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太后又道:“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師澈他是跟著初兒走了,可他走之前,卻是將三廠之權,都給了鎮國公府的世子手上。”
“哀家知道,前幾日世子才去了端王府與你對弈,你們商議了一番事,可王爺,你似乎忘了一件事,盡管冷染清的母親西平公主與哀家不對付,可他父親鎮國公,當年的確是因為得了哀家的賞識才走到了如今的地位。”
頃的心里浮現一不安。
冷星笙將一切都算得很好,在花初走之前,將花初母親生前的宅子還給了花初。
花初對,自是激的。
而西平公主常年護守著那大宅,那時候必定會與花初見面。
當初冷星笙離開之后,花初憐不易,所以在花初走之前,西平公主還與之見了一面,說端王與太后之爭,鎮國公府,不知該站在誰的陣營之上。
花初只道了一句太后不容易,萬事不由自己。
西平公主就決定了要幫冷星笙。
畢竟,當年冷星笙,與容姐姐也是多年好友。
所以,就有了現在的局面。
冷染清接管了三廠督主一職,這皇宮里的一切,頃他暫時不得,且不論鎮國公是開國元老,他的門生遍布大元王朝。
再說那冷染清,表面雖是紈绔子弟,可實際上,他的能力在年輕一輩之中算得上佼佼者,這也就是為什麼當初頃要費力拉攏冷染清的原因。m.166xs.cc
冷星笙接著道:“或許攝政王不知道,師澈與世子,是友,向來好。”也是因此,師澈出門行事的時候,總是化名為冷澈,將自己說是冷染清的遠方親戚。
所以,師澈離開的時候,冷星笙才沒有阻攔,因為他早就給冷星笙找好了退路。
“攝政王,你錯過了初兒一次,也會再錯過兩次三次,這輩子,你是得不到了。”
頃如遭重創。
他本以為,江山,人,唾手可得。
如今江山到手大半,就差臨門一腳,卻卡在了冷染清這顆棋子之上。
而花初。
頃本以為在雪山之上自己一救,應當明白自己心意,懂對自己何其重要,可是最后,連離去,都沒有告知他。
所以,如今的他雖然得到了大元王朝的大半江山,卻沒有“素素”再與之分了。
他不甘。
頃是何其一個自傲的人,在這件事上,他明面上贏了,實際,卻敗得一塌糊涂。
“攝政王,你知道,為何初兒會選擇一個不能人道的師澈也不選擇你嗎?”
頃怒目而視。
冷星笙不急不忙,緩緩道:“那是因為,只要初兒需要,那師澈就會放下一切榮陪去任何想去的地方,沒有一猶豫,可你不一樣。”
冷星笙的眼神,似乎將頃看穿了來。
“頃,你會掂量再三,取一個對你最大的好,再做選擇,就像是現在,如果初兒還沒走,你愿意放下這到手的榮華地位,陪遠走嗎?”
頃不愿意。
對,他不愿意。
花初對他很重要,可是沒有重要到讓他放棄這大元王朝的一切權勢。
可是——
“去了哪?”
冷星笙微微一笑,那戴滿了護甲的小手指輕輕的扶了扶發髻。
“青凰國。”
“不對,你框本王,那天晚上,你們說初兒是青凰國花樓之人,都是假的,本王已經查證過了。”
“嗯,那天晚上的份是假的,可要去青凰國,是真的。”
頃愣了許久。
他看著冷星笙,面前的人,心思不簡單。
他突然道:“果然,當初能越過無數子,太上皇獨寵的太后,手段,就是不一般。”
冷星笙不言語,手下卻用了勁。
“據說當年那叱咤江湖的月主子,也是太后的閨中友,本王倒是不知道,當年究竟是經歷了什麼樣的事,才會使得太后功上位,我聽說,當年還不是皇帝的蕭王,中意的可是那位月姑娘。”
冷星笙還是沒有說話,臉上笑容依舊。
“皇宮之人,都是冷之人,哀家如此,攝政王你也是如此,我們此生,都注定會為了權力,而失去自己最的人。”
這話,頃倒是聽出了幾分真心。
“既然我們都是為了權勢,那麼本王,想要與太后做個易。”
“什麼易?”
頃角上揚,清寧宮陷一陣寂靜。
良久,頃才從清寧宮走出。
他神肅穆,看來,是得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頃抬眸,看向青凰國的方向。
一年?
兩年?
還是三年?
初兒,你有三年的機會。
三年過后,你還是我的人。
這一次,他江山,人,都勢在必得。
看著端王出了清寧宮的大門,從清寧宮的寢宮,走出了一淡綠的影。
“你告訴他這些,就不怕其中橫生枝節嗎?”
冷星笙淡淡一笑。
“各取所需罷了。”
“這麼多年了,我還是看不你。”
“看得看不又怎麼樣呢,我們終究是老了,如今我也只想易寒余生能平安健康,若是哀家一死,以他的脾,他斗不過攝政王這只狐貍的。”
“你思量得已經夠周到了,畢竟,就連青凰國的帝,也被你算計在的不是嗎?只要青凰國一尋到公主殿下,當年兩國盟約,就還是作數的,蕭易寒,只要能娶了青凰國唯一的公主殿下,他的地位,也就徹底牢固了不是嗎?”
冷星笙頷首。
臉上的笑容,絢爛異常。
“你將那件事告訴了端王,卻沒告訴他關于初兒的真實份,太后,你運籌帷幄,可這次算計了太多人,就不怕里翻了船嗎?”
“不會的,哀家待他們,都是真心。”
真心。
如今可真廉價啊。
冷星笙看著遠方。
那可不是嗎?要知道,如今,就連那斷絕的師澈都愿意為了初兒遠走天涯,狠果斷的攝政王頃也愿意為了初兒再等三年。
這真心。
可不就遍地都是,越發廉價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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