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從崢這時候已經候在了花廳中,見到安子衿他先是拱手行了一禮,“二小姐。”
安子衿點點頭,示意他坐下,這才走到上首緩緩坐下,茯苓已經上了上好的秋茶。
楊從崢此刻卻有些急切,他急聲道:“二小姐,今日我已經得到了消息,那封賞中竟然還有我的名字,圣上這個時候要召我進兵部……”
安子衿卻是似乎早有料到,指了指那茶水,“新進的秋茶,你先嘗嘗就是,至于這兵部一事,你不必多想了,回到后我就猜到了這一出,讓你去陳郡,我的本意是要平息掉楊家一事對你的影響,可沒想到我們府上的楊氏太過心急,這路子走通后也反倒是全了你。”
楊從崢的手一僵,“二小姐,此話怎講?”
安子衿慢悠悠品了口茶,“楊氏本是被關進了家庵,沒想到我的好三妹得了薛貴妃的庇佑,圣上念在楊氏一族已經獲罪,就干脆賞賜了,你是明白的,不然楊家河謝家這麼一除,天底下有多的世家大族要聞風而?”
楊從崢這才恍然大悟,“故而圣上這時候見到了提及我的折子便賞了我?”
安子衿點點頭,“你也不必多心,反而要把握這次機會,圣上將你召去兵部比我原先所想地更為好一些,你以后的路也會順遂一些。”
楊從崢蹙了蹙眉,隨后起拜道:“楊某必定不會安二小姐這份知遇之恩。”
安子衿不由得失笑,“談何知遇之恩,我不過是個手無縛之力的弱子,要不是楊公子有這份能耐,我就是讓多人趕去陳郡也不會有這個結果。”
楊從崢仍然是鄭重地謝過,“二小姐,那我即刻就去兵部。”
安子衿著一臉鄭重的楊從崢,無奈一笑,“先去瞧瞧你妹妹還有林媽吧,們可是每日都惦記著你。”
楊從崢激地點點頭,“我這就去。”
“你的傷可好些了?兵部這陣子可不會閑著,若是撐不住倒不如過陣子。”
楊從崢搖了搖頭,“這傷早就好了七八分。”
見他固執,安子衿也沒有多說什麼,楊從崢想要盡快站穩腳跟的心思也很清楚。
這時候薛宜也前來告辭了,安子衿親自送出了門,薛宜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永寧公主那里怎麼樣了,一向是個要強的,這回定是傷了心了。”
安子衿也有些無奈,可世事本就并非盡如人意,強求也求不來許多的,“宜兒放心,永寧公主到底是豁達灑之人。”
薛宜點點頭,“聽我大哥說,昨夜里圣旨就八百里加急送去了陳郡,是要謝家滿門抄家的,不過好在永寧也被封為長公主了,到底還算是值得了。”
“是,我們就等著置好陳郡的事回來。”
送走了薛宜,安子衿又派人找了秋琴來。
秋琴正進了屋子,見到安子衿便跪下道:“二小姐,奴婢如今在三小姐邊伺候著。”
“起來吧。”安子衿審視著的面,淡淡問道:“三小姐這些日子以來做了什麼,想必你是清楚的。”
秋琴點點頭,“三小姐進來總是出門,大多是時候是要了車往宮里去,可也有一些時候是從角門出去,奴婢跟了好多次都跟丟了,只是……”
安子衿見遲疑,凝神道:“不必顧慮,若是說錯了我也不罰你。”
秋琴這才道:“奴婢又一次似乎是瞧見二小姐上的一輛馬車進了三皇子府!可是奴婢不敢跟太近,也不能確定,二小姐,前陣子楊姨娘出了家庵,還和二小姐差點鬧起來,只是奴婢也不清楚是為了什麼事。”
白君佑?安子衿倒是不會懷疑他二人這一世的關系,前世就敗在了他二人的聯手合謀上,這一世倒是對這一套嗤之以鼻了,冷冷一笑,這二人湊在了一塊兒倒也好。
隨后安子衿又問道:“楊氏這幾日在做什麼?”
秋琴低下了頭,低聲道:“楊姨娘這幾日盯著廚房呢,有時候一日要去兩三次,還有門房的嬤嬤也時常去長澤院走,奴婢覺得,姨娘是要尋小姐的錯。”
安子衿走到了窗口,手邊的一株蘭花已經過了花期,但葉子還是翠綠瑩潤,了那株蘭花,輕笑道:“看來是打算要好好地翻了。”
秋琴忙道:“二小姐放心,奴婢絕不會背叛二小姐!”
安子衿抬了抬手,“不必多言了,一開始我就說過,你要擔心的從來就只有你自己。”
秋琴掩一驚,隨后徑直跪下了,竟然是沒來由地瑟瑟發抖起來。
安子衿回眸瞥了一樣,“起來吧,我并未懷疑你,在長澤院好生呆著,楊氏既然起了心思就不會放任眼皮子底下還有不干凈的角落,這些日子你小心些。”
秋琴連連磕頭,這才松了口氣,緩緩躬退下了。
安子衿著這株蘭花輕嘆了口氣,木槿進了屋子,溫言道:“小姐,子揚爺送了些點心來,說是剛買的,讓您趁熱嘗一嘗。”
安子衿淺淺一笑,拿起竹剪修了修那盆子的蘭花,“他到底是閑不下來,人已經走了?可有說是去何了?”
木槿見自家小姐終于是笑了,也笑道:“可不是,子揚爺方才還和楊公子去院子里比劃了一番,聽說是和楊公子走了,您盡管放心。”
安子衿點點頭,隨后放下了手里的竹剪,欣一笑,“倒是難為他了,那便去嘗嘗點心吧。”
凈了手,安子衿便坐在了靠窗的一張紫檀木雕螭紋魚桌旁,天氣漸漸涼了,連圈椅上鋪著的褥子也加厚了,安子衿抬起眼來,果然見那門簾都換下了竹簾,厚厚的幾乎不風。
隨手推開了窗,這才覺得松了口氣。
等了許久,木槿也皺起眉來,“茯苓方才就去了廚房,只不過是要換了碟子再熱一熱罷了……”
正說著,茯苓的聲音已經從門簾外響起了。
“你跟我去見了小姐,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茯苓的嗓門即便是隔著厚厚的還是清晰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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