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出什麼事了?”薛貴妃一聽到自己這一雙兒同時要見自己,心里咯噔了一聲。
萬嬤嬤連忙勸道:“娘娘別急,想必是為著湛山的事,三殿下和公主殿下許是要問圣上的況。”
薛貴妃仍是有些覺得不對勁,起道:“本宮要回去瞧瞧。”
走出了養心殿,薛貴妃便撞上了推開袁總管要進去的葉淑妃,薛貴妃淡淡道:“圣上還未醒,葉妹妹這個時候來是要做什麼?”
葉淑妃重重哼了一聲,“圣上怎麼會突然病了?”
“太醫還未出來,葉妹妹就是問我又能問到什麼?”薛貴妃對袁總管抬了抬手,“你攔著淑妃娘娘是要做什麼?還想擾著圣上休養?”
袁總管連忙躬道:“小人不敢。”
葉淑妃瞥了眼薛貴妃這才進了養心殿。
薛貴妃則是不耐地了眼的背影,“這葉淑妃當真是惹人厭的很,這麼多年來越來越讓本宮生厭。”
萬嬤嬤扶著薛貴妃便往外頭走,低聲道:“娘娘何不趁此機會圖個清靜?圣上龍未愈,西邊兒的巡視不如讓給四殿下,如今圣上還不是都聽娘娘的?”
“西邊兒?本宮的兄長可是還在西邊兒呢。”薛貴妃想到了還外放在鄭州的薛岐,搖了搖頭,“此事不妥,本宮的兄長豈不是要被四皇子了一頭?”
萬嬤嬤抿了抿,接著說道:“娘娘難道不希三殿下的位置更穩妥?”
薛貴妃突然步子一僵,銳利的視線盯住了萬嬤嬤,“你說什麼?”
萬嬤嬤立刻跪下磕頭,小聲道:“老奴無時無刻不再替娘娘著想,可四殿下一向是被圣上看重的,娘娘也知曉這次機會來得多不容易,若是日后圣上子好了或是又念及到了四殿下的好,這可如何是好?”
薛貴妃的眼眸一,揪了手里的帕子,沒錯,在害怕,怕得很呢,本來書房進進出出的都是四皇子白君澤,而這個六宮之中位高權重的貴妃的親生兒子呢?圣上不過是用些琴棋書畫來打發……
不行,好不容易扭轉的局勢!
薛貴妃扶起了萬嬤嬤,緩緩道:“辛苦嬤嬤了,是本宮想坐了。”
萬嬤嬤這才安了心,重新扶著薛貴妃往寧澤殿而去,“娘娘,如今已經不早了,這后宮中早已是分做了兩派,可站在你這頭的遠遠于葉淑妃啊。”
“葉家左不過一些文之流,本宮的兄長可是手握兵權的征西大將軍。”薛貴妃不悅地皺了皺眉,“嬤嬤有時候太過杞人憂天了。”
“娘娘忘了……圣上最忌諱的是什麼?”萬嬤嬤痛心疾首地嘆了口氣。
宣仁帝是親手打下的大周朝,憑得便是一幫子武將,如今朝政穩了,最怕的還不是兵權為?
薛貴妃腳步一頓,手心也攥了萬嬤嬤的手臂,咬著,片刻后道:“這件事本宮會牢記于心。”
進了寧澤殿,薛貴妃立刻就皺起了眉,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哭聲不斷從殿傳來,殿外齊刷刷站了不的宮婢太監,都畏畏地探著腦袋不敢進去,還有幾個掛了彩,看上去狼狽不堪。
“這是怎麼了?來人!”
一個管事的太監聽到了薛貴妃的聲音立刻就回頭奔來了,跪下后他連聲道:“回稟娘娘,公主殿下一進殿就砸東西,還決了兩個沖撞的宮婢……”
薛貴妃一聽更是覺得頭疼,這小祖宗被自己慣得脾大得很。也不知又是了什麼委屈。
“三殿下呢?”薛貴妃想到通報的宮婢所說,自己的兒子應該也在。
“三殿下去太醫院取藥了。”管事太監低著頭不敢抬頭。
薛貴妃一聽就驚住了,“了傷?本宮去瞧瞧。”說著就要推門。
啪得一聲,薛貴妃嚇得一個后退倒在了萬嬤嬤的上,其他幾個宮婢連忙上前扶住了薛貴妃,“娘娘小心……”
里頭瓷砸到木門又碎在地上的聲音清晰可聞,“滾!你們都別進來!本宮不想見到你們!”哭喊聲撕心裂肺,薛貴妃也顧不上差點摔倒,猛地蹙起了眉,自己還沒見過永嘉發這麼大的脾氣。
“是母妃來了,還不把門打開?”薛貴妃忍住了心里的疑,再次敲了敲門。
里頭的哭聲一滯,隨后更是洶涌澎湃起來,“母妃!母妃……永嘉沒臉見母妃了……”
“快把門開開,母妃在,有什麼事都有母妃在。”薛貴妃的心里升騰起一不妙。
“母妃……別……別進來……”永嘉公主的哭聲越加沙啞。
薛貴妃皺著眉對幾個太監道:“給本宮把門撞開!快!”
幾個太監立刻用撞開了門,薛貴妃這才看見在一張黃花梨木桌旁瑟瑟發抖的永嘉公主,心里猛然一沉,“給本宮通通退下!”
一應太監宮婢紛紛退下,誰敢看永嘉公主的笑話啊,那真是不要命了,況且薛貴妃已經來了,想必也怪罪不到他們的頭上,一個個這麼想著就腳底抹油飛快地出了殿。
“永嘉……”薛貴妃快步進了殿,后的萬嬤嬤也識相地守在了門口。
永嘉公主雖然已經換上了一霞彩千梅花紗,可艷的外表全然遮掩不住的哀戚神和無措的眸子。
“母妃……”永嘉公主抱膝在了地上,瑟瑟發著抖。
薛貴妃心里一疼,連忙摟過了永嘉公主,“母妃的永嘉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告訴母妃是什麼人欺負了永嘉?母妃一定不會放過他!”
永嘉公主咬著拼命搖著頭,蜷在薛貴妃的懷里哭得幾乎要沒了力氣。
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可已經失了清白,還被那麼多人看見了,眾口悠悠……很快自己就是人人口中的放之人,還是和一個份地位遠不如自己的小白臉!
想到本該躺在山里的安子衿,永嘉公主更是恨得牙,極度地悔恨,哽咽難言,“母妃……是武平侯府的……”
“武平侯府的人?今日只來了武平侯府的嫡長子,他欺負了你?”薛貴妃眸一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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