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朔州一趟,不過是暗訪,不會有危險。”顧璟笑著攬懷,“我保證,快去快回,還得回來籌備婚事。”
安子衿也知道如今這個局勢,顧璟是真的很忙,畢竟四殿下信任他,這些事也只能給他,輕嘆了一聲,“父親總是嫌喜帖難看,倒不如推遲些日子。”
顧璟卻是斷然拒絕,“圣上選的日子,如何能改?”
安子衿嗔怪地看他一眼,“這日子還不是你定的?這圣旨還不是你要來的?”
顧璟含笑過的長發,“當初圣上為你我定親的時候,這其中的厲害關系圣上早就權衡遍了,這次的圣旨雖然有我相求的意思,但最主要還是圣上的心思。”
安子衿在他懷中閉目凝神了片刻,緩緩問道:“風雨來之時都是這般的平靜,是麼?”
“胡思想什麼?”顧璟的手指在的秀發間緩緩穿梭,“不管發生什麼,都有我在。”
安子衿點點頭,“我等你回來。”前世讓他等了那麼久,這一世再多的等候也都是心中的堅定不移的守候。
有些不舍地放開了,顧璟坐在了案桌后,提筆寫了一封信,將信送出去后他了眼靜靜站在一旁的安子衿,“走吧,我送你回去。”
安子衿點點頭,朝他出了手。
顧璟含笑牽起了的手,用溫熱的掌心暖著的手,二人并肩走下了樓。
一路上顧璟都是靜靜地攬著安子衿,閉目凝神似在休息,安子衿聽得出他綿長的呼吸聲,他是真的累了吧?
安子衿靜靜地靠在他懷里,這樣的靜謐安詳讓貪。
馬車停下的時候顧璟也醒了,本就是淺眠,睜開眼便清醒了,他著懷中小人兒的臉龐,“怎的又瘦了……”
“近來這些瑣事都有人替我心,長姐也是時不時地派人來府里過問,我哪有累著呢?倒是你,一路小心。”
安子衿按住了他的手,他的指腹因為常年握劍而顯得有些糲,拂過臉頰的時候有些,抬眸,“早些回來。”
顧璟鄭重地迎上的視線,微微頷首,“等我回來。”
安子衿笑了笑便要下車,沒想到卻被顧璟一把扯到了懷里,還不等開口就被溫熱的氣息堵住了所有的話。
也許是太過想念,也許是不舍太過濃厚,顧璟扣著的發,用掰去的味道,一遍一遍地描摹著的,隨后是的臉頰,溫熱一路彌漫,最終停留在的眉間。
安子衿安靜地任他抱了自己,用盡所有力氣去他上的溫熱,去回應他,將所有藏在心中的思念宣泄而出。
許久后顧璟才放開手,他回味般地抿了抿。
“我走了……”說著安子衿轉而去,卻滿臉的滾燙。
著安子衿逃一般地下了車,顧璟笑意更濃,方才掰之際的流轉讓他角的弧度更加完,今日這丫頭可是回應了他。
這種滿臉滾燙的覺直到一路被晚風吹著才散了大半,進了院子,卻見季嬤嬤拿著一條腰帶正要出屋子。
季嬤嬤看到安子衿忙開口道:“小姐可算是回來,這腰帶上是繡六朵梅花還是……”
又開始了……安子衿一陣無奈,已經習慣了這些日子每日耳畔都是嫁嫁妝或是菜式陳設。
十日后,城開始流傳了一則極為震驚的消息,很快就滿城都傳遍了。
這一日,薛宜聽了這消息也很是驚奇,想了想還是決定往子衿那里去。
如今倒很是寬心,在薛家也越發隨意,薛岐忙著趕回朔州后更是沒事就往安家跑。
“別國的公主?子衿,你說長得會不會很奇怪?聽永寧說過,南疆那邊的人和我們不一樣”薛宜倒是嗅不到其中的謀和深意,只是單純地覺得有意思。
安子衿也聽聞了這消息,也沒有想到這一世南疆這麼快就對大周手腳了,前世即使是白君佑即位,南疆也沒有這麼大的靜,聯姻?對于南疆來說,有些牽強了。
“子衿?”見不說話,薛宜這才停住了里的猜測。
安子衿笑了笑,“南疆那里的子皆是卷發,眼睛的同我們略有不同,但遠看是看不出來的。”
“子衿你見過?”薛宜撇了撇,“不應該啊,南疆和大周并沒有邦。”
“只是去陳郡的時候聽說過罷了。”
薛宜點點頭,隨后笑道:“我倒是想見見那傳說中國天香的南疆公主是什麼模樣,我可不信比子衿還要上幾分。”
安子衿嗔道:“又拿我打趣?”
薛宜笑道:“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還不行麼?對了,子衿,大周和南疆也沒有邦,這突然來的聯姻實在是讓人想不通,你說圣上會答應麼?”
安子衿著嘆道:“總算是從那南疆公主上轉出來了。”
薛宜紅著臉笑道:“我這不是好奇麼。”
“這聯姻對大周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圣上十有八九不會拒絕。”安子衿也早就思索過了,南疆民風彪悍驍勇善戰,這樣一個鄰國放在什麼人的邊都會讓人寢食難安,大周沒有這個實力攻下南疆,那麼聯姻就是最好的辦法了。
“你都這麼說了,看來這件事是沒錯的了。”薛宜想了想,慨道:“要是把這南疆公主賜給白君佑,那該多好……”
安子衿撲哧一笑,“你啊……”
薛宜抬起眸,“不可能麼?”
“自然不可能,圣上的意思已經擺明了,要扶四皇子,如果將這極重要的婚事給了三皇子,那三皇子極有可能得了這南疆的助力,那麼這形勢又該大了,圣上不會這麼做的。”安子衿十分肯定。
這時候同樣在想這件事的就是寧澤殿的薛貴妃。
薛貴妃著萬嬤嬤,帶著喜道:“同南疆聯姻?本宮看圣上是不會拒絕的。”
萬嬤嬤含笑道:“如今夠資格接婚事的無非是三殿下和四殿下,四殿下已有正妃,以奴婢看,極有可能會是三殿下呢。”
薛貴妃笑意浮起,“若是這樣,那倒是天大的好事,南疆的國力可不弱,要是能為君佑的助力……”笑意漸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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