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又是一個該死的!”
依舊還是老主任,依舊是痛恨骨的語氣。
刀鋒急忙問道:“老主任,您對這個楊建軍也很悉?”
“當然!”
老主任傲然說道。
“他和林永剛就是一丘之貉,當年經常跑廠里來找林永剛,據說他們還是中學同學,后來在他們皮革廠,楊建軍也是個某某派,整人害人,一樣都沒干!”
資料記載:楊建軍,出生于一九四五年,歿于一九八三年,吞服大量安眠藥死亡,歿年三十八歲。生前系玉海皮革廠職工。
曾經擔任過皮革廠革委會負責人,于一九七八年被撤職,保留職工編制。
資料顯示,他曾經在玉海七中上學,確實和林永剛是中學同學。
但前幾次調查的時候,這也是他和林永剛唯一的集之。
沒想到老主任說他倆在特殊時期也經常有往來。
而且曾經一次出行。
“現在,至證明有三個人曾經在同一天出行,可能還搭乘的是同一列火車!”
林巧眉拿著那張照片,有些興地說道。
于驚雷蹙眉說道:“可是為什麼在楊建軍的資料中,沒見過這張照片呢?”
通常來說,雙人合影應該是每人都有一張照片保存才對。
林巧眉搖搖頭,說道:“這個不好說,畢竟那麼多年了,也許楊建軍的照片早就失了……林永剛這些照片,他不也藏起來了嗎?”
刀鋒說道:“那他為什麼要藏起來呢?”
“那得問他自己啊……”
林巧眉撇撇,說道。
人的心理總是千奇百怪的,鬼知道林永剛為什麼要把這些照片藏起來?
相冊里的照片并不太多,而且都是老照片,幾乎全都是特殊時期拍攝的,以林永剛的單人照最多,看得出來,這位林主任生前是個拍照好者,“留影狂魔”。
也有數是開大會的場景,并且只有在特殊時期才會發生的。
林永剛應該是大會的主持者,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
老主任也在一旁觀看,不住地冷笑:“以為把這些照片都藏起來,就能把自己做的孽都藏起來嗎?”
“人在做天在看!”
“報應總是會來的!”
三人組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老主任無意間的一句話,倒是很好地解釋了,為什麼林永剛會將這些老照片藏在屋頂上。可能真的是覺得自己作孽太多,疚神明。
時代不同了,自然而然地想要將這段歷史埋葬掉。
要不是王先富這個傻大膽敢搬進這棟“兇宅”居住,要不是他機緣巧合地翻修屋頂找到了這些老照片,還不知道要等多年,這些老照片才會重見天日。
也許可能永遠都沒有那一天!
“林永剛倒是想把那段歷史埋葬掉,但是有人不這麼想啊……”
稍頃,刀鋒輕聲說道。
于驚雷和林巧眉都同時點頭,神振,顯然沒想到這一趟能有如此巨大的收獲。看來干什麼都講究個運氣啊。
“這些東西有用嗎?”
王先富在一旁著手,有些忐忑地問道。
刀鋒微笑道:“有沒有用現在不好說,但無論如何,都得謝謝你!”
說著,刀鋒主手和王先富相握。
王先富急忙連連點頭哈腰,一副寵若驚的樣子。
別看眼前這位警察叔叔年輕,剛才老主任都說了,那可是地區來的公安同志!
妥妥的大人!
就在這時,于驚雷的手機震響起來。
“你好……”
“于支,你們去哪了?”
電話那邊,傳來一位公安同志的聲音。
“啊,我們在二機廠,過來看看現場。”
那位同志頓時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咳,二機廠哪里還有什麼現場可看?十幾年了……你們巖門的幾位都在嗎?趕回來吧,章曉北的案子,有重大突破!”
“是嗎?什麼重大突破?是不是……”
“回來再說回來再說!”
玉海同志打斷了他,一迭聲地說道。
保意識還是很強的。
不過于驚雷刀鋒等人都已經猜到是什麼樣的重大突破了,頓時臉都是微微一變。
李軍招了!
當下三人客客氣氣地向指導員,老主任和王先富道謝,趕到廠部,搭上中車,趕回市區,再搭乘出租三蹦子回到金盾賓館,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后了。
刀鋒不由得暗暗慨,這個時代的通和通訊,真的是太落后了,很多時候都讓他不習慣。
看來還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這個“慢節奏”的時代。
一回到金盾賓館,玉海公安的同志就讓他們趕去大會議室,說案匯報會馬上就要召開。
“是不是李軍已經招了?”
到了自家地盤,終于可以詢問端的。
玉海同志笑著點頭,有點不屑地說道:“這個家伙,一開始還,說什麼都不肯代。上邊又有吩咐,必須注意辦案紀律,不好給他上手段……”
“那他怎麼又招了呢?”
刀鋒口問道。
“蔣科出馬,就沒有什麼犯罪分子能咬得住!”
玉海同志傲氣地說道。
刀鋒眼神一閃,驚訝地問道:“蔣科那麼厲害?我怎麼不覺得呢?”
蔣重文給他的印象,就是一位和藹可親的中年大叔,待人接很有一套,親和力十足,除此之外,還真看不出來有什麼過人之。
玉海同志笑道:“你才跟他打了幾天道啊?蔣科在我們玉海公安,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心理學大師,只要他下功夫,就沒有哪個犯罪分子能在他面前耍花招。”
“是不是啊,那麼厲害?他從來不給犯罪分子上手段嗎?”
刀鋒贊嘆道。
果真如此的話,那是真牛。
刀鋒雖然有著極其富的辦案經驗,但遇到一些特別的嫌犯,也得給人做思想工作。
“嘿嘿,上手段算什麼本事?”
“蔣科從來不屑于搞這些名堂,就是跟你擺事實講道理,一步一步的,就把你的心理防線給突破了。”
這位似乎也是蔣重文的“小迷弟”,滿臉都是佩服之意。
“牛!”
刀鋒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