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佩擔憂地看了眼子衿,這才跟著引路的侍退了下去,安子衿淺淺一笑讓放心。
等到殿只剩下葉淑妃和安子衿,葉淑妃倒是沒有急著開口,若有若無地著安子衿,良久才開口道:“子衿的確是安太師府中難得的小姐,不輸于你的長姐。”
葉淑妃著這份氣勢,甚至是要超過安子佩,安子佩端莊而外剛,可安子衿卻是連外也是看起來有不容小覷的氣勢,這不像的年紀。
然而這安二小姐又是個于閨中的,既不是嫡長又不張揚,自然是有人注目,若不是和安國公退婚一事,想必葉淑妃自己也難以注意到這樣一號人。
安子衿淡淡屈膝行了半禮,雖是行禮卻是不卑不,連眉梢都是淡然,“淑妃娘娘謬贊了,子衿當不得。”
葉淑妃抬了抬手,“罷了罷了,本宮和子衿也是有些造化的,本宮的兒媳是你的嫡親長姐,算起來子衿還算是本宮眼里的小輩,在晉安一面之緣,本宮也甚是喜你。”
安子衿眉頭微蹙,淺淺笑道:“多謝娘娘,子衿實在是愧不敢當。”
葉淑妃著進退有度的模樣,心里也是贊嘆的,若是安氏嫡長,想必前程一定不可估量,但也不可惜,的忍就決定了不管是怎樣的起點都能走得更遠,這樣的子若能為自己所有,那便是極好的助力。
葉淑妃笑容漸濃,握住了安子衿的手,“子衿和本宮也太過生分了些,當初在晉安,本宮還不是護著你,為你說話?”
在晉安,的確是葉淑妃攔了攔宣仁帝,不然自己指不定就有了婚事吧?
雖然葉淑妃是為了四殿下著想,可既然長姐已嫁且四殿下的確堪得這個位置,那自己自然是選定了這條路,畢竟另一條路就是前世生不如死的那個結局。
安子衿恭敬地斂起了其他緒,低頭謝道:“娘娘為子衿說話,子衿激不盡。”
葉淑妃笑著嗔道:“你這孩子就是太過拘泥了些,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本宮也正是玩鬧的時候,倒是見到子衿這般沉穩的子,我瞧著你們姐妹都是極好的。”Μ.166xs.cc
說著,葉淑妃對不遠站著的宮道:“來人,將本宮備下的一對珊瑚手釧取來。”
安子衿忙要推辭,葉淑妃卻按住了的手,“難不本宮就窮酸到遇見個喜歡的孩子也不能送些東西?”
安子衿忙笑著婉拒道:“子衿初來已經是叨擾淑妃娘娘了,怎麼能再拿娘娘這里的東西?況且長姐知曉了也會怪子衿失禮的。”
葉淑妃拍了拍的肩,“你這孩子就是太過拘禮了,你長姐那份本宮已經送去了他們小倆口的府上了,若是本宮不送你這對手釧,想必子佩也要嫌棄我這個婆婆太過小氣了。”
說著,宮已經遞上來一件紅木匣子,葉淑妃笑著取出了一對珊瑚鐲子,“若是再不要,那可就是嫌棄了本宮出手窮酸。”
安子衿只得是收下了那對手釧,正要開口,外頭卻傳來了通報聲。
“娘娘,薛貴妃來了,說是要同您商討今年湛山圍獵的安排事宜。”
這話音一落葉淑妃的手便是一僵,笑意也是凝了一瞬,片刻后笑道:“無什麼大事,既然薛貴妃也來了,子衿倒是去拜見一下也無妨。”
安子衿躬稱是,心中卻是細細揣了其中緣由。
近來薛貴妃一脈得了圣上的心,看來這事也是從葉淑妃的手中奪去的。
出了殿便能看到一個華服貴婦裊裊而來,一襲暗紅金線繡云紋蜀紗袍貴氣不已,紛繁的牡丹髻加上濃妝襯托倒是著華貴。
被宮扶著的手上套著鏤金菱花嵌翡翠粒護甲,快到近前又手扶了扶發間的銀鏤花長簪,白銀纏雙扣鐲在皓腕上很是耀眼,一支垂著珠子的金累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步搖搖曳在耳畔。
葉淑妃的品級到底是低了一籌,只得是含恨迎上去行了一禮,薛貴妃揚了揚,顯然心很是愉悅,這些日子以來倒也是順心的很。
“葉妹妹不必多禮了,本宮這次來還是要討教一些事宜,說到底妹妹先前替本宮辦了那麼些年,今年本宮也該讓妹妹好生歇一歇才是,不然圣上可是要怪罪本宮的。”
這些話字字句句都是扎著葉淑妃的心窩,持了這麼些年積淀的人力和權勢都被一朝奪去,甚至還為他人做了嫁!
討教?替辦了這些年?葉淑妃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前陣子圣上不知怎麼的就親近起了薛語蘭,這麼快的變故讓當真是措手不及,要知道這些年來,后宮中雖是薛貴妃位份最高,可圣心明明是落在自己上的。
葉淑妃攥了拳,面上卻還是笑地,“娘娘當真是說笑了。”
薛貴妃的眼睛一轉,已經落在了跟在葉淑妃后的子上,驀地就揪了神經,倒不是真正驚嘆于這貌,后宮中什麼樣的人兒沒有?但是那份氣質就讓人覺得即使是站在淑妃邊也不輸于,甚至那貌并未讓人覺得像個花瓶,倒是相得益彰。
笑意微凝,這樣的人站在淑妃邊當然就是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了,“葉妹妹倒是哪里找來的妙人兒?”
葉淑妃見向了安子衿,微微側道:“這位便是安家的二小姐,四皇子妃的嫡親妹妹。”說著葉淑妃轉對安子衿道:“子衿,這便是貴妃娘娘。”
安子衿這才上前一步盈盈一拜,“臣見過貴妃娘娘。”
薛貴妃上下打量了兩眼,微微頷首,“我當做是誰家的姑娘,原來是太師府上的小姐,倒是長得喜人,來人,賞。”
安子衿仍舊是靜靜站立著,這薛貴妃的脾氣倒是了解個三分,曾經這是自己想著法兒要討好的人,薛貴妃高居貴妃之位多年,倒是驕矜慣了,臉面之上絕不會丟了份。
“子衿多謝貴妃賞賜。”安子衿躬一拜,對于這樣的賞賜也不過是面子,如果不接才是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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