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那男人的口中還發出了讓人覺得惡心的笑聲來。
宋朝雨拉著尋綠一點點往后退,知道,再和這個醉酒的男人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只能回頭,看向了后那兩個踟躕之人:“不管你們是什麼人,這是天子腳下,京都重地。你們當真準備好要招惹林家了嗎?我們雖只是奴婢,但到底是林家人。你們真的覺得,林家會不管不顧嗎?”
那兩人面面相覷,眼中滿是搖,顯然是被宋朝雨說了的。
然而那個酒醉之人,卻狠狠地朝著另外兩人啐了一口:“你們就這點兒膽量不?兩個活生生的小娘子在這里,你們也不敢要?真是沒出息,你們不敢,我就先來!到時候你們可別羨慕我!”
說著,他就要再度上前拉扯宋朝雨和尋綠。
“啊——”
尋綠驚呼一聲,越發拉扯著宋朝雨的袖不肯松手。
“呃啊!”
“咔嚓——”
然而那男人本沒有來得及靠近宋朝雨和尋綠,宋朝雨就聽到了他痛苦的喊聲,伴隨著骨頭斷裂的聲音!
尋綠躲在宋朝雨的懷中,閉著眼不敢抬頭。
宋朝雨朝著那男人看去,卻看到男人的臉上出了痛苦的表。
在他的后,站著一個黑的勁裝之人。
正是那人從他后拉住了他要到宋朝雨和尋綠的手,只輕輕巧巧地了,就將那人的手直接撇折過去了!
現下那個酒醉男人在疼痛之中,似乎終于清醒了過來,他哀嚎不斷:“疼!好疼啊!放開我!不知是哪路神仙?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哼!”
他后的人冷哼一聲,然后狠狠地將酒醉的男人一推。
宋朝雨只聽“撲通”一聲,那男人竟是直接被他大力推向了碼頭的邊緣,然后落了碼頭的水中!
他們在碼頭做工,本該是識水的。
可那男人喝了許多酒,又被撇斷了手臂,在水里撲騰半天之后,眼瞧著就要往下沉了下去。
他其他的兩個同伴也不敢上前營救,生怕下一個被斷手之人就是自己。
直至水面沒過了那個男人的頭顱,黑勁裝之人才對另外兩人點頭:“去救他吧。若再敢在此為非作歹,可就沒有這條命了。”
這兩人忙不迭地謝了這個男人,然后接連跳下水去。
宋朝雨也將還躲在自己懷中的尋綠推開,走向了那個男人,對深深行禮:“多謝壯士相救,敢問壯士大名?”
那男人對宋朝雨抱拳回禮:“宋姑娘不必言謝,我主子就在前頭那條街上,還請宋姑娘前去。”
他知道自己的份?!
宋朝雨朝著他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一輛馬車停在畫舫不遠。
宋朝雨知道,今日自己是必須要去見一面的。
朝著前頭走去:“還請壯士帶路。”
“姑娘!”
這時候,尋綠竟又拉了宋朝雨一把:“別去了吧?咱們還是快些回家吧?”
其實宋朝雨對今日的尋綠,是有些失的。
甩開了尋綠的手,直直走向了馬車所在之:“既是救命之恩,自然要謝過的。”
男人也走在了宋朝雨的前頭帶路:“我平江。”
宋朝雨現下覺得,他有些眼:“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
平江只笑笑:“等姑娘見著我們主子,自然就知道了。”
不多時,宋朝雨就走到了那馬車跟前兒。
方才看不清,如今才瞧見,這銀龍盤底的馬車,只可能是皇親貴胄們才能有的規格。
而馬車上掛著的燈籠上,竟書著“昌”字!
宋朝雨即刻明白了馬車里的人是誰,卻在站定在馬車前的時候,心里竟生出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懼怕來。
不知,自己害怕的究竟是見到那位昌王,還是在害怕他那張和韓溪酷似的面容。
害怕能夠證明韓溪就是昌王,又害怕不能證明這件事。
看出的踟躕,車之人的聲音淡淡傳來:“宋姑娘,上馬車吧。你出來夠久了,本王送你回府。”
有些事,不得不去面對吧?
宋朝雨深吸一口氣,然后踏上了一旁平江給他搬來的小凳子,上了馬車——m.166xs.cc
馬車里的空間很大,有昌王邊侍奉的小太監給宋朝雨將車簾掀開。
尋綠不知是還沒反應過來還是就想跟著宋朝雨,也想上馬車,卻在腳剛踩上小凳子的時候,就被平江給拉了下去。
宋朝雨沒有在意尋綠,進馬車里,雖車空間很大,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馬車正中的昌王殿下。
他今日一玄的暗紋銀蛟長袍,頭戴和田白玉冠,雖眸冰冷,看上去卻是一副英姿俊的模樣。
如果不是木椅就放在他的左手邊,宋朝雨幾乎都要以為,他就該是韓溪那般能上山下河隨意跑跳的樣子了。
眼神在他的上打量片刻,宋朝雨就低下頭,守著規矩給他行了禮:“宋家庶朝雨,多謝昌王殿下相救之恩。”
“唔。”
昌王還是一如上一次在宮中見面一般,似是話并不多地淺淺點頭:“起坐下吧。”
“臣不敢!”
宋朝雨如何能和昌王并肩而坐?
然而馬車一,宋朝雨的突然就失去了平衡。
的手不由地往前一撲,卻正正地被昌王殿下扶了一把。
他的語氣,仍舊冷淡,還帶著些許命令的覺:“坐下,否則你會在本王面前失儀。”
他不是韓溪哥哥吧?韓溪從未用過這樣冰冷又命令的語氣和說過話。
宋朝雨忙將自己的手從昌王的手中了出來,而后低頭坐在了昌王的右側。
馬車緩緩而行,昌王主開口:“你……不想嫁給林昭風?”
看樣子自己今日為何出門來畫舫,他都是知道的。
這世上只有韓溪才會這麼了解吧?
宋朝雨卻只能低著頭,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韓溪:“回殿下,臣不敢。婚姻大事,乃父母做主,臣聽從之事。”
“嗯。”
昌王的語氣里,仍舊沒有半點兒溫度一般:“他并非良人,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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