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府中,安子衿安排好顧夫人所送的東西后就繼續做完了子揚的一件長衫。
“小姐,子揚爺是今天下午啟程?”季嬤嬤問道。
安子衿微蹙了蹙眉頭,“父親那里怎麼說?”
季嬤嬤搖了搖頭,“老爺這幾日很在府中,說了一切讓小姐做主便可。”
安子衿抬眸道:“子揚現在可在府中?昨日應該去過長姐那里了,早些回晉安也好。”
季嬤嬤點點頭,“我去致遠閣瞧瞧東西收拾好了不曾。”
“我也隨嬤嬤一道去吧,這裳也該讓他試試,若是不合也好再改改。”安子衿拿起了裳,起跟著季嬤嬤出了室。
致遠閣,安子揚正和秦久練劍,秦久雖然起步晚,可十足勤,如今已經是和安子揚打個平手了。
安子揚一個攻勢后卻見秦久本可以順勢襲向自己但突然收了手。
“哎?”安子揚一躍起,收起了劍勢,回頭果然就到了自己的二姐。
“二姐!”安子揚笑呵呵地迎了上去,“我說呢,小久他什麼人都不怯,唯獨是見了二姐立刻就愣了。”
秦久被說得愈加窘迫,收了劍后行了禮就要進屋,“我先進去收東西了。”
安子揚點點頭,“可別了什麼。”
安子衿上前含笑道:“用過了午膳再走,今日備了些清淡的,路上的吃食和點心,還有水也替你們備好了。”
安子揚點點頭,“多謝二姐。”
“同二姐還要客氣?二姐為你做的裳,你去試一試,若是還有哪里不合適二姐還來得及改了讓你帶走。”
安子衿將裳遞給他,“去試一試。”
拿著裳,安子揚眸中竟是笑意,這裳并非寬袍,而是易于施展手腳的窄袖,更合他的意了,“多謝二姐!”大風小說
著他進了室,安子衿慨一嘆,不知不覺子揚已經這麼高了,這一世也不知道他會怎麼樣?他習武,會為武將麼?
不管怎麼樣,一定會越來越好,安子衿淺笑盈盈……
“二姐,正好合呢。”安子揚穿著長衫便跑出了屋子。
安子衿笑意更濃,“的確是正好,只是腰帶上的這竹葉了一片,你下來,我再去改一改。”
安子揚搖了搖頭,急聲道:“這樣很好了,二姐不必改了,做針線活很傷眼睛的。”
安子衿掩一笑,“很快的,你快去換下來,橫豎今日我也沒有別的事。”
安子揚拗不過,只得是進去換下了裳。
而此時,顧璟卻已經在長易閣候了許久了,他收到宮中來的消息后就立刻后來了。
顧白也皺著眉,“怎麼會出事呢?”
孤影白了他一眼,“你也不想想,現在有多人在盯著那個新得寵的宮妃呢。”
顧白嘆了一口氣,“這人怕出名豬怕壯吶,要我說,這得寵還真不是什麼好事。”
孤影瞪了他一眼,“盡在這里胡言語。”
“可不是麼?你瞧瞧,這要是真出了事,這一順溜地查下來,指不定誰倒霉呢。”顧白了下,“還好爺早有準備。”
此刻屋的顧璟正閉眸養神,他手中有意無意地著一份急報。
“來了!”顧白看到有人來了立刻就來了神。
那人一長衫,形匆忙,“二位爺快去支會一聲主子。”
孤影忙問道:“可是解決了?”
那人點點頭,“好在東西被我們的人截下了,還送過去了,我還得去通報給主子呢。”
顧白這才放下心,讓開了道:“主子在樓上。”
那人立刻上了樓。
“爺,好在我們截下了那荷包,不然東西可就被薛貴妃的人得了!”那人想起來還膽戰心驚的,“沒想到薛貴妃就是失了勢還有這般的本事,可那人已經被殺了,也勢必是瞞不住的。”
顧璟淡淡道:“無礙,水如此渾濁,何人攪得水一時是瞧不出來的。”
那人點點頭,慨道:“也不知道這宮中形勢什麼時候能明朗……”
顧璟倒是不覺得驚奇,他淡淡道:“宮中的水極深,并不是外表所看到的這般,今日這方得勢,但很可能明日就被另一方拉下了水,明朗?大概只有新帝登基了。”
那人沒有再敢開口,片刻后他皺著眉問道:“可要派人去往太師府送個信兒?”
“不必了,讓楊從崢的手心去報,就道沒出岔子。”他可不希這丫頭再多心了,也不知哪里來的這麼大的心,宮中的事也敢手。
不過若是不敢做,那也就不是他心中那個安子衿了,這丫頭著清淺淡然,實則是夠膽大!
想到安子衿,他角也浮起了笑意,倒是看得那人一愣,“爺還有什麼吩咐?”
顧璟揮了揮手,“無事,既然消息截下了,那城郊便可以手了,讓楊從崢的人手腳利索些,派些人盯著,一定要萬無一失。”
“是……”
那人退下后就有急匆匆離開了,倒是孤影和顧白對視了一眼,看來主子是真打算把安二小姐這件事包攬上了。
“孤影,你說……二小姐那子啊,要是哪一天發現了爺在邊安了這麼多人手……會不會……咳咳,會不會生爺的氣?”
顧白一想到安二小姐冷著臉和自家爺斗氣就瞪大了眼,那場面大概是極其刺激的吧!
孤影瞪了他一眼,“想什麼呢,爺那是為了保護二小姐,我覺得二小姐不會氣惱。”
“可二小姐可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人,你想想做過的事,哪件比男人要差了?我覺得一定會氣急……要不我們賭一把?”顧白挑著眉向孤影。
孤影臉一紅,上次的賭注是青樓子的肚兜!已經就讓他想殺了這個顧白了,還要賭?他可沒那麼傻!
顧白見他不理自己,別過了腦袋,“沒意思。”
孤影疾步走出了長易閣,“我還要去城郊瞧瞧。”
這時候三皇子府中也送到了消息。
“殿下,貴妃娘娘派人送來的消息,養心殿的眼線,死了一個……”
白君佑正在自己和自己對弈,聽到這話他的棋子都啪得一聲落在了棋盤上。
“什麼?”他抬眸問道:“可有線索?”
“沒有什麼線索,是被人在塘中悶死的,上還放了宮妃的發簪首飾,娘娘生怕這件事追查下去會牽連到其他眼線,就吩咐人悄悄置了這尸,但娘娘仍然不甘心。”
白君佑而心煩意起來,這個時候還敢在眼皮子底下手?難道是葉淑妃的人?可葉淑妃有什麼必要去害一個眼線?這不合邏輯……
除非,這個眼線得到了什麼有用的東西,被人滅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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