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東,你可以啊!”
“不想要你兒了?”
這次,李二魁沒笑,在電話里森森地說道。
“你什麼意思?”
楊浩東強怒火,問道。
“什麼意思?你特麼給老子揣著明白裝糊涂是吧?你的人都來了好幾十個,你還問我什麼意思?”
“行,你想玩是吧?”
“可以,我陪你玩!”
“老子這就兄弟們剝了你兒,給你演出好戲!”
“李二魁,你別來……”
楊浩東頓時急了。
“哼,是你我的!你等著瞧吧!”
李二魁猛地掛斷了電話。
隨即抬頭看了看自己剛剛離開不久的那棟宿舍樓,角浮起一冷笑。
“楊浩東,這麼快就能找到這里,算你厲害,老子不陪你玩了,你慢慢去著急吧,嘿嘿……”
轉鉆進一臺五新的越野車,轟鳴聲中,絕塵而去。
竟然就這麼走了,毫不遲疑。
不得不說,李二魁也是個狠人,極有決斷。
可惜這一切,楊浩東并不清楚,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卻沒有自陣腳,馬上又撥了王超的電話。
“王超,地方找對了,李二魁就在那里,馬上把他揪出來!”
“專員,這地方有點大……”
王超郁悶地說道。
他們已經盡可能加快速度,卻依舊沒有找到確切的地點。
“那我不管!”
楊浩東煩躁地喝道。
“你們必須不惜一切代價,馬上找到人!”
“是!”
王超著頭皮答道。
楊浩東格比較溫和,一般況下,是不會對手下胡發火的。這回也是真急了。
但這事吧,還真急不來,只能賭人品。
你哪怕把全地區的警察都調過來,也只能一棟樓一棟樓的排查。
不過那樣一來,犯罪分子肯定會被驚。
王超額頭上也滲出了細的汗珠。
與此同時,剛子和兩個馬仔卻沒有毫警覺,哪怕老大突然離開,他們也沒察覺到異常。老大經常都這樣的,從不在一個地方久待。
要不是如此謹慎,李二魁早就被警察給滅了。
“剛哥,這小娘皮長得真好看,要不我們……”
一個滿頭汗油油的馬仔著,著被捆綁的楊彩,滿臉的不懷好意。
“你給老子老實點!”
剛子呵斥道。
“這個得聽老大的,老大說可以,那才可以。壞了老大的事,你特麼的幾個腦袋?”
油汗頭馬仔頓時一脖子,嘿嘿地笑著,總是有些賊心不死。
“你,先去買點吃的回來,老大說了,我們守到明天,到時候那個楊浩東再不答應老大的條件,就隨便我們怎麼搞!”
“到那個時候,老子吃,你們都有湯喝!”
“好咧……”
油汗頭頓時就樂了。
所以說,人還是要有個盼頭。
就一天而已,能等。
當下拿了錢,手里玩著撲克牌,屁顛屁顛的出門去了。
樓下,刀鋒和于傲雪正在耐心詢問一位住戶大媽。
應該說,大媽還是很熱的,很想為他們提供些有用的信息。
“哎呀,這棟樓啊,住的人可就雜了,什麼人都有,很多都是新來的,連我都不認識……三樓,四樓都租了不人……”
“小姑娘,那就比較見了,都是些三四十歲的,做生意的……”
說著,大媽便撇了撇,一臉的不屑。
刀鋒很失,向大媽道了謝,正準備去下棟樓,突然眼神一凝。
于傲雪警惕很高,立馬順著他的目去,卻只見一個頂著滿頭汗油油頭發的青年男子,手里把玩著一副撲克牌,正從樓上下來,大咧咧地向前走去。
“……”
于傲雪正要開口,冷不防腰間一,一大力傳來,整個人便不自地撲進了刀鋒懷里。不由得俏臉飛霞,就要發作。
“別說話,跟上!”
刀鋒湊到耳邊,低聲音說道。
隨即便攬住了的腰肢。
于傲雪猛然醒悟,反手挽住刀鋒的胳膊,兩人裝作一對絮絮低語的,跟在油汗青年男子的后。
“你看清楚了?”
于傲雪過眼神詢問。
現在已經知道刀鋒送了一副做過標記的撲克牌給楊彩,但隔著好幾米遠,真就能確定油汗青年手里拿著的那副牌就是送給楊彩的那副?
標記有那麼起眼嗎?
刀鋒輕輕點頭。
錯不了!
他眼神賊好,現在又是大白天,照充足,他一眼就能認出來。
自己做的標記自己都認不出來,那還是“千王刀”嗎?
二十幾年的反賭刑警白當了!
李二魁警惕很高,剛子就差了點意思,至于這個油汗馬仔,那就更差得遠了。屬于剛行沒多久。
李二魁之所以將他留在邊辦事,無非就是看中他頭腦簡單好忽悠,是上等炮灰。
對于隨后的一對,就沒留意。
于傲雪其實還穿著檢察制服。
好在九十年代的檢察院制服,就是草綠的軍裝,和警服有著十分明顯的區別,油汗馬仔也分辨不出來,還以為是稅務局的呢。
畢竟稅務員也穿這種差不多的制服。
這里本就是老稅務局的地頭,出現穿制服的稅務工作人員很正常,不值得大驚小怪的。
油汗馬仔手里把玩著撲克牌,吹著口哨,慢悠悠地向不遠的食鋪子走去。
他們這樣的犯罪團伙底層員,自己做飯是絕對不會的,平日里不是下館子就是買點食對付一頓。
正走到拐彎,冷不防遠好幾名壯漢子大步過來。
油汗馬仔再遲鈍也驚覺況不妙,條件反式的往角落里一躲。
那邊廂的幾條壯漢子,正是王超率領的毒警察,目標是不遠的另一棟樓,轉眼便走過去了。
油汗馬仔頓時暗暗舒了口氣,左右看看,沒有發現異常,轉就往回跑。
可以肯定,剛才他看到的那一伙,絕對是警察。
警察已經找到這里來了,必須將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報告給剛子哥。
不過可惜,他是沒這個機會了。
剛從拐角轉出半個子,一只鐵拳迎面飛來,正中他的眉心。
油汗馬仔連半點反抗之力都沒有,整個人都被這一拳砸得往后一仰,“咚”地一聲,后腦勺正撞在墻壁上,頓時便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