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局,開個會?”
現場勘查暫時告一段落之后,劉浪安排幾個人去周邊詢問鄰居等人,獲取進一步的線索,然后很客氣地對南勇說道。
在場諸位,以南勇級別最高,但這個案子,原則上應該由重案大隊主辦,所以劉浪這是拿出了“當家做主”的態度。
南勇點點頭:“好,就在樓下客廳吧,順便等一等他們。”
當下大家下樓。
這棟二層小樓,占地面積不小,客廳足足有四五十個平方,擺著一套豪華沙發,可見賀六城財力雄厚。
劉浪禮讓南勇上座,自己老實不客氣,就坐在南勇邊。
“都說說看吧,是個什麼意見?”
劉浪虎目四下一掃,沉聲說道。
“刀鋒,你們是最先到現場的,你先說。”
刀鋒答了聲“是”,也不謙讓:“據目前初步掌握的線索來看,他殺無疑了。殺人機最大的可能是兩種,第一是仇殺,第二是劫財。有可能是二者合一。”
案發現場很凌,不箱子柜子屜都被打開,兇手顯然在屋子里搜尋過一番,現場勘查沒有找到現金和其他有價證券,以及值錢的貴重品。
電視機,洗機等電,在當下也算是很值錢,可能因為太過笨重,所以沒有搬走。但在電視柜上,有一四方形的痕跡,明顯應該是放置vcd碟機的。碟機已經不見了。
眼下,一臺嶄新的vcd碟機,最價值好幾千塊。
碟機遠比電視機輕便,好攜帶。
犯罪分子謀財的意圖顯無疑。
“經過我們前期的調查了解,賀六城這個人,算是九灣一霸。手下養著十幾個人,平時主要做債券生意,整個這一片的債券販子,都要向他繳納保護費。所以,這個人是有仇家的。”
“你是說,其他的債券販子,有殺人機?”
南勇蹙眉問道。
“有這個可能。”
在找到更多線索之前,任何可能都是存在的。
“第二,法醫初步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昨晚十二點到今天凌晨三點之間。我們在現場沒有找到暴力破壞門窗的痕跡,這證明,兇手很可能有鑰匙。”
“人作案?”
重案大隊副大隊長江中瀚話說道。
在抓捕毒販的時候,江中瀚中槍負傷,不過沒有傷到要害,早幾天已經痊愈出院,傷勢較重的另一位重案刑警老全還在醫院待著。
“這個可能很大。”
刀鋒點頭說道。
“能拿到鑰匙,或者配到鑰匙,最起碼證明,兇手有近距離接到賀六城的機會,并且賀六城對他應該沒有多防備。”
“所以我懷疑,賀六城以前的一個同伙馬蘭,有很重大的作案嫌疑。”
“哦?這個馬蘭又是什麼人?”
劉浪來了興趣。
能夠鎖定的嫌疑人,在刑事案件偵破過程中,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環節。這意味著,偵查有了十分的方向。
于是刀鋒簡單介紹了馬蘭的況,以及與賀六城之間可能存在的糾葛。
因為一切信息都得自麻五,暫時尚未核實過,刀鋒的介紹比較謹慎,用詞都是中立客觀的,盡量不對在座的刑警們形誤導。
“從現場的況來看,兇手應該不止一個人,最是三人以上。”
一位技偵警察口說道。
目前他們已經在案發現場提取到好幾枚鞋印,初步判斷,不屬于同一個人。是不是屬于被害人留下的,還需要進一步的比對。
不過一個人,很明顯沒辦法這麼干凈利落地殺掉三個害者。
尤其賀六城頭部遭沉重的鈍打擊,需要很大的力氣才能造那麼恐怖的傷勢。
通常來說,這樣沉重的“兵刃”,不是犯罪嫌疑人的首選。
刀鋒點點頭,說道:“沒錯,我剛才仔細檢查過傷口,兇手使用的是一種窄刃短刀。一般來說,這種刀都比較脆,最大的優勢是鋒利無比,可以輕而易舉地刺穿皮和脂肪層,直達臟。這不是生瓜蛋子喜歡用的刀。兇手很有經驗。從他捅刺的部位也能得出同樣的結論,每一刀都是致命傷。”
倪哲的模樣在刀鋒眼里一閃而逝。
那家伙,也算是個用刀的好手,刀刀致命。
刀鋒辦過不殺人案,大多數刀傷,都是常見刀造的,比如菜刀,殺豬刀,匕首之類,比較容易獲得。
使用專業刀殺人的兇手,反倒不常見。
通常這就意味著,兇手是“專業人士”,至是個經常玩刀,并且玩得還很溜的家伙。
“既然這樣,他為什麼還要用鈍打擊呢?”
有人提出疑問。
高手,刀刀致命,直接用刀就解決問題了呀。
刀鋒淡淡說道:“這是為了讓賀六城完全喪失反抗的能力。大家都看到了,賀六城材壯,應該是比較孔武有力的。兇手第一下就砸他的腦袋,讓他本就沒機會反抗,隨后再連殺幾刀,整個過程中,賀六城連一點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第一個解決賀六城,剩下兩個人就很好對付了。
一名年輕的重案刑警點頭附和:“百分之百的人作案,兇手對賀六城非常了解。”
“所以,綜合目前的線索來分析,馬蘭的嫌疑是最大的。有作案機,同時曾經與賀六城生活過一段時間,有機會配到鑰匙。或許本就不用配鑰匙,有!”
“可是為什麼呢?”
還是有人質疑。
“就算曾經與賀六城有矛盾,兩人鬧翻了,反目仇,也不至于下這樣的狠手啊。殺人是要償命的。”
一些糾葛而已,至于到這一步嗎?
不人都點頭,顯然贊同這位刑警的疑問。
這個殺人的機,還是有些牽強了。
“我有一個假設……”
刀鋒想了想,很鄭重地說道。
“你說!”
劉浪,南勇都目炯炯地著他。
“賀六城威脅到馬蘭了。”
“如果,馬蘭確實是詐騙團伙的一員,而賀六城又湊巧知道這個況,那會怎麼樣呢?”
“賀六城這個人,很貪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