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沙一聲令下,整個巖門市公安系統全部員起來。
公安干警,聯防隊員,以及從各個單位調的部分基干民兵,紛紛奔赴各個路口,碼頭,車站,嚴布控,檢查任何過往的車輛和行人。
應該說,在周金沙的統領之下,巖門市公安系統的工作效率還是很高的,在沒有互聯網,連手機都很,bp機也沒有完全覆蓋的況下,一個小時不到,就已經布控各個車站碼頭以及主要干道線,絕對稱得上是訓練有素,領導得力,組織能力超強。
當然,和市里主要領導對此案的重視也是不可分。
實話說,普通的殺人案,到不了這樣的力度。
與此同時,兩臺警車離開秀溪縣城關鎮,向邊城疾馳而去。
秀溪正于巖門市區和邊城市區的中點,從這里出發,要節約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與其讓局里重新派人,還不如于驚雷他們就近前往。
當然,事先電話通知了邊城市局和云山縣局,請他們大力配合。
尤其云山那樣的邊境縣,通往境外的小路千萬條,靠區區幾名刑警的力量,無論如何都是布控不過來的。
而且從王貴代的容看,老火是數民族,他老家是在邊境地區深山老林中的一個村寨,基本上自系,不要說縣里的干部,就算是鄉政府的干部,一年到頭也不知道能不能去上一回。
有經驗的刑警都很清楚,這樣的山村,是最“討厭”的,差不多等同于“法外之地”。數百年延續下來,宗族勢力深固,村民極其抱團,任何帶著“惡意”的外來者,都會遭到集抵制。
許多山民文化程度不高,法律意識更是淡薄無比。
對“敵人”,他們真的能下狠手。
不過對刀鋒于驚雷這樣的警察而言,就沒有“地”這個說法。
哪怕真是龍潭虎也闖了。
警車朝著邊城,一路疾馳……
時間漸漸流逝,太慢慢西沉,的,灑在海面上,金鱗閃耀,不勝收。
馬蘭站在銀的沙灘上,面朝大海,展雙臂,雙眼微瞇,神頗有幾分陶醉。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真啊……”
老火坐在不遠的一個簡易棚子里著煙,聞言有點不屑地嗤笑一聲。
這個人還真特麼能裝。
明明是個蛇蝎心腸,殺起人來,一點都不手,此時此刻,卻搞得自己是個文學青年一般。
還念詩呢!
“怎麼,舍不得啊?”
“放心,去了那邊,我們就在海邊買個房子,這樣的景,你天天都能看到,保證看到你吐為止!”
老火將煙頭彈出老遠,笑哈哈地走上來,攬住了的纖腰,手指頭還研磨了幾下,隔著薄薄的一層料,手一如既往的好。
“算了,還是不住海邊了,我更喜歡城市的生活。更加充滿活力,也更有機會!”
馬蘭咯咯一笑,子就勢靠在老火堅實的肩膀上。
這些年,往過不男人,各種類型的都有,“”這兩個字,對來說,已經太奢侈了。
唯獨跟老火認識之后,馬蘭心里居然重新起了波瀾。
這個男人雖然不走正道,但腦子夠用,而且非常有決斷,從不拖泥帶水,決定了的事,立馬就干。
正是馬蘭最喜歡的類型。
連馬蘭自己都沒想到,臨近中年,竟然遇到了“真命天子”。
“行,都隨你的意。就是到了那邊啊,語言不通,政策也不一樣,我們的生意怕是不能再做了……”
老火嘆息著說道。
和馬蘭一樣,他也舍不得走。
人離鄉賤嘛。
兩個國家,前些年還打仗呢,就近幾年才算是消停下來,安浪國民間對我國的敵意,卻不是短時間能消除的。
最關鍵的是,那邊沒有“債券”,他們怕是沒辦法重舊業了。
“所以,我才會故意把阿他們的消息給王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警察肯定會去找的。可是我最好的閨……”
馬蘭突然有幾分得意地說道。
老火卻嘆了口氣,有點郁悶地說道:“怎麼說也是跟了我那麼多年的兄弟,我們這麼干,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過分?”
馬蘭頓時冷笑一聲,滿臉不屑。
“你把他們當兄弟,他們有把你當老大嗎?你帶著他們賺錢,他們倒好,關鍵時刻都袖手旁觀,還得我們去找外人幫忙。還有那個王貴,他看我的眼神就沒正經過。怎麼,我不是他大嫂啊?”
“信不信警察一抓他,他第一時間把你供出來,檢舉揭發立功折罪?”
“我估計啊,現在去你老家的警車應該已經在路上了,說不定都快到了!”
老火不吭聲了。
顯然,馬蘭說的這些,他沒辦法反駁。
因為共同利益而糾結在一起的所謂“兄弟”,確實是靠不住的。
王貴真要是被警察抓了,確實會第一時間檢舉他。
“馬蘭,我有時候吧,真有點好奇,你說你以前到底是干什麼的?那麼厲害!”
“我一個大男人,干這種事都有點心驚膽戰的,你倒是那麼鎮定。”
“這不有你給我撐腰嗎?”
馬蘭看他一眼,眼如。
“以后啊,只要我們齊心協力,肯定能過上好日子。哪怕在那邊,我也有這個信心。”
說話間,遠的海面上,一條漁船冒著黑煙,漸漸向這邊靠近。
馬蘭開心地說道:“來了來了,我就跟你說了,老海他們是靠得住的。只要給錢,他們什麼都敢干。坐他們的船出海,一天時間就到那邊了。”
“比去你老家要安全得多。”
“那倒是。”
老火連連點頭。
“海面那麼寬闊,漁船那麼多,警察也不可能每條船都檢查。特別是晚上,他們更不會出來。”
很快,漁船靠岸,三名皮黝黑,結實的漢子朝他們大步走來。
馬蘭卻突然臉一變。
“咦,怎麼不是老海他們?”
老火卻笑了起來。
“沒錯,就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