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之中。
廢太子玄風凝視著麵前如約出現的柳凝眉,他慢條斯理的將手中的茶盞放下來。
回想起柳凝眉所做的一切,玄風沒忍住瞇了瞇眼眸,又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
“柳凝眉,現在這一切當真是你想要的嗎?”
就算柳凝眉從來都沒有主同玄風提起玄燁的所作所為,但玄風在宮中安了足夠多的人手和眼線。
玄燁如何對待柳凝眉的,他心知肚明。
聽到了玄風說出這種話時,柳凝眉的臉霎時間變得很難看,藏在袖中的手指收攏了一些,再次看向玄風的時候,便毫無忍,又發起火來:“我的事也不到你來指指點點。”
撂下這話,柳凝眉恨恨的咬著牙,隻自顧自的說著,“總有一天夜親王殿下也能夠看到我的好,他也絕對不可能繼續鍾於那杏雨的。”
柳凝眉何其癡心,玄風是看在眼裏的。
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柳凝眉竟是能夠有如此狠毒辣的心思。
玄風嘖嘖嘖的慨了一聲,又連連搖了搖頭。
偏偏是在這種時候,下人前來奉茶。
玄風即刻裝作一副癡傻愚笨的模樣,即便是滾燙的茶水燙著手背,手背上迅速變通紅一片,他仍舊是一副呆呆傻傻的。
好似任由人欺負一般。
宮中的侍婢又或者是公公,多半都是遭遇不快的,他們特意前來,或多或都是借助著廢太子發/泄心中的不痛快。
柳凝眉看到這一幕時,難免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瞧著玄風一味的忍,柳凝眉連連後退了兩步,與他保持著些許距離。
在玄風的眼中看來,柳凝眉癡心,卻又是喪盡天良,而在柳凝眉的眼中看來,像是玄風這般能夠忍的人,的確是世間有。
待下人離開之後,玄風才恢複了先前的鎮定如常。
他抬起眼眸看過去時,還假意客氣的道謝:“今日還是要多謝柳姑娘的好心,並未將我的事泄出去。”
話雖是如此,但柳凝眉若是真的有什麽膽量撕破臉皮,玄風也斷然不可能會容忍柳凝眉活著離開這裏的。
柳凝眉整個人都是心驚膽戰的,現如今哪裏還有什麽心思去脅迫玄風?
索是趁著玄風沒時間顧及於自己,便急匆匆的離去。
現如今的杏雨依舊是於牢獄之中。
漸漸的接納了現在的這種境,也知曉自己上的疑點重重,不論是皇後又或者是皇上,恐怕都不願意相信的片麵之言。
杏雨靠在牆壁上,凝視著遠方,微微出神發愣。
整整三日的時間過去,險峰方才前來探杏雨。
杏雨回過神來,隻不急不緩的抬起眼眸看過去,“你可算是來了。”
說起來,還是恭候多時了。
險峰毫都沒有介意,他隻是冷哼了一聲,自顧自的作答:“杏雨,你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了,我來或者是不來,都沒有任何影響。”
聽聞此話,杏雨卻是倏然莞爾一笑。
“既然我已經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了,你也沒有必要再來。”
險峰之所以執意前來,無疑是因為南疆首領想要得到杏雨,他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自己的臉略微有些難堪。㊣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但回想起耶律齊生屢次三番叮囑的事,險峰不得已製住心中的不快。
“杏雨,你若是願意嫁給南疆首領的話,我自然是可以考慮,費些心思將你從這裏營救出去。”
杏雨仍舊是滿不在意,甚至是沒有施舍險峰一個眼神。
知曉杏雨在意的從來都是玄燁,險峰便不管不顧的直接說道:“杏雨,你恐怕是有所不知,玄燁現在已經徹底了廢人,你就算執意想要嫁給他,日後也是需要時時刻刻的照顧他。”
原本漫不經心的杏雨聽到這話,騰的一下子站起。
想起解藥一事,杏雨不由得瞇了瞇眼眸,漆黑的眼眸中出些許狠意。
“解藥到底是誰給你們的?”
若想要調查事真相,現如今必須要知曉解藥的途經。
可險峰死咬著牙關,什麽都不願意說。
“險峰,你不會時至現在,依舊是願意相信給你們解藥的人是心存善意吧?”
提及於此時,杏雨的角微微上揚,漸漸出一抹邪肆的笑容來:“險峰,就算不用我說,你也知曉殿下如今的境,既然殿下服用的解藥有問題,那耶律齊生服用的解藥,也定是暗藏玄機。”
正是聽到了杏雨說出的話,險峰驟然間變得有些慌無措。
畢竟這解藥是他找回來的,若解藥當真是有什麽問題,耶律齊生定是不可能能夠輕而易舉放過他的。
“殿下服用了解藥之後,雙癱瘓,想必南疆首領日後也會遭遇不測。”
杏雨現如今,是有意挑撥離間。
總覺得險峰有事瞞,可偏偏是怎麽詢問,險峰皆是不予回答。
無可奈何之下,杏雨隻得選擇用這種方式讓險峰自陣腳,再讓險峰和那暗地裏的人心生嫌隙。
險峰終究是顧慮著耶律齊生的境。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杏雨,甩了甩袖,便急匆匆的離去。
見過耶律齊生之後,險峰還是將今日同杏雨談論時,杏雨偶然間提出的可能告知於耶律齊生:“首領,您說咱們會不會中計了?”
這解藥當初是柳凝眉給的。
按照常理來說的話,柳凝眉和耶律齊生之間從來都沒有任何來往,柳凝眉又怎麽可能會好心好意的給解藥?
知曉此事,耶律齊生心中自然是有些顧慮的。
他愁眉不展,出手去按著自己的太:“若柳凝眉給的解藥有問題,恐怕不日之後,我上的毒可能就會發。”
雖說耶律齊生不知曉自己接下來可能會變什麽模樣,但想起玄燁癱瘓一事,耶律齊生難免是惴惴不安了起來,也越發顧慮著自己接下來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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