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今日十分高興,多喝了幾杯。
沒過一會兒,連太子和太子妃也送來了厚禮。
可宋朝雨總覺得,自己和這樣熱鬧的宋家好像格格不一般。
走向了宋老太太:“祖母,我有些頭暈,能不能先回去了啊?”
如今宋老太太是發自心地心疼宋朝雨:“你呀,方才就看到你一連喝了好幾杯玫瑰甜酒。如今天兒還熱,可那到底是酒水,怎能多喝?罷了!左右你二姐姐和三姐姐在這里,你父親也想不到你的事。你去后面的園子里坐一會兒吧,等你大哥哥以茶敬酒的時候,你再過來。”
宋朝雨點頭,然后帶著挑紅和尋綠去了后頭。
今日是男賓同席,所以整個宋家的后園都打開了。
不過客人們不會進到太里面的地方,宋朝雨也挑了個無人僻靜的被假山遮蔽的亭子坐了下來。
吃了些玫瑰甜酒,倒不覺得醉,只覺得臉頰似乎有些發燙。
只是剛落座沒多久,就聽到了有人朝著這邊走來的聲音。
有些厭煩地皺了眉,站起就看到竟是穆寒肅從外頭走來。
他似乎也是因為百無聊賴,而誤打誤撞地走了過來。
看到宋朝雨,他愣了愣。
宋朝雨忙下眼睛里的厭惡,對屈膝行禮:“見過寧王殿下。”
“不必多禮了。”
穆寒肅在此刻倒是表現得溫至極:“我記得你,你是宋家的四姑娘吧?方才在席面上就瞧著你臉緋紅,玫瑰甜酒是好喝,可萬不能貪杯呀!”
如果不是上一世的記憶,只怕宋朝雨要覺得穆寒肅是個溫可靠之人吧?
上一世,自己在替嫁給他之前,甚至沒有這樣單獨地見過面。
這一世的事改變得太多,讓宋朝雨有些措手不及:“多謝殿下關心,臣還好。”
的腳步連連后退,穆寒肅只以為是因為男大防的緣故。
可他微微一笑,卻沒有離開的想法:“別張,我的小廝在外頭瞧著呢。若是有人過來的話,必定會告知我們。席上吵鬧,我也多喝了幾杯,四妹妹想必不介意我在這里坐一會兒吧?”
宋朝雨如何不介意?
只是現在還不想讓穆寒肅看出的厭惡,也只是朝著假山的方向挪了挪:“既是如此,臣就不打擾王爺了。”
眼看要走,穆寒肅卻突然站起,擋住了宋朝雨的去路:“四妹妹且等等!本王有一件事想讓四妹妹幫忙,不知四妹妹可否愿意?”
宋朝雨皺了眉。
就看到穆寒肅從袖口里取出了一個匣子和一個包裹著東西的帕子遞給了宋朝雨:“若是可以的話,四妹妹能將這匣子幫本王送給你的二姐姐嗎?這帕子之中裝了些金瓜子,不是什麼值錢玩意兒,不過四妹妹留下買些你喜歡的東西就是了。”
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
他怎知一定會遇到自己能幫他?
還是說,他本想讓什麼旁的人幫他,只是剛好遇到了自己?
一時之間,宋朝雨腦海之中百轉千回。
這一世,其實希穆寒肅和宋妍能夠在一起。
只是現在的份,只怕不好如此行事。
就在猶豫的功夫,穆寒肅也走上前來,將東西越發遞給宋朝雨:“想來四妹妹不會拒絕本王的吧?”
方才還自稱“我”,現在就了“本王”。
他是要用王爺的份來迫自己嗎?
“寧王兄!”
不等宋朝雨說什麼,穆昌溪的聲音,卻突然從外頭傳來:“寧王兄可不要為難別人家里頭的小庶了吧?幫你們私下遞送東西,若是被發現了,你那位二姑娘可能不會罰,可這個小庶卻一定會有麻煩的!”
宋朝雨以為,他是從亭子的另一側來的,因為亭子被假山擋住了大半,所以之前穆寒肅和宋朝雨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此刻他的小廝推著木椅,他也緩緩上前,笑著盯著穆寒肅:“寧王兄和這位姑娘說話,可擾了我的好夢呢!”
好夢?他一直都在這里?
宋朝雨越發低了頭不說話,穆寒肅也總算是將手中的東西收回了袖子里。
他對穆昌溪,還有些客氣:“昌王弟說的是。本王沒想到你也在這里,方才的事……”
“我不會說的,王兄放心吧。”
穆昌溪做出一副很善解人意的樣子來:“窈窕淑君子好逑。宋家的嫡自然是如同九天仙子下凡一般,王兄如此追逐,自然是人之常。我不會說出去。”
“那就好。”
穆寒肅點頭。
外頭的小廝也匆匆進了亭子:“寧王殿下,方才席上有人來通傳,說是兵部侍郎也來了,到找您說想和您喝酒呢!”
若宋朝雨沒記錯,上一世的穆寒肅的確在兵部有自己的人手,否則后來也不能那麼輕易地調大軍封鎖消息。
穆寒肅果然鄭重了起來,對穆昌溪抱拳:“王弟,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穆昌溪頷首,宋朝雨的眼神又不由地看向了穆昌溪。
卻發現此刻他的左手正放在右手背上,這作是隨意,卻正好遮擋住了他右手背的那條本不明顯的傷疤。
如果他是韓溪,那麼他也想和自己撇清關系吧?
宋朝雨忙往后退了兩步:"臣也告退了,便不打擾殿下在這里小憩了。"
為什麼,說這話的時候,的心里頭會這麼難呢?
“等等!”
宋朝雨剛后退兩步,穆昌溪就住了:“你就這麼害怕本王嗎?”
宋朝雨的腳步停頓:“臣不敢。”
穆昌溪示意后的小廝退出去,然后自己出手來轉木椅兩旁的木:“似乎你每一次見到本王,都不愿和本王多說兩句。怎麼,是害怕本王這殘疾之,還是害怕本王曾在蠻夷之地待了那麼多年?”
這兩樣,都是旁人茶余飯后嚼舌說的話。
他竟放在了心上?
“臣不敢。”
面對這樣的穆昌溪,宋朝雨有些慌神,唯有連連道歉:“臣從不曾那麼認為,還請昌王殿下明查。臣只是覺得……殿下長得很像是臣的一個故人,所以每每見到殿下,心頭都有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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