也知道沒有用的。相反，會讓你自己的境變得糟糕。”

“那，除非你真能抓到兇手。不然這個案子，我一定會反映到底的。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一輩子。我不信永遠沒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刀鋒輕輕一笑，很自信地說道：“用不了十年，更用不了一輩子。會很快的！”

看到刀鋒自信的笑容，陳啟言突然覺得很安心。

雖然他今天是頭一次和刀鋒見面，就是覺得這個比自己還年輕的小警察值得信任。

“陳博士，問你一個技的問題。”

“請講！”

“沈世明老師上有三傷口，哪一才是致命傷？”

原本這個問題，只要看尸檢報告就能一清二楚。可惜的是，刀鋒就看不到案卷。而且做過手腳的尸檢報告也不值得相信。

“三都是致命傷！”

陳啟言很肯定地說道。

“一刀刺破肝臟，引發大出。另外兩刀都刺破了心臟……”

刀鋒雙眉微微蹙起，沉著說道：“也就是說，兇手是個很謹慎的人？明明一刀就能致命，他多殺了兩刀？”

“也不能這麼說吧，他擔心一刀殺不死，多殺兩刀不是很正常嗎？”

陳啟言疑地說道。

一刀出手，扭頭就走，絕不多看一眼。

這樣水準的殺手，難道不是只存在于小說之中嗎？

現實中應該很難見到。

“不，一刀正中肝臟，兩刀正中心臟，一般的兇手，絕對做不到這麼準。這個人明明經驗富，卻依舊殺了三刀，只能說，他不但謹慎，而且可能對自己信心不足……這樣的況，也算是一種格缺陷吧……”

刀鋒像是和陳啟言探討，又像是自言自語。

這已經屬于犯罪心理學的范疇。

陳啟言有些好奇地問道：“那，這種格缺陷，對你破案有什麼幫助？”

刀鋒一笑，說道：“現在還不好說，等我抓到他，或許就能從這個缺陷上打開突破口。”

陳啟言詫異地說道：“你都抓到他了，還要打開什麼突破口？”

“彭自如跑了，你知道吧？”

“知道啊……”

陳啟言更加莫名其妙了，彭自如和“四一九案”有什麼關聯嗎？

“彭自如本來已經被我抓住了，可還是有人擔心，在他上打開更多突破口。同樣的道理，就算我抓到了兇手，也不代表著完收。總要把他后藏著的那些家伙，一個個都揪出來，才能真正結案。”

陳啟言有點目瞪口呆。

哥哥，你連兇手是誰都還不知道呢，就想那麼遠？

神給你發個“在嗎”，你就連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