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淺笑著看向說髒的那個男人,“皇上說得對,這承雪宮長期無人居住,確實髒得很,為了避免髒了皇上的腳,皇上還是盡快移駕正宮吧。”
聽完這話,蕭昊乾的臉一下就黑了下去,他鷙的眸子狠狠地盯著夏語凝。
“從今日起,斷絕冷宮一切供應吃食,任何人不得踏冷宮半步!”
語畢,拂袖而去。
青妃怔了怔,而後,追上那道明黃的背影。
丫鬟太監們,也立馬跟了出去,最後隻留了兩個太監,守著冷宮的門口,不讓任何人進。
見狀,玉竹有些擔憂,夏語凝倒無所謂。
簡單地將那扇倒下的門修好之後,夏語凝開始蹲在牆角,研究那堆雜草。
這冷宮雖然偏僻,但是方才進院子的時候,瞧了瞧,那牆角有不值得研究的玩意兒。
如今,一無所有,這也太羸弱了。
所以,得起老本行,研究研究草藥,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些有用的東西傍。
玉竹見蹲在那堆雜草中翻翻找找,本就低沉的心,現在沉得更厲害了。
難道皇後娘娘,真的是瘋了……
當天空中的最後一殘落盡,院子裏幾乎就沒有亮了。
夏語凝從牆角站起來,手上抓了一把雜草,歡天喜地地回了屋子,找了一個多時辰,總算是找到了一些還算有用的東西。
玉竹見將一大堆雜草拿進屋子裏,也無力阻止,隻是默默地跟了進去。
殿中沒有蠟燭,一片漆黑,但夏語凝眼神極好,借著一點月也能磨藥。
“咕嚕。”
黑暗中傳來一陣聲響,夏語凝一怔。
“玉竹,你了?”
話音剛落,自己的肚子也了起來。
這才反應過來,這冷宮裏,沒有任何吃的,蕭昊乾又下了旨不讓人送吃食過來,那不就等於會被死?
想到這兒,夏語凝放下手裏的藥,轉就往殿外走去。
玉竹馬上追了上去,“娘娘,你去哪兒?”
“去找吃的。”
“可皇上不是說,不讓人送吃的來,也不讓人進來嗎?”
夏語凝角一,“你傻不傻,他說了不讓人進,又沒說不讓我出去。”
一炷香之後,夏語凝氣籲籲地和玉竹站在了承雪宮的宮牆外。
這副子著實是弱,想當初,一個人在沙漠裏走了三天三夜,都不覺得有這麽累過。
“娘娘,我們現在去哪兒?”
雖然在夏語凝的帶領下,玉竹鼓起勇氣翻了牆,可是,如今還是有些擔憂自己和夏語凝目前的境。
夏語凝歪著頭想了想,“離承雪宮比較近的地方是哪兒?”
玉竹想了想,“是紅玉宮。”
“行,就去那兒,走,帶路。”
玉竹瞪大了眼,“可那是玫嬪住的地方。”
“玫嬪?”
夏語凝眉頭一挑,還真是冤家路窄!
“算了,玫嬪就玫嬪吧,好歹也是個嬪,吃食應當是不錯的。”
半柱香之後,夏語凝順利地帶著玉竹從後門溜進了玫嬪的院子。
一陣大快朵頤之後,又打包了些方便帶走的食,為明天準備著。
正要走時,忽然想起什麽,手往懷裏一,出一小包東西來,這是方才剛磨好的藥。
做人嘛,與人往要懂得禮尚往來才是啊。
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末抹在新鮮的食中,而後帶著玉竹躡手躡腳地離開。
此刻玉竹不再覺得自家娘娘是瘋了,而是忽然之間開竅了,不再如之前那般心善了。
兩人剛走出廚房,就聽見遠傳來一陣嘈雜聲。
“快,小就在後院,快去把他們抓起來。”
小?
夏語凝和玉竹相視一眼,立馬退回小廚房。
們怎麽沒有看見小?
兩人一進廚房,外麵立馬被太監包圍了起來,一個丫鬟指著廚房命令道,“我剛才看見廚房有人影在,小必定還在廚房裏。”
聽到這話,夏語凝臉一變,那丫鬟說的竟然是和玉竹。
糟了,是大意了,必定是方才廚房的蠟燭亮著,將二人的影子投在了牆上,因此,們才被發現了。
那丫鬟話音一落,立馬有幾個太監湧了廚房。
夏語凝避無可避,隻能與其正麵對上,當即有人認出來,“玉竹?皇後娘娘?”
丫鬟話音剛落,夏語凝了鼻子,並不說話,目在幾個太監中掃視了一遍。
總共四個人,倘若吹滅蠟燭,還是有勝算的。
隻是,如今這虛得很,就算是能放倒廚房裏的這些人,廚房外的人也不好對付。
更何況,還拖著玉竹這條尾。
丫鬟瞪著,遲疑了片刻,最終將目移向玉竹,“將先綁起來。”
先前去冷宮給夏語凝灌藥的時候,這些丫鬟就已經見識過夏語凝的功夫,此刻還是有些後怕的。
夏語凝眸子一,攔住上前的人,“要綁就綁我。”
說著話,將自己的雙手遞了出去,一副乖乖束手就擒的架勢。
玉竹張地看著,卻搖了搖頭,用眼神告訴玉竹沒事。
不過是一條小小的繩子,還不至於讓不了。
倘若,現在們將捆起來,能放了玉竹,那麽等會兒,想就方便多了。
丫鬟遲疑了一下,隨後讓太監上前將夏語凝綁了。
但同時,也沒有放過玉竹。
見玉竹也被綁了,夏語凝眼中閃過一殺意,很快又消失不見。
這些人,這筆賬,會通通記住的!
“什麽?你們在小廚房抓住了那個毒婦?快把給本宮帶上來!”
玫嬪捂著肚子,臉慘白,已經不知道去了多回茅房了。
由於藥太猛,現在整個人都快要虛了。
這一切,都是那個毒婦害的!
很快,夏語凝二人就被帶上來,玫嬪見狀,顧不得肚子上的疼痛,衝過去就甩給夏語凝一掌。
“都是你這個毒婦,讓本宮在皇上麵前丟臉,還讓本宮拉了一天的肚子,如今本宮了整個後宮的笑柄,都是因為你!你這個毒婦!”
說著,玫嬪揚起手,又要落下第二掌。
玉竹見狀,立馬站起來朝著玫嬪撞過去,態度不卑不,“就算我家娘娘現在是廢後,依然是相府嫡,豈容你這般辱。”
玫嬪被這麽一說,當下愣了愣,眼神中閃過一懼意,但很快又被得意代替。
“相府嫡?真可笑,不過是丫鬟抓住的兩個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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