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進了九月份,于驚雷終于可以出時間來,請刀鋒喝酒。
債券團伙詐騙案,基本告一段落。
該團伙十名員,目前已經有八人落網,所有主犯一個不,只有兩名外圍員僥幸逃過了警察的抓捕,目前在逃。
這個案子,算是漂漂亮亮地辦下來了。
市里領導十分滿意。
前不久,刀鋒的政法專項編制終于批了下來。據說是周金沙親自去找了蔡書記,蔡書記親筆簽字,特事特辦,所以才一路綠燈,沒有任何阻礙,現如今的小刀哥,已經算是最梆的人民警察了。
在清源派出所,也已經沒人敢小覷他。
當然,放在整個巖門公安系統,小刀哥依舊是扎扎實實的小字輩。
劉浪倒是給他打過兩次電話,讓他自己也爭取爭取,調到重案大隊去算了,分局卻是毫無靜,刑大那邊沒有任何人給他打過電話。
這是還“記著仇”呢。
郭遠和江華前段時間已經被正式逮捕了。
不過暫時刀鋒哪兒都去不了,就沒打算放人。
不帶這麼整的,哥好不容易發掘了一個人才,你們重案大隊就想挖走,搞什麼?
實際上,于驚雷和劉浪一直“賊心不死”。
比如今晚上這個酒局,應邀參加的人就很有意思。
于驚雷做東,地點是在于紅珊家里。
被請的客人則是刀鋒,劉浪,林巧眉,再加上于傲雪。
剛好三男三。
其中兩位是于驚雷的妹妹,一位是于傲雪的同學加閨。
依舊還是于紅珊親自下廚,出乎刀鋒意料的是,于傲雪,林巧眉都在打下手。倒是于驚雷和劉浪這兩個當起了甩手掌柜,一點活不干,翹起二郎煙。
刀鋒忍不住笑道:“三姐,除了這兩位,我估著沒人敢在你這里煙丟煙頭吧?”
三姐嫣然一笑,說道:“不止,還有人也敢。”
“誰啊?”
刀鋒很好奇地問道。
三姐瞥他一眼,笑道:“你自己啊。你是不是忘了,第一天在我這里喝了什麼德行?別說丟煙頭,你差點就吐在我這兒!”
說著,三姐下意識地瞥了自己高聳的前。
刀鋒大汗!
不是吧,自己竟然干過這種事?
打算往三姐那兒吐?
當時自己到底在想啥啊……
怎麼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這個,我還真不記得……”
刀警只能搔頭。
三姐給了他兩個老大白眼球,隨即展一笑,又去廚房忙活起來。
“來來來,刀子,打牌打牌……”
于驚雷笑著拿起一副撲克牌。
“這不離吃飯還早著呢,跑得快,會玩的吧?”
劉浪笑道:“老大,瞧你這話問得,很僚啊……刀鋒可是高手,在閆利民那里玩牌,據說贏了一萬多!”
“是嗎?你小子可以啊,多面手啊……”
于驚雷頓時詫異地打量起來。
“錢呢?”
刀鋒老老實實地出手機:“在這!”
于驚雷急忙左右看看,低聲音說道:“快收起來,千萬別讓傲雪看到……”
“哦哦……”
刀鋒也嚇了一跳,急忙將手機揣回口袋。
只是,劉浪你為什麼笑得這麼古怪?
你們是不是在搞什麼“謀詭計”?
饒是刀警英明睿智,聰明蓋世,這當兒也有些膽戰心驚。他最怕的就是被自己哥們暗算,一點抗拒之力都沒有。
“那說好啊,我們打著玩,不打錢的,輸了粘胡子。刀子你就拿出全部本事來,我倒想看看,你的水平到底有多高。”
刀鋒笑道:“那你得先準備好一刀信紙。”
所謂粘胡子,就是輸了的,用紙條粘在臉上,紙條粘得越多,證明輸得越慘。
一刀信紙一百張!
小刀哥這話說得有點大了。
“嘿,我還真不信這個邪。紅珊,拿一刀信紙過來,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是不是真有這麼大本事!”
于是,于支就悲劇了。
連帶的,劉大跟著他一起悲劇。
一連十把,他倆愣是沒贏過一次,被關了五六次“春天”。
無數的白紙條,在兩位英刑警的臉上,下頜,額頭飛揚,如同唱京劇的大花臉一般。
“不是,你到底怎麼弄的?”
這下于驚雷也沉不住氣了,嚷嚷起來。
連不知什麼時候在旁邊圍觀的于傲雪和林巧眉也是滿臉詫異。們可是親眼見到,每次刀鋒都是隨便洗一下牌,甚至就是了幾下,然后讓人隨便切牌,結果牌發下來,就是他贏。
愣是沒看出有什麼不妥來。
刀鋒笑哈哈的。
“我來洗牌!”
于傲雪不服氣了,將撲克牌抓在了自己手里。
“可以!”
刀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別看這幾位都是出了名的厲害角,破案子一個比一個狠,但說到玩牌,全綁在一起也不是“刀千王”的對手。
于傲雪很認真地洗牌,一不茍的。
于驚雷和劉浪卻死死盯住刀鋒。
刀鋒死死盯住撲克牌。
于傲雪一連洗了三次,又了幾下,這才將白生生的手掌到刀鋒面前。
“切牌!”
刀鋒不由笑道:“你們要想贏一把,就不能讓我牌,連一下都不能。要不然,總是一個輸字。”
“吹牛!不信!”
于傲雪可不是那種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當即冷哼一聲。
刀鋒笑著切了一下牌。
于傲雪親自發牌,等發完了,刀鋒直接將自己的牌翻開,果然又是大牌。于驚雷和劉浪翻開自己的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發現就算打明牌,他倆也打不過刀鋒。
這下連于傲雪都愣住了,定定地看著刀鋒,問道:“你怎麼做到的?你把牌都換了?”
刀鋒笑道:“哪有那麼神奇,就是記牌而已,你剛才洗牌的時候,我已經記住了每張牌的位置,你讓我切牌,當然發給我的都是大牌了。”
“不信!”
于傲雪愣了一下,突然又將撲克牌收起,洗一番,隨后鋪在桌子上,隨手從中出一張,背面對著刀鋒。
“這張是什麼牌?”
“紅桃四!”
幾個人頓時大眼瞪小眼。
于傲雪手里,可不正是一張紅桃四嗎?
“那這張呢?”
“方片七。”
刀鋒還是沒有毫猶豫。
“這張……”
“黑桃q!”
“這張……”
“這張……”
“這張……”
最后,一貫不服氣任何人的于檢察,到底也服氣了。
“可以啊,刀子,這水平,你不去干反賭,可惜了……”
于驚雷哈哈大笑起來。
我能告訴你,我干了二十幾年反賭嗎?
當然,只是職責之一,大多數時候,小刀哥還是一名正經八百的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