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海鳴帶著大部隊趕到九灣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把活都干完了。
一共抓了九個人。
據“二當家”李輝代,他們這個團伙最多的時候,里里外外加起來有十七個人,最的時候也有十來個。
現在有十四個。
昨晚死了仨,還剩下十一個。
除了兩個一早出門沒在家,其他的全在這了。
算是一鍋端。
另外還收繳了兩萬多的債券。
對于他們這麼一個大團伙來說,這個數字實在有點。
麻五那種小團伙,昨晚都被收繳了好幾萬。
李輝就代說,大頭全都到六哥那兒了,基本每天都要匯總。這兩萬多債券,是團伙員私自“截留”的,打算自己改了日期后去銀行兌現。
這個倒是可以理解。
任何團隊都不可能是鐵板一塊,總會有人要打自己的小算盤。
賀六城還算是掌控能力強的。
“,干得不錯,辛苦了辛苦了!”
海鳴握著的手,連聲說道。
到底是基層派出所的同志,海局對他們客氣點是應該的。
急忙謙遜了一番,向刀鋒的眼神就變得益發的親切。這小子其實很不錯啊,蠻懂事的,就不知道以前陳先云怎麼會跟他把關系搞得這麼僵!
唉,不提他,那哥們現如今有很大的麻煩,估計得走司法程序,連開除公職都頂不住。
把人得罪得太狠了。
海鳴也不講究,就地審訊。
賀六城住的小樓正好派上用場,一,勉強也夠了。
這不得抓時間嗎?
瞧把周書記給急的!
大家伙兒都得加把勁。
很快,線索就開始源源不斷向海鳴這里匯總。
“從目前的況來分析,馬蘭確實有很大的嫌疑。好幾個人都證實,前兩天馬蘭還來過這里,跟賀六城見過面。”
“是單獨見得,賀六城把其他人都趕了出去,兩個人關起門來,在臥室里待了足足兩個小時,不過馬蘭走的時候,怒氣沖沖的,似乎吵過架。”
劉浪將匯總的況向海鳴,于驚雷報告。
“有人聽到他們談話的容了嗎?”
海鳴馬上問道。
“沒有!”
劉浪搖頭。
“大家都說,賀六城為人極其霸道,團伙員,包括李輝在,都很怕他。沒人敢聽,尤其他們是在臥室里邊,更加不方便去聽了。”
賀六城與馬蘭原本就是人關系,說不定人家正在破鏡重圓,你去聽墻角,萬一被賀六城發現,還活不活了?
“那在此之前,賀六城與馬蘭是否經常接?”
于驚雷蹙眉問道。
這也是關鍵點之一。
“沒有。至近六個月之,馬蘭這是第一次來找賀六城。李輝等人代說,馬蘭的脾氣也很大,以前跟賀六城在一起的時候,就經常吵架。時不時就被賀六城打一頓,有時候打得還狠的,腦袋都被開過瓢。但是馬蘭這個人就是打不怕,打完之后好兩天,很快又接著吵架。”
“滾刀……”
海鳴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聲。
通常來說,這種格的人,極其堅韌,有子咬住青山不放松的勁頭,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特別的難纏。
于驚雷說道:“也就是說,這次馬蘭來找賀六城,是帶著明確目的的?”
“對,我也是這麼分析的。”
至六個月沒見過面,馬蘭突然來找賀六城,明顯不是為了“再續前緣”。真要是那樣,又怎會吵起來?
海鳴說道:“所以,刀鋒那小子的分析是有道理的,馬蘭還真有可能是來找賀六城談判,賀六城獅子大開口,馬蘭怒氣沖沖地走了。”
估著在此之前,兩人應該還打了個“友誼炮”。
要不,用不著兩個小時。
馬蘭的計劃,應該是先打“牌”,看看能不能讓賀六城改變主意。從最終的結果來看,這個計劃很明顯是失敗了。
賀六城屬于那種提起子就不認賬的人。
稍頃,海鳴問道:“馬蘭的基本況是怎樣的?”
“馬蘭,年齡在三十五歲左右,出生年月,團伙中沒人知道。老家是秀溪縣人,秀溪哪個鄉鎮,也沒人知道。”
劉浪答道。
海鳴于驚雷等人神不變。
這種況十分常見,團伙員都來自不同的地方,彼此之間,絕不會刻意去打聽對方的形。甚至不團伙員只有外號,連真名實姓都沒幾個人知道。
“協查函發了沒?”
海鳴問道。
“還沒有,不過我已經給老譚打過電話,讓他馬上查戶籍資料。應該很快就會有確切結果了。”
所謂老譚,指的當然是秀溪縣公安局刑偵大隊的某位負責人。
劉浪這位市局的重案大隊長,幾乎和下邊每個區縣公安局刑偵大隊的負責人都有過業務往來。
正式的協查函需要走程序,遠不如私下打個電話來得快。
兩個小時后,市局有人騎著托車,氣吁吁地趕到九灣,將一份傳真資料到海鳴手里。
“找到了!”
海鳴掃了一眼,有點興地說道。
于驚雷和劉浪急忙湊過來。
馬蘭,秀溪縣城關鎮人,一九五八年九月出生,原秀溪縣食品公司會計,五年前,因貪污公款被食品公司開除公職。此后為無業游民,行蹤不定。
離異,有兩個小孩。一兒一,大兒子已經上初中,小兒上小學五年級。
與這份資料同時傳真過來的,還有幾張照片。
現階段的傳真技,你永遠不能相信。
尤其是照片這種東西,能有個大致模樣,已經很不錯了。
饒是如此,從這幾張模糊的黑白傳真照片還是能看得出來,馬蘭長得不錯,瓜子臉,大波浪秀發,給人的覺,就是個時髦的人。
三十幾歲,正是一個人最的年紀,力極強。
也難怪那麼多人打的主意,連麻五那種慫貨都了“心”。
“馬上派人去秀溪,把的底細清楚。”
海鳴當即下達命令。
“記住,越詳細越好,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