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府中,蘇婉剛從外頭回來,便得知了杏雨被請到夜親王府做客的消息。
心中暗暗一驚,眼皮便莫名的跳了跳。
雖是極其不願承認,但無可厚非,那杏雨最近與四皇子可走得極為近,聽仙兒說,四皇子還屢次出麵為杏雨說話。
如果杏雨真的和四皇子有什麽私,或者等攀上四皇子的高枝,日後豈不是更要將們母踩在腳下?
這樣的事決不能發生!
蘇婉心中焦急,正好外頭那富商家也打點完了,冷哼了一聲喚來丫鬟,“老爺可在府中?”
“回夫人,老爺正在廂房歇著呢。”
蘇婉笑得狠,吩咐下去:“去熬一碗冰糖燕窩,本夫人要給老爺端過去。”
“是。”
丫鬟的手腳利落,沒一會兒便端著盅回來了。
蘇婉來到廂房,使開了房的丫鬟,風韻猶存的臉上掛起妖豔的笑容,端著燕窩走到險峰邊,“老爺,您最近勞累朝中事宜,也該好好放鬆一會兒了,先喝口燕窩歇陣子罷。”
“你倒是有心了。”險峰了眉心,攬過妻的腰,順勢喝了口遞到邊的燕窩。
“老爺這般勞,也是為了咱們這個家好,妾看著,真是心疼極了。”蘇婉眼中適時流出點點意,關切之極。
險峰看著妻如此,臉也和下來,“你知道便好,若是真為我心疼,以後就該安分些,不要再帶著仙兒興風作浪才是。”
蘇婉狀似愧的垂下頭,枕靠在他的肩上,聲音妖嬈如,“老爺,妾以前做了諸般錯事,其實也都是迫不得已呀。”
“雨兒日漸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便越發不將妾的話放在眼中,時不時便幹些驚天地的事來,妾想管束,反而有心無力了,屢屢被頂撞回來。”
想到杏雨這段時間的確惹起許多的風波,險峰也沒有反駁,隻是眸出一抹沉。
蘇婉見他默認自己的話,心中一喜,再接再厲道:“老爺,雨兒長大了,也過了該出閣的年紀了,想必是在院子裏待悶了,才會生出這些鬧騰的法子來。妾想著,畢竟大不中留,便為雨兒謀了一件好的婚事,不知老爺意下如何?”
“什麽婚事?”險峰皺起眉頭。
“是與皇室合作的一位京中富商,家境優渥富裕,同時也曾獲得過皇上的看重,配上咱們雨兒呀正好,待雨兒嫁過去,便是他家的正妻了,日後都是福的日子,絕不會辱沒了雨兒嫡的份。”蘇婉說著,眸中浮起深深的笑意。
險峰沒有注意到的神,心底開始暗暗思量。
蘇婉有一事說得不錯,隨著杏雨長大,越來越離經叛道,不服管教,更是一點也沒把他這個當爹的放在眼裏,平日更視他如陌路人一般。
按照杏雨現在的子看來,他不僅從上得不到想要的東西,還隻會在京城裏攪風攪雨,仗著嫡的名義作威作福,淨是給他添了不難纏的麻煩。
就拿上次假死一事,還害得他的聲全無,失去朝中幾方勢力的看好!
繼續讓杏雨留在府中,也隻是個連累他的禍害罷了!
如此想著,險峰冷哼一聲,同意了下來,“你說得對,雨兒是不該留了,既然你已經擇好了的婚事,對方又與我尚書府家世堪當,也不算辱了咱們尚書府的麵,就讓雨兒盡早嫁過去吧。”
蘇婉心中大喜,險些就要笑出聲來,忙順的垂頭輕道:“是,老爺也滿意便好,也不枉妾為了這樁婚事四奔波了。”
“你辛苦了。”險峰目顯然的帶上了,對這個變回以往溫的妻越發疼。
蘇婉垂眸遮住眼底的狠意,笑道:“都是為了這個家,妾不辛苦。”
杏雨,連老爺都下令了,看你這回兒還能折出什麽浪花來!
翌日一早,便有丫鬟給杏雨的院子傳話,說是蘇婉在前廳裏等。
杏雨聽後,便知道蘇婉是忍不住,要出手了,冷笑了一聲來到大廳。
前廳裏,險峰不在,蘇婉便坐在主位上,而杏仙則一同在旁邊坐著歎茶,兩人都麵容帶笑,看起來像是有什麽天大的好事。
這般想著,杏雨便明知故問了:“蘇夫人,一大早的笑得春滿麵,可是有好事發生?”
話語雖客氣,但那一派譏諷的意思蘇婉怎會聽不出來,但可沒那個時間計較,哼笑道:“可不正是有喜事麽,雨兒,你也老大不小了,本夫人和老爺為你定了一樁婚事,是京中的皇商魏老爺,擇個好日子,你就可以嫁過去福了。”
杏雨沒有意外,眉眼漠然如雪,大咧咧的坐了下來,“蘇夫人真是有這份閑心,不過雨兒沒有嫁人的想法,恕雨兒不能接你的這番人之了。”
杏仙笑得尖銳,瞪著怪氣道:“姐姐,父母之命妁之言,這也是爹爹的指意,還容得了你拒絕不?”
“雨兒啊,你若是擔心夫家不好,那你盡管放心。那魏老爺啊,家財萬貫,份顯赫,房有就隻有幾名侍妾,你嫁過去便是妥帖的正房夫人,日後有不盡的榮華富貴。”蘇婉拉著兒的手,笑得肆無忌憚。
虛假意。
杏雨冷笑連連,眸銳利,直接穿了詭譎的心腸,“蘇夫人,別以為我不知道那魏老爺已是個快半百的老頭,懷有暴力傾向,親手將曾經的發妻和多名妾室折\/磨致死。”
“倒是這魏老爺,既然如此深得蘇夫人的喜,何不如將妹妹許配過去,蘇夫人也好子孫之福啊。”
蘇婉沒想到竟然知道得一清二楚,不過,這又如何?
笑連連,拍了拍手,頓時有小廝抬著十箱金銀珠寶上來,散發著璀璨的芒,簡直奪人眼球。
“魏老爺已經下了十箱聘禮定下了這門親事,雨兒就算不滿意,恐怕也由不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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