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發現場是一棟磚瓦結構的二層小樓,外墻還了瓷磚,在一片低矮的平房和棚戶之間,顯得特別耀眼,鶴立群。
哈六子不愧是九灣“富豪”,這棟小樓比較契合他的“份”。
哈六子死在二樓臥室,死者還不止他一個。
一共三個。
除了哈六子,還有兩個人。一個年齡較大,約莫三十六七歲,另一個比較年輕,應該是二十幾歲的樣子。
都只穿著,兩個死者赤上。
三人都模糊的。
哈六子整個腦袋都變了形,半邊臉幾乎塌了下來,一可知,是到了沉重的鈍打擊。口和腹部還有幾道傷口,似乎是銳刺傷。
兩名死者的形稍好一些,就是說,上沒那麼多傷口,臉部也基本保持完好。
俱皆是利割,一刀斃命。
年輕的那個,腹部還有銳刺傷。
濃郁的腥味撲鼻而來。
饒是姜鵬見慣了大世面,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好狠的手段……”
梅博華和一警區的周山,直接就吐了。
周山那麼魁梧的一條漢子,吐得稀里嘩啦的,整個人都萎靡了。
周山年輕,以前沒咋見過這樣的場面,梅博華雖然在派出所工作了好幾年,平時主要也是理社區矛盾,刑事案件尤其是殺人案的現場,出得,加上他格相對較,所以兩個人吐得最厲害。
其他人都在強忍著,臉同樣非常難看。
刀鋒二話不說,掏出手機就打電話。
直接打給重案大隊。
按照部規定,市局重案大隊是所有命案的正管單位,因為接下來和他們對接的是市檢察院和市中級人民法院。
就算是分局刑偵大隊,也只能協助。
當然,很多時候重案大隊人手不夠,不殺人案都是分局和縣局的同志在主辦,重案大隊反倒變了協助。
姜鵬有點詫異地看了刀鋒一眼。
這小子,抖起來了啊,才幾天不見,手機都買上了?
還有了新車!
電話正是劉浪接的,一聽這個況,也是火急火燎地帶著重案刑警和技人員往九灣這邊趕。
作為邊境城市,巖門這些年治安況確實不佳,殺人案時有發生。
但室殺人,一次殺三個,還是非常惡劣的。
掛斷劉浪的電話,刀鋒又給分局打電話。
這個程序也是必不可。
本來南勇就對他很不待見,加上召大力那個案子,刀鋒算是將整個分局的刑偵大隊都得罪得死死的。以后要是沒有太大的人事變,估著這個“仇”一時半會是解不了的。
所以在程序上,刀鋒更不能讓他們抓住自己的病。
和分局刑偵大隊,刀鋒更沒啥好聊的,直截了當地匯報了案,便掛斷電話。
在等待重案大隊和分局刑偵大隊趕到之前,刀鋒自然也不能無所事事地干等著,當即安排人手,劃出警戒范圍,維護現場秩序。
倒是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就接過了現場指揮權。
姜鵬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既然他當著的面親口答應,這個案子以刀鋒為主,那就絕不反悔。
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
安排好這一切,刀鋒開始先行現場勘查。
姜鵬已經仔細勘查過好一陣子了,見刀鋒走過來,問道:“你怎麼看?”
我又不是元芳!
刀鋒本來向開句玩笑,想想又覺得不合適,蹙眉說道:“現在還不好說,姜所,你的意見呢?”
姜鵬說道:“我看過了,沒有撬門撬窗的痕跡,這說明,兇手有可能是人……”
刀鋒說道:“人也不會有鑰匙吧?看現場這個樣子,也不會是哈六子去給他開的門。”
這不,都死在床上呢。
兩個人甚至都沒穿。
可見兇手是直接室,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就干,將三人一腦殺死。所以哈六子不要說反抗,可能都還沒回過神,就被殺了。
姜鵬反問道:“你的意思,是兇手有鑰匙?”
“目前來看,這種可能最大。”
當然,也不排除兇手是個開鎖的高手。
作為通開鎖技能的資深刑警,刀鋒很清楚,民間還是有不人懂得這個技的,只要有師父領進門,指點訣竅,再加上自己勤于練習,要掌握開鎖技能并不太難。
“馬蘭?”
姜鵬試探著問道。
刀鋒點點頭,說道:“的嫌疑不能排除。據麻五代,馬蘭曾經就是哈六子的人……”
說著,刀鋒的眼神不自地又在三尸上掃過。
雖然還不清楚三者之間到底是何種關系,但這兩個人都赤和哈六子死在一張床上,彼此之間有著十分親的關系,是確定無疑的。
這都大被同眠了。
玩得花!
就是暫時還不清楚,其中一個到底是不是哈六子的正牌子老婆,又或者兩個都是人。
一個收債券的家伙,愣是把自己當皇帝了?
“那麼殺人機何在?純粹的報復殺人?”
姜鵬像是在問刀鋒,又像是自言自語,隨即搖了搖頭。
這種所謂的“人關系”,實實在在是不大靠譜的,充其量是逢場作戲,各取所需。鬧到“滅門”,理論上不大可能啊。
原配夫妻之間鬧到這一步還有個說法。
刀鋒搖搖頭,說道:“現在線索太,不好下結論……”
他心里確實是有個模糊的想法,不過需要更多的證據來支撐,且進一步現場勘查再說。急急忙忙就將不的想法往外掏,不見得是個好主意。
大約半個小時后,重案大隊和市局技人員趕到了,劉浪親自帶隊。
接著,分局刑偵大隊也到了,南勇帶隊。
兩撥人前后腳。
“刀鋒,什麼況?”
劉浪還是老樣子,嚨大嗓門,一進門就嚷嚷,然后倒吸一口涼氣。
南勇看到現場況也直蹙眉頭。
“好家伙,這什麼深仇大恨啊,這麼狠?”
劉浪里嘖嘖有聲。
技人員不用吩咐,已經開始有條不紊地采集現場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